长篇:静静流淌的沧桑(吴景桦)
当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人们纷纷议论昨晚听到的这声音,有人说是一个女人拼命挣脱时喊救命发出的叫喊,有人说是几个女人掉到井里想拼命爬出来的声音,总之没有人能说清楚那喊声里到底说的是什么?人们走着议论着,只见卖糕人独自躺在城外的一个废弃的煤场门口,一个认识他的邻居惊奇地问他怎么躺在这里?他懵懵懂懂地站起身,一直摇着头,问什么都说不知道,一切都记不起来了,从那以后,卖糕人再也不会制作糕了,他变成了一个痴痴傻傻的流浪汉,鬼市也从他的脑海中彻底消失了……
吴桦听着这故事,是那么哀怨凄美,吴桦问蔡祖母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呢?他们一家人为什么不能团聚呢?卖糕人为什么不去救他的女人和孩子呢?吴桦幼小的心灵里觉得故事是这样的伤感和难过。蔡祖母说这是故事,故事就是故事,没有什么为什么的。吴桦在心底里难忘这个故事,也曾泛起对卖糕人一家无尽的哀怜……
五、吴桦的父母亲
吴桦小时候在三岁之前并没有生活在自己的家里,父亲把她寄养在他的老同事苟伯伯家,那时候吴桦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只记得父亲每天忙忙碌碌,只有到晚上下班后他才到苟伯伯家来接她,接她回去以后就把小吴桦送到祖母的房间安排睡觉,每当这时,吴桦的两个姑妈、大伯、大妈围拢在她的周围,一边跟祖母有说有笑,一边逗着吴桦玩儿,祖母房里那盏吊在屋中央的昏黄的灯泡发出的光亮,映衬着四周用报纸粘糊的墙壁上的各种大小字体,让吴桦觉得是那样温暖和亲切,每到这时吴桦都沉浸在无比的欢乐和幸福之中。
苟伯伯家住的离吴桦家并不太远,从小南门里的龙巷坐人力洋车到东大街的北柳巷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苟伯伯家在北柳巷的中段,也是一个高门楼的院落,住着好几户人家,是个大杂院儿。苟伯伯住的是这个院落的东厢房,只有一间带套间的屋子,而吴桦记忆中的那个院子非常规整,也很干净,从正房到厢房有一扇高高的照碑子将前后院隔开,那照碑子是用青砖砌成,底座宽约1.5米,厚约40公分,高70公分,上立宽约1.3米,厚约25公分,高约1.45米的碑子,碑子图案的颜色跟它的青砖底色一样,是镶嵌在碑子上隆起的、灰绿色的太极八卦图案,四角还有斜三角形的蝙蝠雕刻图案,寓意神通广大,震慑邪恶,福来八方。
后院儿在苟妈妈每天的打扫中显得格外干净和整齐,后院子里就吴桦一个小孩,所以也非常清静。每到傍晚的时候,吴桦就一个人坐在照碑子后面等着她的父亲来接自己回家,那方方的小木凳每天都由苟妈妈给吴桦摆放好,并一再叮嘱小吴桦坐稳了不敢摔倒。到了黄昏时分,父亲那一串熟悉的脚步声就会响起,吴桦就急忙跑过去一下扑到父亲怀里,让父亲把她抱得高高的,然后就忙不喋地喊:“苟妈妈,我回去啦,爸爸接我来啦!”苟妈妈在屋里应声着,有时不等苟妈妈走出门来,吴桦已经缠着父亲将她抱到了门外。父亲接吴桦的时候都会买上好吃的东西,记得有带金边儿的猫耳朵,各式糖果等,大大、小小的纸包包是吴桦的最爱。一路上父亲拎着那些好吃的零食,吴桦边跑边玩边拿,一会儿就会吃个精光,然后就一步路也不愿意走了,每次都缠着父亲抱着她走。父亲抱着吴桦走一段,歇一段,实在抱不动了,就跟吴桦一个电线杆一个电线杆数着距离走,开始吴桦还觉得挺新鲜,可是过不了几个电线杆吴桦就死活再不肯自己走路了,父亲只能背着小吴桦一路走回家,等父亲跟吴桦回到家时,每次都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很多时候吴桦都是在父亲宽大的背上熟睡着回到家里。
但是,吴桦从小心里却没有关于母亲的任何记忆,后来长大了一些,吴桦才知道她是个没有母亲的孩子,母亲在吴桦很小的时候便离她而去,她是在祖母、父亲、姑妈和大伯、大妈的养育下长大的,当吴桦知道事情真实情况的时候,吴桦的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
吴桦的父亲母亲是在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特定的家庭环境下走到一起的。父亲是那种从小就特别有天分的人,诗词绘画样样精通,是吴家的二少爷,在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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