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志毅:梦断幽燕(中篇传奇)
穆团长说:“抗战的六七年中,我们无数的姐妹都被鬼子侮辱过,这是我们的国耻,中国男人没有保卫好自己的姐妹,你们受苦了。”
淑珍哭着说:“慰安妇中中国姐妹不少,仅保定,太原两处就有几百人,大家一天受着非人的折磨,都盼着胜利呀!”
穆团长说:“你的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家。”
淑珍说:“我没有家了,丈夫1937年就随学校南迁,已经六七年了没音信,孩子从我被抓后,也不知去向,家在北京是敌占区,更回不去。”
团长:“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淑珍说:“不知道。”
团长:“那你先填个表,我先送你学习,加入八路军吧!”
从此淑珍被送往根据地上学,走上了革命道路。
再说王义与刘英结婚后,他经营起了几家百货店,经营很有起色,刘英操持家务,也干得井井有条,每天夫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幸福美满。
两个月过去,一天晚上刘英红着脸对王义说:“义哥,告诉你个喜讯,我有喜了。”
王义幸福地抚摸着刘英的肚皮,说:“谢谢你。要为我生儿子了。”
刘英说:“不管是儿是女,但愿他比咱们更幸福,不要再东奔西颠了。”
王义说:“我也这样想。”
刘英的肚子一天一的鼓起来,半年以后让有经验的大夫一检查说:“是双胞胎,还注意保养。”
刘英心中乐滋滋的。
这时候,王义在街道上碰见一个燕大同学,两人好几年没见了,高兴地领他喝了顿酒,那同学说:“我在重庆教育部干部司做事,给你找个事干吧,你到广元县当教育局长,那里的县长局长都是咱校友,局长年龄大了,多次要辞职找我,你正好去接任!”王义说:“我得等妻子生完小孩以后,现在离不开。”那同学说:“委会状先给你,上任时为明年二月,可以了吧!”王义点了点头。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走着,到了八月,刘英已快九个月了,肚子如同驮了一袋面,腿肿了,脚也胀,走也走不动,晚上在床上翻身也翻不过去。于是请了保姆。
在十月中旬的一个晚上,刘英叫醒了王义告诉他:“肚子疼得历害,快是到时间了。”王义说:“那快上医院。”就让保姆到外边叫了辆黄包车,拉向医院里。
在医院里,医生马上检查,发现宫口已开全,就开始接生,一个小时候,两个男婴落地了,医生说:“这是罕见的双胞胎大婴儿,一个七斤,一个八斤。”
但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胎衣不下来,医生问“怎么办?”王义说:“不惜一切代价救人。”医生采取很多办法,还是不起作用。
第二天一早,出现了大出血,子宫口血如水喷,刘英平素红扑扑的脸一会像纸一样白,刘英知道不行了,看着痛哭的王义说:“大哥,别哭了,哭也没用,我活了二十一岁,虽然命太短,但跟上你也算没白活。”她叹了一口气又说:“我快走了,有两件事,叮嘱你,一是两个孩子是我的根,我在没来以前,已起好了名字,一个叫王悦,跟你姓一个,一个叫刘念,
王义大哭了一场,和胡大爷一起将刘英埋在老太太墓旁,又给两个儿子找了个年轻奶妈,托胡大爷照管刘家家业,他又上了广元。
7、淑珍重操旧业,京剧团当团长 王义广元就职,大搞教育兴国
1944年春,中国革命圣地延安一片柳青花红,呈机一派繁荣的景象。
惠淑珍在抗大学习半年多,入了党,毕业了,在分配工作时碰见一个当年在北京看过她演戏的一、二九学生袁东在当延安文化部长。他说:“你就是当年在北京演穆桂英,樊梨花演红了的武旦惠淑珍吧?”淑珍说:“你怎么知道?”袁东说:“我们都看过你演的戏,当年你可红啦!”淑珍说:“现在老了,玩不动了。”表示说:“老啥,不到三十吧?”淑珍说:“三十四了”。袁东说:“我刚准备成立延安京剧团,找不到团长,你就重操就业当团长吧。给我带出一批年轻人来。”于是惠淑珍就当上延安京剧团业务团长。
延安京剧团才成立,都是从部队抽的一部分的年轻人。这些人的一少半懂一点京剧院,一大半从未接触过。
文化部门派来了书记,叫门捷生,是五十五岁的老红军,没有多少文化,也不懂戏,但为人谦和,全心全意地支持淑珍的工作。
惠淑珍就给学员们办班,从京剧的基础讲起,讲生、净、旦、未、丑;也讲一点文武场面、击鼓、打锣、拉胡琴和演员的上装,身段脸谱。
基本理论讲了一个多月,其后她又把学员根据自身特点分为演员班、乐队班、道剧班,进行了具体的训练。
因为她只对武旦最熟,又从各处寻来几个教师组成了导演组,分别训练演员和乐队,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团开始排练新编历史剧《逼上梁山》,淑珍在其中担任女主角--扈三娘--丈青。
红军出身的门书记虽不懂戏,但他乐意当后勤,为大学沏茶送水,每当夜静更深,淑珍还在大厅中练功时,他就端来了茶,并多次说:“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艺术?什么叫台上一分钟,台下百日功。”
到了夏季七月,《逼上梁山》终于上演了,一上演就得到中央领导的好评,毛泽东主席专门在报上发了评论,而惠淑珍的名子又红遍了根据地。
想不到淑珍漂亮的扮相却迷住了一个人,那就是门捷生书记。门捷生爬过雪山,过过草鞋,在长征时立过功,是出名的英雄,但因他没文化,1937年根据地整编时,给他个营长,在抗日前线一又立了功,升为团长却受了伤,被调到根据地剧团当书记。他因为戎马生涯没结婚,现在年龄已五十六岁,领导们也为他着急。
看上了惠淑珍,他不愿开口,找了某领导,领导指示文化部袁东将这事当政治任务完成,给老门找个老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等戏上演了几十场后,到了秋天暂停了,剧团开始修整,准备来年再上新戏。
九月中旬的一天,袁东派通讯员叫惠淑珍说:“有重要任务。”
淑珍赶住袁东处时,只见袁东的窑洞中灯还亮着。
淑珍打个报告进去,敬了礼,站在一旁问;“部长,什么任务,保证完成。”
袁东一笑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接着说:“中国革命几十年了,延安有一批老同志,年龄也不小了,还没成家,你说作为我们组织要不要关心他们。”
淑珍不知袁东指的什么关心,她说:“应该关心。”
袁东说:“怎么个关心法?”
淑珍说:“我们剧团有几个女同志还是姑娘,如果谁看上,我可以做工作。”
袁东说:“我也不绕圈子,直说吧。”
淑珍一紧张说:“你直说。”
“老门看上你了,他找了上级领导,领导让我再找你,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就等于下了命令。”
淑珍哭了说:“他了解我吗,再说我有丈夫,有孩子。”别的淑珍不想说了。
袁东惊咤地说:“你丈夫,孩子在哪?”
淑珍说:“我丈夫王义“7.7”事变后南迁了,因战争失散了,孩子算来12岁了,在京郊。”
袁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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