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留观区--一个人民警察的“非典”执勤手记
我又不知道该给家里怎样交待,当我拔通电话的那一刻,母亲听出了我的声音后急切的问:“我娃这会咋着呢?”
我说:“没啥,都好着呢。”
“好啥着呢?我再给不知道了呢?你现在也被隔离了。”
我一听就急了:“咋给你解释呢?我确实没啥。”
“啥没啥呢?我再给不知道咧?”母亲焦急的在电话里来回的说着她的顾虑。
我一下子就不耐烦了:“你甭管,你甭管。”
“好娃哟,妈咋能不管呢?”
我一下子就吹胡瞪眼了。“你甭管,你甭管,你甭管。”我连喊三遍后就挂断了电话。
但是我又后悔了,矛盾的我坐卧不宁,急的团团转。家人终于知道了,还是那句话,在前方再苦、再累我都能吃牙撑住。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事被家人知道。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出。我为我在电话里对待母亲急噪的态度而后悔了,我又拔通了家里的电话。
这时接电话的是父亲,我从听筒里能听出母亲也站在一旁。我给父亲说:“你给我妈说我绝对没事,我们所在的这个医院留观的人是和非典病人接触过的人,而不是确诊的非典病人,再说我们又不跟他们近距离接触,这绝对没事。”听了我简要的叙述后,父亲也说他也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你妈这几天不吃饭,睡不着,成天说你们所的事呢,你等一下,你妈要跟你说话。
母亲又要过了听筒:“田辉,到底咋回事?你兄弟俩妈一个都没有多余的,我今天中午在地里拔燕麦时,听村的人谈论非典时说,太乙宫的非典闹的非常厉害,那有个医院专门收非典病人。太乙宫的人都呆在家里不敢出门,而太乙宫的几个民警也叫人家隔离了。妈听了这话后就没有心思干活了。回到家里,给你所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不是说你不在,就是说你出警出了,我就感到你可能出事了,我就要求你所领导接电话,最后你的高指导接了电话,在我的追问下,高指导说出了你被隔离的情况,你要给妈说真话,你到底咋着呢?”
电话的这头,我的眼泪不断的涌出,我恨不得立即让她看一下我根本没事,我一字一顿的给她说:“请你绝对相信我,我绝对没事。”
“没事就好,但你千万小心,不要让你妈你爸操心。”我不忍心挂电话,母亲那头了长时间不挂电话,最后我狠心的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按下了挂断键,而手机屏幕上满是汗水。我一看,通话时间为43分钟。
(注:
“我们要出去!”
28日早上10点多,当我们正在谈论着西安城内其它几个收治非典病人专科医院的保卫方面的情况时,北病区楼道内病房里发出了尖厉的嚎叫声和猛烈的撞击门框声。又怎么了?我在心里嘀咕着,同时保卫科张三合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快、快穿上衣服,这些人又不稳定了。”闻言后,我们又迅速的穿好防护用品后围在了北病区的东门外。此时,10余个留观人员和4个医护人员对持在半污染区玻璃门的两边。只听到里面的人喊道:“我们要出去,我们实在呆不下去了。”“我们快要闷死了,让你们的领导来。”并有男留观人员把玻璃门踢的哗哗作响,值班护士看到局势又一次难以控制,急忙给院办公室打电话。
一个莫大的喜讯
郭刘甲院长会同其它院方主要领导赶到了事发现场,闻听了留观人员的要求后,郭院长微笑着说,大家不要着急嘛,刚才领导正在紧张的和西安市非典办联系,并且得到了准确的答复,市非典办将原定的21天的留观期又改成了14天,也就是说
听了这样答复,整个楼道顿时成了欢乐的海洋,困绕留观人员和我们公安人员的留观期限问题终于有了明确的答复。如果这里的21名留观人员没有感染非典,那么我们这6名干警也自然就也被解除隔离,和留观人员一样,我们也由衷的感到喜悦。
我的一份倡议书
当我们在病房里欢天喜地的谈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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