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留观区--一个人民警察的“非典”执勤手记
我怎能不让外界知道同志们此时的辛苦和我内心的感受?
我越写,我越对同志们充满同情和感激。承受着身心双重压力的他们同自己的惰性和求生的欲望做着坚决的斗争。
“一部具有崇高壮烈意味的抗非英雄史诗。”-----这是我对我们这短短26天的执勤经历的自我定位。
我的精力终归是有限的。限于视野,我只能看见抗非一线部分具体的工作,而决策层的消息以及内部暂时保密的情况又使我不得而知。我又是那么的着急,我为我只掌握有限的资料而苦恼。由于没有专门时间供我在执勤的过程中进行写作,一方面是疲惫不堪的身体现状,另一方面又是急于表达的急切心情,使我心如猫抓惋惜异常。我只有尽自己最大努力记录下每天发生的部分事例和心中的感受。
然而,“人虽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明其一处。”夜半三时,伏案正酣。清晨之际,水管洗脸。颜色憔悴,形容枯槁,揽镜自观,竟叹子非吾乎?正欲铺纸而叙,又闻急救车呼啸而至。慌乱接车,留观人员偏偏手抓车门,不进病区。束手无策,几近哀求。及至就绪,又闻房区惊吵,几近炸营。同志挽臂环绕,极尽说服之能事。口干舌燥,嗓子冒烟,恩威并加,烦事稍平。未料一波未平,三波又起。头痛欲裂,咬牙强忍,心中犹恐被人责问:“此前为何逃走15人,你们只吃干饭?”更惧被染非典,频陷尴尬之境地。盘盘焉,困困焉,身处旋涡,不辨东西。扶门强行站起,竟目眩良久。口罩憋气,衣单身冷。一日之内,一墙之隔,而惊鸿频现。
呜呼!自忖生死昼夜事也。按兵不动:等死。赤膊上阵:找死。死而死矣,境界危恶,层见错出,全非人世所堪。痛定思痛,而痛何如哉?!
而我依然摇笔不停。
我为自己所感动,及至
雕凤未成类鸡时,我的烦恼接踵而来!
辖区尚有十余处热火朝天的建筑工地,以及为数不少的特行,网吧,公共娱乐场所的1447名外来人口需要办理暂住证。我又汗流浃背的从事着此项工作,24小时不够用我心头永恒的伤痛。竟叹非典未能夺命,难道却要殉职工地之上?及至6月底,又闻全国非典取得阶段性胜利,抗非渐无人谈起。此前联系好的媒体也称连载时效已稍滞后,刊出事宜更系语焉不详。
香烟又将手指薰的犹如古木。
心如死灰的我携带初稿找到《西部法制报西安专刊》副总编王小琦请予指路。“抗非只是个历史事件,其背后映射的精神才是永恒的。”王老师
是啊!我什么时候才能把它写完呢?
七、八整整两月时间又适逢市公安局展开的声势浩大的严厉打击双抢案件的专项斗争,身为外勤民警的我又得参与每晚11时至次日凌晨4时的巡逻蹲点工作。海棉里的时间之水又一次难以挤出,我绞尽脑汁的竭力的开辟。
学生涌动的太乙街道、凌晨3时的太乙街道、骄阳似火的太乙街道、阴雨连绵的太乙街道,到处是我奔波在省结核防治院、太乙镇政府及辖区村落采访路途上的身影。忙的我一天没有吃饭的时间。渴了爬在水管上喝凉水,期间因淋雨中暑而一连14天恢复不了元气。自
另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是基层派出所实行的是24小时备勤制,这就意味着这24小时里没有我进行专门写作的第25个小时。
十分钟,半个小时对我来说都是如获至宝的。我什么都不缺,我只缺时间!
“不要说工作繁忙影响写作,不要说生活困苦无法写作,要想写成自己一心想要写成的东西,就要有所付出。面对痛苦,灾难,闷住一口气,不说,硬受,才能成事。”我把我省作家陈忠实的这段话挂在墙上进行自勉。
我孤注一掷了。
七、八月份,我热的无处可逃。只要我不值班,在我只能利用星期六、日两天的时间里,五台山的九间房旅馆和翠华山的正岔水库管理站是我惯去的地方。我一旦住了进去便通宵达旦的写着,除了吃饭和上厕所,我舍不得出门。我进山的时候甚至自带着氨基酸吊针给自己打点滴,以至于全神贯注的我全然不见已经回血的针管。我害怕我写出的作品因为没有时效而变成一把废纸。急噪的我甚至泪流满面。
心血没有白流,老天被我的精神所感动。
轰隆隆的雷庭由远而近,一道电光划破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嘎扎”一声巨响在翠华山正岔水库的上空爆炸,老天张开了暗红色的血口。顿时,夏夜的暴雨倾盆而下。我的第二稿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披衣走出了老房子的我久久的贮立在雨中,任凭大雨浇在我的头发和身上,我要让这如注的大雨洗刷干净我所经受的一切委屈和不快。我郑重的看了一下时间,此时已经是
感动 | 同情 | 无聊 | 愤怒 | 搞笑 | 难过 | 高兴 | 路过 |
- 上一篇:王福林:一份深情的礼物
- 下一篇:情醉秦岭高山草甸
相关文章
-
没有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