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留观区--一个人民警察的“非典”执勤手记
我知道,她是在工作间隙中偷偷的小憩呢。这个清纯调皮的小护士呀,你还有如此的闲情逸致呢?
但是苗条的她所穿的防护服已是一团淡白,一团淡黄了,我明白了,这是因为经过具有腐蚀性的过氧乙酸反复消毒后造成的,她一定在这里工作了好长时间了。
我突然有一种怜惜的感觉涌上心头,我觉得如此美丽的女子不应该护理留观人员,甚至根本与非典不应有丝毫的联系。但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
“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我狠心的一扭头-----走了。
不得不承认,这一夜我浮想连翩,久久不能入睡。
(注:
送稿途中的见闻
由于转走了航班CA1201飞机上的25名留观人员后,南病区的情况转为平稳,我们工作也相对轻松。5月9日一大早,我电话征得了刘所长的同意,就坐上中巴车前往西安报社投稿。
西安的情况较我5月1日来时的情况有所好转,但还有草木皆兵的痕迹,我转了好大一圈都没有找到一个开门营业的公厕。路上的行人依然稀少,都戴着口罪,我又不好意思向他们打听报社的地址。我的精神状态还是有些不好,此时已是中午11点多了,转了一圈的我又回到了南门广场,在我走路的途中,太阳晒着这满是水泥地砖的路面,让人感到不舒服。汗流浃背的我口干头晕,喝了一瓶温热的矿泉水后又有些想吐,我索性来到了城墙洞子里歇了一会儿,我想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缓了一会后,我在南门里向一个正在执勤的交警同志打听到了《西安晚报》的地址。
我又从南门步行到了朱雀门里的《西安晚报》社,当我欣喜的要往报社里走的时候,报社的保安人员挡住了我,我发现他们都戴着口罩,来客登记的桌子下放着喷洒农药的喷雾器,整个大厅都是一股浓浓的过氧乙酸味。保安说现在已经12点多了,报社的人员已经下班了,下午三点再来。
没有办法的我又来到了一个小卖部里消磨时间,为了得到小卖部老板的同意,我买了一瓶冰镇饮料,然后介绍自己是想来投稿的,现在报社下班了,想在这儿坐一会儿。当店主得知我是个警察时,热情的搬给我一个板凳让我坐下,并给我递了一根香烟说,他最喜欢和警察聊天了。忘乎所以的我给他说,你不认识我,但你如果看过5月2日的《西安日报》和5月3日的《西安晚报》你可能就会听说过我。店老板好奇不已的说那是为什么?我自我炫耀的说我就是长安我太乙宫派出所的那个被留观人员咬了一口的民警田辉?店老板条件反射般的站起来了,但他走进了货架背后的隔间里去了,虽然他没有发表任何评论,明显的表现出了拘促不安的神情。我这时才知道我刚才的话语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和不讲场合。坐了一会儿,我知趣的走了。
我在朱雀大街上漫无目地的转了好长时间,等到下午3点多,我按时来到了报社门口,当我再次给保安说明了我的来意后,保安便说在非典时期,报社有规定,任何外单位的人员一律不得进入报社。然后他打电话叫下了持特稿部的编辑
(
父亲来到了派出所
当我回到宿舍时,父亲正坐在床上抽闷烟。
“爸,你咋给来了?”我责怪的问道。
“你妈本来也要来,叫我给硬挡住了。”
“你看我都好好的,就没有啥事。你没有必要来。”
“都不放心。把你看一下还是好。”
“你咋来的?”
“也不敢坐中巴车,我骑自行车来的。”
听了这句话我心里一阵难受。家里距所里要30多公里路,还是一路上坡,我不难想像他在途中吃力骑车时的情景。我皱着眉头说:“你跟我妈不要相信外界的传言,这里还是比较安全的,我们只是在外围警界,从来不到病区去。(我没有向他说医院下一步要收治非典病人的情况.)伙食啥都好的很。市局、区政府的领导还看望了我们,更不要说区局的领导了,他们三天两头来慰问我们,真的没个啥,你回去给你妈说,不要多想,不要给脑子增加负担,人在这本来就不高兴,屋里头再拖后腿,叫我咋好好工作呢?”
“我想也是这样的,但是这不由人,你妈整天在家里唠唠叨叨的,把我也听的烦的很,所以今来把你看一下。”说完这话后,父亲从包里取出了一些东西,我一看是一些诸如蒲公英,野薄荷,车前草之类的草药。你妈在这地里挖了这些药,叫我给你拿来熬着喝。”
“所里配好的中药都喝不完,挖这倒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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