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城壕街上的少东家——韦曲旧事(孙宝田)
题记:
长安县有韦曲,韦曲有城壕街,在古是韦杜踏青步游之地,也曾是长安县的驻地。韦曲方园十里,南不过潏水河,西至上塔坡,北有凤栖塬,东上少陵坡。韦曲虽小,却有着令人费解而神秘的感觉!
城壕街上的少东家——韦曲旧事
一、长安县的韦曲
韦曲在古是京城韦杜两家族游玩的地方,韦曲城壕街却是清未民初遗留下的一条旧街。谁知就在这条不起眼的小街中,却发生过诸多令人难忘的旧事。往事如烟,岁月如梭,这条小街的记忆中镌刻着怎样的故事呢?
说起韦曲城壕,人们不由要问韦曲无城?为什么却有城壕呢?其实,韦曲城壕不同于所谓的护城河和城墙之间的条状城壕。韦曲城壕是即于韦曲人对神鬼的敬谓而来的,这似乎也正是城壕神秘的命运写照,兴于信仰,存于日常。
原先的城壕街,北靠凤栖塬下,南到药王洞沟口,与解放初开辟的长安路平行,街长不过二里地;宽约五丈余。街上大多以棺木、纸扎、杂货摊居多,耍神捉鬼,佛道弄法,鸡猫狗杂以应俱全,所以,百姓们俗称“城壕”!
如今的城壕,早已失去昔日的韦风唐韵。老街蔽护在法桐树的荫凉里寂静无声,小巷纤尘不染,外地客商云集,口音各异,蛮声蛮调,象个外事馆街一般。放学的儿童奔跳而过,白发的老者蹒跚而行,汽车开过不如步行,让我们感受到了远离大城市的喧嚣,享受到了一份沉淀已久的乡村宁静。站在城壕北口,一眼就能看到南头头,也看穿了它的百年岁月。如果时光返回,那时的城壕相当于西安骡马市加城隍庙市场……其繁华热闹不言而喻。自然,这街也是长安县最出名的地方。如今韦曲周边的一些老人依旧把韦曲街称呼“余曲”,把浪韦曲叫做“逛城壕”。
二、城壕里财东家
要叫我说,旧社会韦曲街上的财东家,要数北头巷子里的逊钱家呢!大槐树下谝闲话的七骡子听了却不服,他开口便说"逊钱他爸旧社会是有钱,但是,后来生了逊钱这败家子,日子一落千丈,从此衰落!逊钱他大一气之下身绝归土,剩下的家当也被那个货踑踏完了,这咋能叫财东家呢?"学让抡着说:你先听这瞎瞎名子“训钱”?见银元拿脚踑的主,日子能好么?"
拴羊接上话茬说:“唉!听说哦货一岁时,他大让丫环抱着放在席上爬抓生,席边放着笔、纸、文房和香粉盒和铜钱一类的东西,谁知道这扯货差了那根神经,硬是越过铜钱和文房四宝,先抓了粉盒子!扭头又抓着丫环的手不丢开,他大硬将铜钱往他手里塞,这货手一扬,钱洒了一地”。他大狠劲把脚一跺说:“这,就是个训钱的货!”
随后,爷奶就给娃起个官名叫《逊钱》,逊钱他大却说:就叫“训钱”吧?(其实就是讨厌钱的意思)。
可街上的人文脉浅,也跟着叫成了“训钱”。
可有人说:“训钱他大生气还有另一个原因呢?"大家问:“啥说道”?那人神密的压低了声音说:“街上都摇了铃了,说训钱长的象外国娃!你看那货的鼻子就知道了?那作派势方也象呀!筒直是个转窝子货”。这时,路过的张老汉听了说:“包胡说,训钱他大整年在山西做生意,一年回来一次,那个病歪歪的婆娘根本就不生,从没听说上过“炕”呀!到是经常去老街福音堂唱诗班,唱的比谁都有劲呀”!有的人说:见过那个英国神父,拿树叶给那训钱她妈头上洒过迷昏水呢!
大家七嘴八舌说起来没个完
西韦海兽走过来说:气气气,阿它娃多阿它耍七?那是圣水,懂个啥呢!
其实,我觉得光凭训钱她娘在洋教堂里唱过歌,或看训钱的长象就断定训钱是那个外国神父的种,有点欠妥,因为训钱她妈还被二郎沟土匪掠去过,是不是也有可能呢……?那土匪鼻梁子也高”?
为此,训钱他大没少骂这个从山西弄回来的洋婆娘。尤其是进了教会唱诗班,更是神神叨叨,一天到晚的高兴,训钱大老觉得这婆娘在家中没本事,在外头可本事大着呢?生了个野货!为此,训钱她奶老诀着嘴给门口人学媳妇的不是呢!
三、福音堂里的歌声
时节如流,岁月经天。当训钱长到八岁的时候,训钱大已经是快六十岁的人了,山西和韦曲街上的几号生意日旷欲下,加之也没心思管,从此交给伙计搭理,自已却携着小老婆在韦曲甘霖山一处窖洞里住下,懒得再见大婆子和儿子训钱,也以免勾起那段说不清道不明的伤心事,落得个眼不见,心不烦的心情。
转眼几年过去了,训钱他大也不回家,家里相安无事,训钱的爷奶早就“走了”。只剩下大婆娘守着儿子训钱过日子,不过,有山西太原和城壕的几号生意撑着,日子倒也不发愁,仍算城壕街的富户。
那婆娘亦然是病态风韵优有,仍不避嫌,每礼拜天依旧穿着素雅而干净的衣裳去福音堂里唱歌做礼拜,对家庭和日子就没有发愁的时候,道是对男人训钱他大记起来时,狠狠的在街上骂过几趟,说:这个没良心的老东西,把老娘从山西骗来,用过了就不认了,干凉着不管了?暗地里和丫环有一腿,我娘家可是大户头,不怕扛不过你娃。大家爷们你们给评评理啊!街上人听了,知道其详也没人理会。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牧师照样每礼拜佈道讲经,可就是八岁的训钱简直淘的就管不住,每次去教会,他都要在牧师闲下来的当口,当着那么多教徒的面揪着牧师的胡子满庭堂的游耍,弄得训钱他妈很尴尬,生怕惊动了神灵耶稣,引得众人都发起笑来,王嫂嘴长说:不胜把训钱给牧师认个干儿子吧?以后有上帝保佑着呢!会有大作为的?兴许还是栋梁之材啊!二婶说:我看好着呢,趁牧师高兴,干脆就今天拜干亲呀?没等众人说完,训钱娘先红了脸,那牧师听了并不恼火,任凭训钱骑在背上游东遛西的玩耍……。
训钱妈听了心里美咝咝的,表面却表现出冷冰的亳不在乎的样子……
四、小翠的苦难遭遇
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年,训钱妈不过二十,人长得机灵能干,在山西一家财主家当丫环,有一天财主让她去南关店铺去买财神,丫环姑娘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要那个财神好,这时过来一位小伙计甚是热情,问,你是买文财神还是武财神?姑娘一听楞起神,心想老爷未说呀!伙计看出了端疑,追问道;你家老爷是做什么的!姑娘说:是开标局的,可是近来路上不太平,生意难作,小伙一听说:明白了!那你就请武财神关云长吧!没错,姑娘对这个年轻伙计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只一面之交,姑娘在哪伙计心里也留下了不忘的印象。
1942年河南黄泛区大灾难,乡民们纷纷向陕西和山西逃难。也就在这个时候,标局押了一趟国军旅长的金标,那旅长姓陈外号陈胡子,老家河南人,想必因胡子出身,后被国军收编成为阎长官的晋部。有一次,陈胡子在陵水打了个胜仗,缴获了日伪部队中的两麻袋金条,这巨金是运往河南开钱庄用呢?还是当战利品上交阎部?陈胡子没了主意。后在部下的纵拥下,决定不于上交,私下吞了此巨金。那陈胡子高兴得手舞足蹈,对着黄河水直喊:老子有钱了,每人娶两房姨太太,先受活了再说,它娘的痛快啊!参谋长问:这金子咋往回运呢!一旦上头查出来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陈胡子低声道:太原街上西口标局不是现成的运输队吧?参谋点头称是,说我这就去办?匆匆而去!
西口标局冯掌柜人称冯大胆,起先推辞不敢接单,兵荒马乱的怕有不测,但架不住管家在旁参言游说,丫环小翠的相好的他大不是在阎罗王手下当差,托他照应着点,事后送他银子,冯大胆听了,巴掌向大腿一拍,胆子也大了起来!
冯大胆接了标单,嘱咐大娘和小翠好生看家,逐点起一杆人马,带了管家和长枪短枪连夜出发奔陵水而去。
冯大胆带了一杆人去了陵水,到了陵水战场,找到那参谋,交结了手续,言明到了目的地一手交货一手领赏银,那参谋长交割了标货带着随从奔陵西而去。冯大胆带着标师和手下一起押着标基起程奔太原返回。谁也没料到去太原的路被日军炸坏了,又要绕道荆县以西,多走一半程路不说,路上也不太平,标队没走几步就碰上一伙伤兵,见货就抢,随行武师极力掩护才保得生还,一路继续向北行进……
五、小翠遇变故夜逃
想那家中大娘和小翠守着若大的院子过活,苦苦等待着冯掌柜归来,然而两人望眼欲穿,欲哭无泪。冯大胆走了两月,大娘和小翠在家里熬过等待的日子,有一天日本人的飞机轰炸太原城,大娘守着自家的三间大房不走,小翠没法只好自己随人群跑入防空洞里,等飞机一过去,小翠跑回家一看吃了一惊,大娘被炸弹穿越房顶给炸死了,小翠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拔脚跑了出来。街上天黑无月,黑莽的城门楼子象一只黑色巨兽,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残食掉的光景。小翠举目无亲,她又能去向那里呢?
小翠走在泠冰的西关路上,猛然想起了那个卖财神的陕西小伙,那店铺就在西关不远处,小翠犹豫了半天才举起小手扣动门环,听到谁呀?一声应答,门开处见露出的光亮里一个魁梧的身影闪了出来,小翠象见亲人一般扑上前去,抱紧了这个黑夜里的这位救星……。
小翠被张娃安顿在财神铺里,左等,右等,无有自家胡掌柜的消息。度日如年的又等了半个来月,也没打听到冯掌柜的消息。后来,在太原商会干事的杨先生传出话说,冯大胆的标车走荆州西北雁山下时遇到了蒙面土匪,武师伙计死伤大半,标金也被土匪抢劫。据说,抢劫金标的正是那军阀的参谋长等人。冯大胆丢了金子,手下的人也四散而逃,他一人一路要饭回到太原,谁料好不容易回到太原城,回家一看这光景,嚎啕大哭不至。正在四处打听家人下落之际,那军长一纸诉状将冯掌柜告官,官府不问青红皂白,一纸公文拿了问罪,言说冯掌柜独占官银,罪大恶极,私自将冯大胆打入大牢,关在城北道口监狱,
小翠一听先哭了起来。
第二天,小翠托了关系携财神铺伙计一起去看过主人,
冯大胆一脸丧气,消瘦了许多,见了小翠便流泪伤心说这家算是散了,我命恐怕就丧在这押的标上了。无指望了,小翠你也逃命去吧!
六、长安人张相公
小翠和财神铺伙计张娃回到铺子,天已是掌灯时分了,铺子掌柜的说铺子里忙借故让小翠搬出去住,张娃心软硬不让小翠走,便与掌柜的说硬了,掌柜的不讲情面,心想,这铺子本金虽有你张娃一半,但你究竟是个仆人扎这大的势,充好人,弄不好你俩一齐滚蛋,我这里可不养闲人!
后来,小翠想起来南关有个远房亲戚,可去她那里借住几时再作打算。张娃是陕西人,在太原没亲戚,只好看着他喜欢的姑娘暂去避难,咳!天下乱世,谁?没有落难的时候呢!张娃自此想到小翠以及小翠的东家张大胆的遭遇,自己一个外乡人,给老板干活的种种难常,不由落下泪来,点了点头,说只能这样吧!等学徒期满,并答应一定去找你一一小翠。
小翠背着包袱告别张相公奔亲戚家南关地而去……。
秋冬的夜路上黑凄凄的没有月亮,北风吹得干树枝和干了的树叶嗖嗖作响,远处黑影绰绰,不时发出阴泠的响声,吓得小翠缩了脖子不敢前行,好不容易赶到南关,凭着记忆找到了亲戚家,敲开门,昏暗的灯光中小翠看到一张陌生而熟悉的面孔,这就是妈临死前说的那个远房姊妹小姨,小姨冷淡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小翠算是有了落脚之处……,但以后的命运,只有天知道啊。
七、回韦曲之路
一转眼,一个难熬的冬天过去了,张娃也在财神铺学徒期满,老家捎来信说余曲镇城壕街的生意没人搭理,催着回去接手呢!
张娃与掌柜的结清了帐,言明那垫底子的一半本金转为张娃在财神铺的股金,年年终了分红利寄于陕西老家,张娃只结了工钱。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咋舌的事,张娃在山西学徒三年,规规矩矩,没出过铺子半步,白天学柜商谈生意,晚上还要伺候老板娘起居,因为老板娘行动不便,病病歪歪的,这三年为这他莫少挨掌柜的骂和打,现在终于熬出了,松了一口气,临走也上街去逛逛,一起在铺子学徒的杨勇说也一同去逛,于是哥俩带上银子去最热闹的衙门十子逛逛。两人走过北街,二人边走边谝,杨勇看见春园楼门口站着花枝召展的姑娘们向自己招手,就问张娃:哥,哦女人叫咱呢?张娃用眼光瞄了一眼说:瓜货!哦是楼上的鸡,飞出来寻食呢!说着加快脚步向前走去,杨勇听了越发糊涂起来,明明是漂亮姐儿,哥咋说成是鸡呢?糊涂后又稍微明白,这大白天,一群擦烟摸粉的姑娘,站在街上喊着:来吧!来吧,玩玩啊!这吃饱了撑的是咋咧,不会在家里做个针线活呢!
杨勇低头想着,不知不觉落在张娃后面,张娃在前面石狮座上等着杨勇,那杨勇呼着粗气赶上张娃,歇了,哥俩望着来往的人群和街面上五花八门的铺面,泛起了心思,失它妈的p,同样是天底下的生命,人和人却这么的不同啊!过了一会,杨勇抬起头问道:张哥,你说世上做啥事最潦,最黏和?
张娃没料到这傻货问个这泠话,一时还想不起来……
八、伙计之间
杨勇的冷话让张娃泛起了思量,这人生的事啥事最潦,最黏呢?这怕谁也说不清楚!张娃猛然想起余曲街上的私熟先生的话:人生的事无非就是男人、女人之间,吃喝之类的那些事最受活,想到这,张娃似乎有了底气和主意,说:‘我记得小时候私塾先生说过:吃喝的事最潦,我想咱一会就去下馆子,吃带把肘子,喝烧酒‘’。杨勇说:‘你个瓜怂,就没说到象上’ ?张娃问:你说啥在象上呢?杨勇神秘地向四周围看了看,低声道:“这还叫人给你教呢!用河南话说了,就男女之间的那个考!’”张娃一听先红了脸,追着杨勇就打,嘴里嘟嘟着:你这瞎怂。杨勇也不恼,笑着说`我这还有正经话呢!张娃停下问:你有屁就放,杨勇一本正经的爬上张娃耳朵说:“最潦的事不是考,其实是考完以后,吃袋烟接着再考”!说完,二人在当街已笑得弯下腰,肚子疼,街上行人全回过头,停下手里的活儿与脚步,看着这俩外乡人的举动和表情,犯起了迷糊。
秋天的太阳哂得人全身暖暖的舒坦,张娃和杨勇也感到全身忽然燥热起来了,脸上象喝醉酒一样发着烧,头上不停的冒汗。顺着官道向前不远便是衙门大街,张娃给老娘买了二斤山西有名的煮饼,在祥服布店扯了八尺青花布,又买了一些山西小吃点心特产。杨勇无亲无靠,原本也不打算回河南省亲,只给自己买了些吃的和二串糖胡芦,二人高高兴兴往原路返回。
张娃拎着回乡的礼物,趁着夜色往南关奔去。张娃拔涉千里,终于回到了老家长安韦曲。在父母主持下,自然娶妻生子过起了日子(娶的就是训钱他妈,也是山西一大户人的千金),自不必说……
九、城壕财东家
训钱妈好几年都怀不上娃,张娃急的满世界燎乱着给婆娘看病,求佛,烧香,跳大神,把精成遍咧,婆娘肚子却一点动静没有。后来,婆娘听人说信耶稣灵验,就每周日去福音堂唱经跳舞,沐凉圣水,没过多久,那婆娘肚子就显怀了。可谣言也跟着来了?要么说:做人要夾着尾巴呢?城壕街嘈嚎那婆娘的不是?张娃心里老大的不舒服!也给财东家以后的日子埋下了祸根。
糊里糊涂凑合了几年,自从儿子训钱出生,似乎生意也不如从前了,训钱他大认为大婆娘失贞操、克夫,生个儿子窝囊废不成才,逐心灰意泠,说是出门散心,实际是去了趟西安市的包吉巷,烟花门里碰到了情人小翠。小翠哭诉了张相走后自已在小姨家的经过。情人相见,份外心疼。原来小翠投奔南关小姨,小姨心恶,嫌养活小翠费钱,逐托人将小翠卖于烟花巷,辗转来到西安。此时,训钱他大也年逾奔六的人了,家生变故,无心在家养老,领了小翠在城南药王洞住下,靠小翠每日给人家洗衣服度日。
话说训钱妈和训钱,明知训钱他大张娃在韦曲,却因故不相往来,是因情人,或因训钱长相或训钱妈不守妇道?谁也弄不清原由!
训钱十八岁时,父亲在药王洞的破窑洞里故去,小翠也无了依靠,经方丈果林师超度去沣峪口丰德寺出家,看破红尘,当了尼姑长守青灯。训钱从小吃喝瓢睹样样精通,母亲管不下他的行为,神父也管不下他的德性?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一天,母亲让训钱出远门到山西收租子,说:张娃原先在山西财神铺的股份和历年红利也该收回了!遂派管家和两丫头倍行,带足了盘缠。谁知道这货一到山西,便出去睹钱,最后把带来的盘缠和一挂孑大车都压上输了个精光。最后,两丫环也被训钱卖给风月场中。管家扶着训钱一路要饭回到了韦曲。
对于基督,训钱他妈是虔诚的,对于训钱他爸却是命运;这些,训钱都知道!可就是小时侯成长的环境害了他,不久,训钱和训钱妈都驾云去了。其余一切,如今已烟消云散,岁月象一阵风,象一团雾,轻轻的拂过韦曲城壕街,也拂过财东家训钱的一生。世间的多少事,多少人仁志士,百姓男女难以做到;因为;他们都要去到另一个世界,并不曾带走什么?
十、后序故事
日月流走,光阴不归。
如今,训钱也同他的故事早随时间被抹平了城壕记忆;韦曲没有了故事的日子里;韦曲人的命也就平淡了许多。
我觉得城壕街在改变,城壕街上的故事改变着我们的生活,也改变着我们的心情;如果没了故事,那么,韦曲城壕也就不复存在了。
我从来都不喜欢这个有生命的世界;可我更爱无生命的那个菩提树下的世界。基督说:“那是个生命永恒的世界。”也许还是个永远有故事的世界吧!
已亥年立秋方僧於韦曲城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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