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初识做埙人(郭沛军)
在朋友圈里看过,杜曲方向有一个做埙的,一直想去看看埙是如何做出来的,却未能记住准确的位置,始终未能成行。
做埙,我想象不出来,那是一个什么场景。脑子里有过好多种猜想,出现过不同的画面,终不得解。埙,对我来说,只知其颜色与形状,最早也就了解到埙有七个孔,用土话说是,一个吹孔,六个音孔,再别的就一无所知了。
埙的颜色,我见的不多。多年前在西部影城买过一个陶的埙,陶瓷黄的,别的也就是黑色的,形状见过也是单一的。埙是怎样做出来的,更是无法想象的。
那是去年六月底的一个周末,天已经很热了,同朋友到杜曲东江坡村去闲逛。我没事聊天,打听,听说杜曲有个做埙的,不知在什么地方,村里人自豪的说,就是咱村的田懿做的。我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终于找到地方了。
朋友相识的给田懿打了一个电话说,有一个爱埙的人想见你。不多时,田懿就过来了。他身上穿着汗衫短裤,胳膊上还带着泥点,看样子接到电话就直接过来了,我有些惭愧了,已经影响到他的工作了。
田懿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比较腼腆的,不太爱说话的那种。其实,我对于埙的了解、吹奏,也就算个二把刀,甚至还不如二把刀的,甚至忘记了C调、D调、G调、F调等音调,音调都想不起来了。
对于田懿来讲,感觉我好像是一个吹埙的“高手”。但是,我这个“高手”心里竟是发虚的,不好意思啊!对于埙,我没有师从,只是自己摸索,但是能吹响的,即使没有曲谱,凭感觉也能吹出一小段来,却吹不成曲。一直想学,可时间总是被耽搁了。
埙的制作,对我来讲始终是一个谜,一直很好奇埙是怎样做出来的,认为做埙这件事应该是非常复杂,难度系数很大的事情。
当做埙人就站在面前时,我觉得这个难得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就迫不及待的站起来,未征得田懿同意就想去看看。
田懿带着走在东江坡很整洁的路上,街道两边的墙上,画着富有特色的文化墙,村庄的整体形象得到很大的提升,给人带来的是舒服的感觉,乡村感特别的浓烈。
终于在村北,一个小院里,高高的少陵塬是天然的围墙,小院的左手边一片葱绿,樱花树、红叶李、大叶女贞,葡萄已经爬上了搭好的葡萄架上,还有几株长势喜人的玉米,向日葵开的正当时,在绿绿的院子里,点缀出别样的颜色。
走进工作室,田懿给我简单介绍了做埙的一整套流程:挖土、晒土、碾土、筛土、和土、备料坯、做埙、定音、烧窑、出窑等,听起来还是很复杂的。
在还冒着烟的埙窑前,薄薄的青烟弥漫着,一股阳光斜斜的贴在已经做好的埙坯上,靠近阳光的埙坯,放出润润的光泽,等待着华丽的变身。
为了更加直观的给我展现做埙的过程,田懿将做埙的流程给我演示了一遍。他坐在工作台上,打开底座盘的开关,首先把做埙的底座盘清理干净,取了一块备好的埙料坯,双手熟练的分分合合,捏捏做做,料坯也在瞬间变得忽高忽低,如同魔术一般。第一次见到由土到泥、由泥到坯、由坯成型的过程,真是大开眼界了,如同井底之蛙终于爬上了井台,见到了更大的天空一样,开了眼界。
其实,我所见到的,只是做埙的一部分,还有很多细致的工作没有见到。挖土、研土、筛土、和泥、定音、烧窑,上色等等,可以想象,那是非常复杂的。
做任何一件成功的事情,贵在坚持,就要不断地去学习,去研究,去试验,也许过程可能很单调。当听说他学做埙学了七八年之久,更是令我佩服了,是值得学习的一个人。
因时间匆忙,也不能耽搁田懿工作,我未能久呆,匆匆添加田懿的微信—吹土为声,便离去了。
此行时间虽短,遇见了憨厚的做埙人,揭开了想象已久,做埙的神秘面纱,真是意外收获,收获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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