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难以割舍的乡情(方僧)
故乡,那浓浓的乡情永远却无法割舍。
久违了的故乡,那里有许多古老的故事。这故事都是一段如歌的岁月,让离乡的游子留恋无穷。在轻风摇曳树稍的黎明,在鸡狗酣睡的午后,在风雨飘洒的夜晚,只要一想到故乡,就会觉得心灵似乎携挽起思绪去深吻它。
温婉而秀美的村庄,柔情弥漫着缕缕袅袅轻烟,空气中裹携着沁人心脾的农家饭香,村头涝池波粼里有梦里的倒影,那影子牵系着小时候的童音、侬依细语。乡村弥漫着一种优闲淡雅的味道,信步走过幽深的街巷;或牵手乡朋村友,走过那熟稀的街门;思绪徜徉在乡村的温柔之中。坐在门首倾听隔壁婶子的簌簌低语,体会故乡的纤袅与轻柔,你必然会忆起父亲的担当、母亲的无限贤惠与体贴。也许这就是对故乡眷恋。从此,自然会想起那些曾经的童年岁月。
我的乡村,我的乡愁,我时刻怀恋的往事……。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父亲总是披着粗布衣裳站在我家的地陇上,走来走去。当他看到地里的庄稼绿绿油油的长势,他满意的笑了。
五十年代初,我家分得了几亩薄地,全家人高兴得象过年似的,过日子的劲从此足了起来!每遇天旱,父兄们一齐上阵,全力浇透那片田地里的庄稼。那年代,乡村惯用的提水工具,就是比桶大十几倍的木梢,搅井水浇庄稼。这可是个力气活儿,两棒小伙搅一把轳辘,随着吱呀,吱呀的响声,轳辘一圈一圈的转,井绳一节一节的变短,满满一梢水随着井绳而搅上井台,然后,内里的人将木梢搬倒,哗的一声水流到了水池。水龙就不停歇,欢快的顺着用土筑下的龙渠向田地里跑去……。干枯的禾苗曲卷着的身子神奇般的舒展开来,下晌着的禾苗儿立马精神起来!随着太阳东上西落,洋芋坡的一片坡地很快浇完了。
每次,当我沿着田间的小路到地头井台上送饭时,父亲总要我喝一瓢刚搅上来的井水。那凉凉甜甜的井水顺着干渴的咽喉下到肚里,舒坦,爽快,甜润的味道美极了。每次看着我喝完,用嘴唇舔一下瓢底时,父亲就满意的笑了,他的笑同井水一样甜美,那畅神的情绪同井里的水一齐洒向了我家那片黄土地里。
天晌午过了,这时,母亲在家里已蒸熟了菜团子,盛放在四方笼子里,调好的浆水菜在殷红的辣水簇拥下,静静的等待劳动归来父兄们那一双双粗手的来临。
过去农村吃食短缺,活路重,日子更难过,大人们忍着饥饿浇地做活,娃娃伙闲了邦母亲烧锅,或到地里送饭。不同的是,有时饿急咧,就跟在母亲勾子后头牟乱人。母亲没法子,再饿也不能饿孩子啊!家里的四方笼子承受了娃们的全部盼望。笼子里的吃食却因各家母亲们的手艺而异。叫法也有所不同。有的叫它蛋蛋笼,多数谓之四方笼,更有甚者叫做气死猫笼子,做好的干馍,有芝麻盐馍,仁汉菜馍,椒叶馍和锅盔,统统盛在那笼子里。大人从地里回来,碎娃学堂回家,第一个动作就是将未洗的手伸向笼子,眺着脚,咧着嘴,便劲的构那笼子里的吃食,笼子在乡村成了一种向往,祈盼与幸福的念想。小时候,我总觉得母亲的手是那么的巧,那盛馍的笼子是那么的神奇,好象笼子里的馍老也取不完一样?其实,是母亲用她那勤快的双手将生活的甜与爱一体放在了笼子里,娃们的却从笼子中得到了一种情,一份爱意。
夏天到了,地里打下了新麦子,各家各户必定磨下第一斗新麦面。炸油饼或烙干干馍和锅盔,母亲总是先烙几锅干干馍放在老笼子里。难为母亲总记着碎娃们的吃嘴和偏爱,那香味至今还留在我的记忆中。
乡村的生活全是这样,后来我想,吃食并不重要,要紧的是亲情,乡情与民风。上辈子人养成过日子的好习惯,我后来在外干事多年,一直非常盼望有一天,在日子里对自已说:“从现在起,我再也不必担心生活的事了”。我不知道昔日农村的吃食和现在相比,那一个更适合老百姓的日子。
人人都希望日子过得幸福!可幸福却是各式各样的感受啊!只有自已心里知道,回想住事,使我感到亲切。怀恋人生,使我幸福,他人那里知道我这个乡里人的情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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