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留观区--一个人民警察的“非典”执勤手记
一个荒唐的想法出现了,我想当真正的非典患者来临的时候,也就是我们被感染时候,而我则像一群侯鸟中的哨兵一样,发现了敌情,我又不敢给大家报警,有苦难言的我想到了死。在我死之前,我的亲人朋友,同学、同事们面貌又一一浮现在我的眼前。趁我在活着的时候写好遗书吧。怎么写呢?我又动不了笔了,我看了一下别的同志,他们都没有明显的异常,我的心在滴泪。
就让我们听天由命自生自灭吧。
来自疫区北京的25名留观人员的心愿得到了满足。
当我正在痛苦的沉思时,王涛走到了我的宿舍,看到我是这样子便问:“闹事很历害的那些北京来的留观人员已被转到县城的西北饭店了,你还有啥难受的呢?”“啥时候呢?”我不愿回答他的问题而顺着他的话题问了下来。
“就是咱刚吃饭的时候,我听医院的人说的。”
“那就好了。”我有气无力的答道。
这些人转走了,又能有多好呢?这25个人的抵不上一个真正的非典患者危险啊。
(注:
再与马耀丽护士长进行交谈
“女儿的情况现在还好吗?”我聊起了她以前因此而泪水汪汪的话题。
“唉,没办法,我把孩子从学校接回来了。让她这几天在家里学习。”
“那也不对呀,你可以让孩子他爸或医院领导去学校谈谈这个问题嘛”我故意激她说话。
“现在哪能顾上那么多呢?形势都成啥了?我不愿意给医院忙中添乱。”
“形势到底怎样?”我希望她继续说下去。
“全国每天都新增病例300多名,咱们陕西已出现了12个非典患者。”
“那你现在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呢?”我像一个专业记者一样问起了老生常弹的话题。
“我现在最大的忧虑是希望非典不敢蔓延到农村、部队和学校。如果真的蔓延到了这三大块地方,可真的不得了了。眼前小麦就要收割了,大量返乡民工的工作可怎样作呢?”言谈举止中,马耀丽表现出了极大的忧患,我能明显的感到她对自己的家庭没有像上次那样牵挂了。
“水漫金山的那一刻就要到来了吗?”我没有敢说出这句话。
村民王大峰的鼓励
下午4点多,当我正在爬在桌子上写一篇题为“用金盾抵坑非典”的万字稿件时,有人喊我。当我抬走头时,太乙宫镇四皓村的二组村民王大峰已经走进了房子。
他把一袋子水果放在了桌子上:“田辉,你没事吧?”王大峰急不可待的盯着我问。
我微笑着说:“你看我的样子有啥事没?”
“不是说你叫留观人员咬了一口吗?”他重复着他的疑问。
“那都是4月19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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