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悠然见长安--读作家张军峰《掬水向月》
喜爱读书,日子久了,就有了舞弄文字的冲动,有了和作家结识交流的想法,想法简单,结果却是可望而不可及。也罢,还是以文会友吧。他写他的,我读我的,我未必能想到他的写作意图,他也永远不会知道有个读者徜徉在他的文字里,于夜深人静时咀嚼他的文字,琢磨他的人生,品味他的经历。
手头的这本《掬水向月》是朋友转赠,为长安作家部落系列中的一册。作者叫张军峰,长安区作协副主席。我是知道他的,我曾于2012年误入一个叫“大长安文化艺术沙龙”的QQ群,说误入,是指我是无意中加发现的,又顺便加入的,毫无目的性,但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好多人的名字常出现在当地的报纸中,不仅发出了尘世间迷途小书童找到组织的感慨。而张军峰就是沙龙的创办者,所以,知道他顺理成章了。
《掬水向月》是一部散文集。内容繁杂,有作者自己的人生经历用感悟,有长安的山水以及风土人情,有生于斯长于斯的家乡村庄,有自己家人朋友的脉脉温情,更有长安崭露头角的文化俊杰。读完后,我曾对转赠我书的朋友这样感慨:这本《掬水向月》就是一本当代长安的宣传册子,读罢,对长安的了解也就八九不离十了。同为长安人,且彼此老家相距甚近,可我对长安的人文地理却知之堪少,手持书册,那篇《醉在樊川》读罢,更觉羞愧,在樊川居住已近十年,却不知其云烟往事,名人足迹,真是愧为长安人了。
混迹于大长安文化艺术沙龙的群中,我仍喜欢琢磨人,琢磨文。我不曾想到,照片中那个戴着眼镜,斯文儒雅中透着几分书意气的男子,有着那么丰富的经历,十一二岁时父亲离世,16岁时在《学生作文报》发表作品,后来成了该报的记者,再后来做销售,奔波于全国各地。在书中,我读到了19岁那年,作者独闯商洛,遇到“坏人”刁难,被打,被抢,流落街头,仅靠5毛钱一碗的馄饨对付饥饿,年轻好强,心比天高,却在现实中饱受打击,在心灰意冷时,又逢柳暗花明,突如其来的大悲大喜,让他还显稚嫩的心灵,过早的洞悉了世间百态。这篇文章我读了又读,因为,我不曾有这样的经历,我也把文中的情节想了又想,甚至把主人公换成是我,可扪心自问,我会比当年的张军峰做的好多吗?会比他更加抗打击吗?会有他的勇气,敲开一扇陌生的门,用真情打动善良的老人呢?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各自的成长轨迹和经历不尽相同,我们拼尽全力,又能遭遇多少悲欢离合,恰逢多少坎坷挫折呢?读书的好处就在于可以知道那年那月,那人发生过那事,并用来弥补自己不曾有过的遗憾。
这是一本记录心灵踪迹的书,对于苦难,爱情,以及城市的变迁,作者都有独特的感悟,《掬水向月》中,“一块月饼,一个苹果,一个石榴”也让作者发出了“纵然一人,也要有滋味”的乐观感慨;在《红月亮》中,那关于红月亮和白月亮和论断,和张爱玲的红玫瑰和白玫瑰的比喻有异曲同工之妙,红月亮般美妙的情人,的确能带给视觉上惊艳,和身心的愉悦,但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更快,多少人在红月亮面前迷失了自我,等幡然醒悟时,才发现能相濡以沫的,仍是一直相依相伴,不离不弃的白月亮,是被自己忽略和遗忘的身边人,是自己的妻子。
这是一个有着赤子之心又多情至纯的北方硬汉,那看似削薄的身板,承受了比我们多得多的苦难,正是这些苦难的加持,才让他在世间的炎凉和温暖中得到锤炼,百炼成钢,不仅是身躯,更是心灵。我原先想,单就他结识的那些人,秦实、杨莹、张新生,哪个不是长安俊杰,还有那些隐居在终南山如西岔里的居士,那个能够轻意结识、相交?至于那些文学爱好者就更多了,为什么大家服他,敬他,愿意团结在他的周围,愿意参加他组织的各类活动呢?看完这部散文集,才明白,是人格,是学识所散发的吸引力。
还有一点疑问愿与大家商榷。我以为,长安作家,乃至陕西作家,只要不是文学科班出身的,多多少少都受到贾平凹的影响,文章里叙事表意,都有方言在其中,这一点在外省作家的作品中很少见。这本散文集中,尤以《柳下惠这只鸟》和《刘邦这竖子怎就成事》为甚。阅读中,本土读者会有似曾相识的喜感,这些耳熟能详的词汇固然可以让作品幽默生动,更加吸引人,但遗憾的是,这样的语句也给作品打上了乡土和地域的烙印,可能会增加秦地以外读者的阅读难度,降低作品内涵和格局,孰是孰非,该如何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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