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宝田:陈坛老酒黄土曲
文学是用生活做为根源的,一恁想象生出翅膀,它又缺少捆梆自己的绳索,必定有着最宽泛的自由,飞向另一世界里去,能容进感情到一切现象上散步,黄土地给予一切花果的生命,大自然给人们的生活带来苦味,但是,那劳动中产生的粗俗土语,却像劲酒般的给予人类快乐于幸福,深沉地黄土文化,是我们的根。是文学艺术的源泉。带有原始味道的方言土话便在生活中应运而生,劳动中,生活闲暇,人们乏了,累了,不痛快了,说句方言趣话,立刻下马的就像吃了‘喜花娘的奶’受活了,舒坦了,像喝了陈坛老酒般快乐。与乡党交流,片闲传用方言直觉得方便,涝口,带劲,实在,踏实,解意。我听了直叹秦人文化的厚重与瓷实,但是遗憾的是先圣苍颉他老人家,终究没能造出淮确的字眼来?至今方言土话还是选用的是代用字型,有些写法牵强付会,甚至有的压根就只能口传,不可意写,有的话是靠祖辈口传得以保留。如今,都讲普通话,树稍再长但也不能忘其根本啊。
秦文化渊源流长,从历史大河中掬一捧黄水汤,现时喝起来还是那么甘甜解渴,令人滋润受活,尚若是原始的回归,那没准是一种幸福。
土话千年事,经久传不衰,黄土曲嚷出浓列的老酒,在黄土坡前顺手就是一坛,用耀洲瓷货的大老碗扑闪扑闪的倒满,招呼乡党们都坐下,将进酒,那是多幺惬意的意境呢?再顺口来上两句秦腔乱弹,那该是神仙也比不上的舒坦与快活,今个咱先不唱,来它个顺口溜你看咋个像?曰:
古老习惯出土语,只可意会不好写,苍颉费思做了难,顺口胡溜‘片个闲’,人非圣贤有‘毛病’,俗世凡人有‘叵烦’,找人问讯‘寻谁呢’?担心害怕叫‘怯火’,百姓矛盾就‘绝人’,情急之下说‘熊管’,热情过度‘胡骚情’,出了贪官叫‘瞎熊’,拿个架子叫‘扎势’,事末做好叫‘胡怏’,说个闲话都叫‘蹁’,事做好了就说‘谄’,行动迟缓说‘幕南’,头发叫成‘帽盖子’,见了神像通称‘爷’,见了父亲直叫‘大’,犯了国法‘坐窑洞’,应承个事‘没麻达’,艰苦日子过‘难常’,把好都叫‘僚扎咧’………
这黄汤美酒香飘四海,过口不忘,这无穷无尽的方言,象黄河,似长江,流淌在炎黄子孙的心中。
汉文化千年不改,八百里秦地留存。
时代使土话沉静而老成,劳动使生活丰富而多彩,这古老而极其幽默动听的语音,使生活的苦味变得松泛,变得很有意思。年节会上,村子里照例要耍热闹,富村子唱大戏,穷堡子孩子们自已乐,据说有一回村里在老戏台上演节目,姑娘后生们扮相各异,唱词念白全是当地土话,演完之后,村官上台接见,一同上台的还有上级新来的领导,村官同演员握手连连说道;“僚着呢,演的谄”,上级领导不知何意,楞了神情,不知村官啥意思?低声批评道;“说话注意影响?”说毕只听台下掌声四起,乡亲们都听得津津味长。领导还没回过神来,突然一声;“甭动弹,照咧”,只听见卡察一声,弧光一闪,合影像已照毕了,大伙四散回家,会后送客,领导问村官你们节不错啊?村官说;“碎娃们胡怏呢?”领导又是一楞,半响说不出合适的语言来应答,临上车冷不丁也冒了一句;“了着呢,村官同志,……”
据说当年在赴朝志愿军中,老陕战士把方言带出了国境呢,有一回老陕兵遇上个美国兵,枪一端,手一指说;“崽娃往阿它跑,把家伙搁哈,手举起?”美国兵似乎听懂了,放下武器举起了双手,乖乖地投降了。当然,咱也没经过,是真是假没法考证,只是人们口前话罢了。
汉语简明扼要,概括意深,语句言词幽默,表述豁达准确,这语言比任向言词都奇妙神思,不愧是我们不能忘记的母语啊,几千年以耒虽然是借字,借形,借意,没有形成确切字形?这其中必然有着神秘和不可知的难常。
无穷无尽的黄土地,苍莽厚重的文化,使无限的物种繁衍,美好的方言,怪味的土语,在这片土地上发生过多少相关的故事。有多少变故。怕是谁也说不清楚。认识自己的本土文化是我一个俗人的嗜望,
土语在劳动中产生,之后又给劳动带来快乐,也许随着社会发展还会产生出于时代相辟配的方言来?也许随着时代,外语和普通话的普及,我们的后代会永远的忘掉了这汉语的根。也许不会忘记,没准还会发展呢?
美好有时也会使人有忧愁的时候……
咳……
昏昏道人
丁亥中秋于余曲七亩地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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