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三个女人给我的感动
读书,读到三个女人在艰难境遇下的纯真爱情,真的有些感动。
一是丁玲。1931年1月,丁玲的丈夫胡也频作为左联的重要成员和中华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上海代表而被捕,关押在龙华的国民党凇沪警备司令部。淞沪警备司令部是当时国民党政府在上海设立的最高军警机构,主要关押共产党人。胡也频被转移到这里,已属政治要犯,营救的希望十分渺茫。看守所里的胡也频非常焦急,托人带出信来说,情况比较严重,让丁玲抓紧找人把自己保释出来,不然可能会发生不利的变化。丁玲往来求告无果,只打听到确切的关押地点,便去探监。那是1931年深冬的一天,27岁的丁玲来到龙华警备司令部的高墙下,看守不让进,说送的东西,衣服、被子可以送进去,但是人不可以见。丁玲说我们送十块钱进去,希望能得到一个收条,看守同意了,于是他们就在门口等候,朝里张望,不一会儿,看见院子里走过几个人,其中就有胡也频,丁玲大声喊:“频,我在这里”。胡也频听到后,回过头来正准备回应,却被看守推走了。
这成为他们的永诀。20天后,当丁玲奔波在营救胡也频的火车上时,胡等24人被士兵带到凇沪警备司令部看守所后院枪决。当夜,沈从文带来了确切的消息,证实胡也频被枪杀。在昏暗的灯光下,丁玲看着前来报信的沈从文,神情木然地呆坐着,片刻之后,对沈从文说:“你回去休息吧。我想睡了”。这一年,丁玲27岁,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二是诚子,李叔同的日本妻子。1918年,刚过完 农历正月十五 ,潮湿阴冷的杭州西湖边游人稀少,一个雨天的午后,西湖白堤南岸飘来一叶小舟,在小舟停泊的埠头边,站立着一位僧人打扮的男子和一位年轻女子,两人四目相对,静默无语。风雨中,飘来远处寺庙依稀的钟声。这位僧人打扮的男子就是中国著名的艺术家、佛教高僧弘一法师李叔同,那位年轻的女子则是他的日本妻子,这一年的 正月十五 ,李叔同正式皈依佛门。几个星期后,他的日本妻子,特地从上海赶到杭州,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劝说丈夫切莫弃她出家。然而李叔同此时已经剃度,早把红尘万事抛闪,他脱下手表,连同一缕毛发,赠给这位昔日伴侣,然后头也不回的驾舟而去。这一年,是两人相识后的第11年,连一个轮回也不到。诚子泪眼婆娑,却并没有做过多的挽留,在叔同消失后,自己擦干眼泪独自回国,从此杳如黄鹤。她的家境贫寒,曾是叔同学习西洋绘画的女模特。
三是宗璞,一个知名度不高的女作家。2004年,宗璞的丈夫蔡仲德重病在床,在病房惦念着家里的暖气。他认为来暖气时应该打开暖气上的阀门,让水流出来,水才会通,便在病床上用电话指挥,76岁的宗璞拿着水桶,每个房间依次打开,她写到,自己一边走,一边任由泪水滴在水桶里……
人生总有些感动。读到这三处时,我只用一眼扫过去,不敢再回头去读,怕自己的心颤抖不已,然而,留下的却是无法磨灭的记忆……
(本文作者李军,男,1973年生,研究生学历,现供职于长安区建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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