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子》系列之《小张堡旧事》
《小张堡旧事》
小张堡村据清嘉庆《长安县志》载,小张村以姓氏得名,既以姓氏得名,全村清一律的姓郭?为何不姓小也不姓张?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玄机呢?又有着怎样的故事呢?也许是昔日毕塬上树木参天,涓水流荒,周文王东征带走了大部分军队,留守老营盘的老兵与当地土著成婚,怕有朝一日周文王凯旋归来查处,遂改姓氐。郭者廓也,也就以城廓为姓,隐名埋姓繁衍于此。有古志中也称其为小张口村,至于真正怎样演化,这其中必有神秘和莫测的道理,咱学问浮浅,大字识不了几斗,还是有待于历史学家去研究探真吧。
210国道从毕塬境内通过,横过秦岭直通四川,就在约15公里处,新设了过境收费站,路西是甫张村和三张小学,路东就是有名的小张堡村,距郭杜镇2.5公里。这堡子怕是得了周王的风脉,得了西万路的恩惠吧!古老的村堡如今洋气了许多,后来的古街巷经过搬迁改造成了一排排的漂亮的楼房,农村人叫平房,一边盖的蓝瓦红砖土胡基的厦房,现在已经为数不多了。随着发展不久将悄然退出人们的生活领域,由于民族居住条件的改善,也正在改善着这个民族的文化和生活习惯,过去那些土话、粗话总是和堡子搅在一起,七十年代农家子弟到大堡子(西安城)里工作,学说个普通话,甚为稀奇,立马显得洋气,好象变成了城里人,把“昨天晚上回来的”说成是:“坐里碗回来的”,人们一听这酸溜的味就知道吃公家饭的,如今这话已赶不上趟子了,觉得还是土气了许多,如今村里后生进城打工叫劳务输出,腰里别个手机,嘴上说的“拜拜”呀、“哇塞”啦等时尚语音,乡党们也都融入了都市的潮流。
过去那熟悉的锣鼓调已经不再敲了,人常说庄稼要得好,取水罚马角。聚雨本是农事的一项重要活动,具有迷信和神密色彩,小张村的聚雨马角那是方圆十里有了名的。先是要请角子,十几人关在庙里,家伙敲着,鞭炮放着,庙外跪满着善男信女,黄表纸烧得乌烟瘴气,当角子在燥声中微闭双眼,一会儿吹气一会手腿颤颤,在晕乎状态下一个个马角就被请下凡来,说来也真够绝妙的,尤其是三张黄表包在烧红的铁铧上拿在手中亦然无事,据此聚雨队伍列开,前面是二天神开道,黑污稍居中,把个丈二长碗口粗的麻鞭甩得吧吧直响,其余天神,天尊一次排开,居士们排尾抬着静水瓶,浩浩荡荡向南五台进发。听说每次取雨都得二三十天呢,到了南王台做了法事,拜了各汤房的尊神,到神水泉取水,各村府寨都有取水队伍,要是碰上了还要表演绝活,比上高低。不然水瓶就别想回,好不容易迎回甘露,供奉在东头庙里,要是走在半道下了雨,就算成功了。要是无雨,大家一直在庙外跪着乞求,不跪它个七七四十九天,不罢休。其实这都是迷信,只不过是美好愿望的祈盼,是一种民间文化活动罢了,民国18年(公元1929年)遭年精,三年大旱,光长安县就死了52512人,各村取雨队伍全都出发了,也没能取得半点雨救命。这些流传民间的活动随着现代化的发展已经成了昨日旧事,再也流传不开了。但是家乡的变化却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家乡变了,变得像谜一样的不认识了。我已经在外干事近四十年,家乡的阔气劲儿我确实印象不深,我记忆中的旧街巷已经找不到了,在这片土地上的发展模式大致是一样的,回乡村认错了道也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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