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我在村口卖豆腐（王琢）

西安疫情防控取得胜利，解封后正好迎来壬寅新春。村人高兴啊！封禁了一个月的郁闷化成奋进力量，禁足期间的光阴定要夺回来。1月24日18时长安解封，我们葛村人就把豆腐运往四面八方销售。

我葛村豆腐具有白嫩细爽，柔软滑光，豆香甜鲜的特色。2017年11月4日还走上《人民日报》《光明日报》。2020年被长安区委区政府，长安农业农村局评为“长安好物”。

唱戏凭腔，厨师凭汤。我葛村豆腐凭的是地下特有的优质水源和古老传统的制做技法。一亿九千五百万年前，地质运动，岩浆喷发，大自然在形成太白六月雪、汤峪温水泉、翠华冰风洞、五台奇峰秀等秦岭特有地质地貌的同时（地质上称为中生代燕山期造山运动），给地处秦岭北麓的葛村也留下特有水源。据水务部门测定，葛村的地下水质铁、锰、锌、镁、钾、硒等矿物质富含，ph值6.86偏酸接近中性。再加上葛村人做豆腐仍采用豆腐发明人汉高祖刘邦之孙刘安的古老技法：黄豆碾砚滤浆、柴火铁锅煮浆、滚浆点卤生花、磐石压榨浸水、模具布包成型。所以，做出的豆色白、细、嫩、鲜；形软、楞、方、密；味甜、筋、香、爽，可煮、炸、炖、燣、炒、焖、拌。在当地很受乡民青睐，声誉满长安，馨香溢终南。经常吃我葛村豆腐的人都知道，葛村豆腐光滑如玉帛，白细似肌肤，鲜嫩同甘露，筋甜似红柚。它软而筋，嫩而韧，入口细嚼即品大豆的鲜香，闭口下咽又获红柚的韧筋，是豆腐中的极品。又它因制作采用柴火锅烧方法，其甘甜味中略带焦糊清苦，人吃一口想两口。

旧时当地就流传顺口溜“葛村豆腐子午酒，要看好娃曹村走”。曹村建于宋代，因漕运木炭得名，村大好娃多，葛村豆腐子午酒自然与其有可比性。

我葛村在终南山下远近闻名。豆香缕缕是村庄标志，豆腐产业是致富门路。村门楹联也书：“日来磨走百车豆，年去赢得万民康”。年关卖豆腐，本就是我村人生意兴隆时节，但在疫困宅家期间，村人心急的如焚。眼看壬寅新春到，西安还有疫情反弹。急盼早日解封，是人人心声。

1月22日，政府刚发布全市疫情处在低风险区，我村人就打电话发微信联系客户，按订单生产豆腐。点火泡豆人庆贺，全市风险降等级。你蹦他笑齐欢唱，葛村豆腐要出村。疫情封控整一月，钱没挣到人泼烦。市场价格随意抡。电话打爆葛村人！这天，天上下着雪。“天上，静默的飘雪。人间，沸腾的血液！”生产豆腐是要提前准备的。村人听到解封即到，立马铲锅洗磨泡豆。冬天，气温低。黄豆需浸泡12小时以上，才能上磨研砚成浆，然后，柴火烧煮，石膏点卤才能成豆腐。许多村民早早着手行动，只待政府命令。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形容再贴贴不过！

1月24日长安区疫情防控办公室刚发18时起，离市人员凭一码通“”绿码”扫码、测温、戴口罩出行，我村人就像离弦之箭，鱼贯出村，奔向四方。大卡车、货拉拉、三轮车载着一板板豆腐进入百姓餐桌。

村民在村口卖豆腐和顾客卖豆腐

1月25日，村口更是热闹。清晨，我迎风村口行，但见门开人车浓。解封之日人相逢？错！走近观看心里明，香鲜豆腐把客迎。我村在终南山下，子午大道东侧，锅烧豆腐最闻名。解封怼上村人鐅(pie)子，村口摆摊一条街，喜接八方宾客来！你搊他端车座放，豆腐飘香过大年！我也眼红，搬板豆腐，挨着村人，也摆起摊来。卖着卖着想起以前。

我在做报纸发行投递工作之前，也曾卖过豆腐。那时候，全国正在改革开放，自行车很普遍，我骑着二八大驴游街串串吆喝叫卖。“自行车，跑得快，后架能把豆腐带，省时省力串村寨，没远没近都能卖”。我骑自行车卖豆腐还去过郭杜镇以西的细柳乡。那时候，我们把卖豆腐叫换豆腐。农民钱少，粮食富足。农民想吃豆腐就用粮换，物易物。俺葛村豆腐销售范围东到王曲神禾塬，西至五星灵感寺，南进秦岭各峪口，北上韦曲西安城。这些地方，我也都去过。

听村中老人说俺葛村人过去卖豆腐是肩挑豆腐担，游村串巷粮食兑换。卖豆腐出门时左呼右叫，结伴同行。那时交通工具缺乏，人们出门凭两条腿。“每次二三十副担子一起出发，走成长长一溜子”。那时“羊肠小道疙瘩路，日每四季把苦受。特别倒霉下雨天，泥水两腿身上粘。豆腐换粮斤两多，汗流浃背衣裳脱”。祖先卖豆腐出门脚沉，回家沉脚。

时代在变，代步工具在变，村人的观念也在变。子午大道的建成，为我村豆腐产业的发展插上了翅膀。这条大道贯通南北，正好从我村西穿过。我村人上南北集市抬脚就到，公交车站就在村口。有利的环境，为我村马路市场的形成创造了条件。我村人利用公路就在村口的便利，自发地形成豆腐交易市场。2020年疫情防控期间，村民们在做好疫情方扣的同时，又把农产保供当做政治任务积极落实，在夜晚到黎明这段时间在村口搞起豆腐批发。当时趸售豆腐的车辆络绎不绝，按村民的话讲“成一夜一夜的翻鼎（方言，折腾意）”，当年每日趸售豆腐“保守估计五万斤。”豆腐趸售成就了豆腐产业的兴盛，临频“死亡”的豆腐作坊再次复苏。村中年轻人王鑫、王东耀、孙锐、孙辉、徐朝、王力、王博、姬毅军等积极引进现代化机械设备，使传统的豆腐生产从繁重的劳动中解脱出来，豆腐作坊也重新增加。目前，村内豆腐作坊达40余家，比先前26家增加明显。机械化生产造就豆腐产业兴盛，传统经营模式也随之改变。葛村豆腐销售摊点分布进城市街道、小区、超市。一月前，疫情防控姬毅军还捐赠1500元现金在疫情防控点。现今疫困解封，葛村村口马路市场自发形成。葛村人要在壬寅新春到来时机，多赚点碎银！前天，其从黄良镇街道送报路过，听到有人在我村豆腐摊点上说，“终于能吃上葛村豆腐了。疫情封闭一月，葛村豆腐把我想的兮兮的了！今天碰到，我要多多地买上几块，解解想吃葛村豆腐的心馋。”黄良镇在我村北，相距2公里。

此人的话激发了我，疫情封闭增添出人的需求欲望，我何不借此满足他们呢？！看到村口马路市场自发形成，我便也加入其中。

现今疫困解封，葛村村口马路市场自发形成。葛村人要在壬寅新春到来时机，多赚点碎银！前天，其从黄良镇街道送报路过，听到有人在我村豆腐摊点上说，“终于能吃上葛村豆腐了。疫情封闭一月，葛村豆腐把我想的兮兮的了！今天碰到，我要多多地买上几块，解解想吃葛村豆腐的心馋。”黄良镇在我村北，相距2公里。

此人的话激发了我，疫情封闭增添出人的需求欲望，我何不借此满足他们呢？！看到村口马路市场自发形成，我便也加入其中。

秦岭北麓一枝花，葛村豆腐人人夸。酒席餐桌上一盘，大家都把眼瞪圆。紧盯豆腐不撒手，筷搛箸拿嘴里走。咬一口，豆香甜，赞美词语说不完。品一品，舌光滑，鲜嫩柔软露玉华。嚼一嚼，筋细醇，恰似红柚入进喉。进入肚，脸露笑，手舞足蹈嘴唇跳。吃一口，想两口，守着豆腐不想走。豆腐好，豆腐嫽，葛村豆腐真真嫽。不是我在夸海口，厨师你用眼睛瞅。手割豆腐一大块，主菜配菜随心走。烧汤烹饪有味道，客会友美佳肴。凉拌豆腐小葱丝，

小酒自斟活神仙。豆腐麻婆就米饭，席间多少都吃完。臊子豆腐长寿面，亲情友谊话不断。开心生活每一天，幸福享受豆腐餐！

2022年1月28日

作者简介：王琢  《华商报》发行员 政协长安区文史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