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宝田:再说一次我爱你
余曲是个叫人留恋的地方……
我是七十年代参加革命,最初是在余曲城壕的龙王庙,吃上了公家粮,成了国营单位的一名社员,后来单位在宁远堡以北、乔家以东的菜园子盖了家属楼,原先还没有“出路”,九十年代借了一条便道出进,后来新华书店搬迁,拆通了大马路叫新华街,可能是纪念新华书店的缘故吧!
一晃十六年过去了,街两旁栽的柳树已是碗口大了,往常一下班,走在街上,迎面是夕阳西照,金色的阳光洒满街道和建筑物上,柳枝在风儿摇曳下自由的扭动着,看到欢快的柳的身姿,一天辛劳顿消云外,一种惬意的感觉便油然而生,,使我感谢大自然的娇美而倍觉自豪。我家就住在新华街中段的小区里,窗前也栽了一棵柳树,这柳树却与街上的柳树不同,街上的柳树也不知是啥品种,反正是枝条向上伸展,中途又弯下来,像留了长发的少女,我家的柳树却是一根木杆直插平地,顶头却像弯弯曲曲的柳枝,相互盘错,像一把平伞,甚是怪意。有人说这是龙柳,我看却不像,当然咱是个外行 ,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审美观呀?我倒是觉得它是为了迎合人类的审美、情趣、观赏,把自己的头和半截身子钻入地下,将根部暴露给人看,打破了常人的视觉,反倒觉得有趣。其实是人为的“倒栽留柳”而已,倒不是柳自己愿意钻入地下的,我问了林业的友人------内行人,人家说那就叫倒栽柳吧!这植物是否愿意这样活着?我看不见得吧?
不管叫什么?这植物生命力还真顽强,没有浇水,没有施肥,竟然活了下来,难怪人家说:无心插柳柳成荫呢?这柳,眼看着一天天长大了,夏天,它为院子里的老人小孩带来阴凉,老奶奶拿着蒲扇,坐在树下逗着小孙孙玩耍,老奶奶指着树上的雀儿说:他们是多么自由和幸福啊!小孙孙竟然说:“我长大了也当个麻雀吧”,逗得路人笑声叠起……冬天它忙碌着为人们报告春的信息。春天,秋季它喜笑颜开,一闻风儿,就拍起了欢乐的手掌,扭动着美丽的身姿,为辛劳的人们跳着春天的圆舞曲。
每天早上,柳梢上飞来了几只麻雀,爬在柳枝上,一字儿排开,唧唧唧叫个不停,像叫阵的士兵,不一会儿一大群雀儿应声而来,一个个顺着弯弯的柳枝排成一行,像是早晨的集会,像是在与人打招呼,微风吹动了柳枝,雀儿像小孩子一样,荡起了秋纤,任风摆动。我每天早起,站在画室窗前,便能欣赏到这样的美景。时间长了,我与雀儿试图沟通,把人的美好愿望告诉它们:雀儿的自由空间就要扩大了,柳与人的和谐时光也已来临。人们要治理环境,根除污染,已经提出了新农村建设,和谐社会的远景蓝图,栽了更多的树,种了很多的草,创造了人与自然的美好空间……雀儿似乎听懂了人语,在柳枝上跳跃,欢快的歌唱。
但愿,雀儿把这美好的信息告诉柳树,告诉小草,告诉所有的……
秋天来了,柳枝脱去夏装,把金黄色的叶子洒在大地上,为大地过冬做好了准备……
如今,新华街还在,那颗颗柳树还在,那雀儿还在,但我却失去了每天的观柳、观雀儿的机会,再也不能与他们闲聊与沟通,尤其是我窗前那株根柳,因为我已经搬迁到了别处居住。
那柳、那雀、那树下乘凉的老人、那声称长大要当雀儿已经长大的小孩。那令人畅神的画面,那情,那景,只能永远地留在我记忆的脑海中……
我想,再说一次,我爱你们……
愿柳儿、雀儿与人们和谐永远。
方觉《禅林随笔》丙戊年雪夜
与余曲城壕坦然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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