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性情中人郝振宇
从事媒体工作十二年了,结识了许多同行。有的媒体人思想敏锐,妙笔生花,写出了轰动一时的新闻作品,令同行折服;有的媒体人恃才傲物,自命不凡,爱耍大牌,拒人于千里之外,令人敬而远之;有的媒体人钻研业务,兢兢业业,如同老黄牛埋头耕耘,让人油然而生敬意。而《陕西工人报》社的郝振宇老师,却是一个耿直率真、心怀慈善的媒体人。
郝老师是60后,比我大10岁左右,中等个头,身体壮实,眉目含威,让人感觉难以接近。不过,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后,发现他是一个直率朴实的媒体老前辈。
郝老师是西安长安区人。1980年代,高考恢复后,他是他们村上最早考上大学的高中生。那时候,大学生寥寥无几,显得非常珍贵,他自然是全村人羡慕的对象,算是给家里人争了一口气。郝老师大学毕业后,原本分在省、市政府部门工作,但他却是放下了别人羡慕的仕途,硬是爱上了记者工作。调到了《陕西工人报》社后,他的第一篇报道就获报社年度好稿,第一个系列报道就获省好新闻一等奖。郝老师表面严肃,实际上随和开朗。他心怀侠义、嫉恶如仇,被报社称为“全天候记者”,消息通讯、深度报道、言论、时评、散文、诗歌全能来的,政策、法律、国际样样懂得,简直就是一个“百科全书”,大篇幅的文章见诸国内各大报纸,动辄就是上万字,也是一挥而就。
特别是他在报社维权部的时候,他经常深入基层一线、百姓家庭,主持采写了大量的民生新闻,为弱势群体呐喊呼吁,曾经多次被对方告上法庭,他亲自出庭居然全部打赢。其报道最多时几乎每天都是陕西电视台读报栏目的头条,曾创下《工人日报》一天转载三篇,一周有两篇报道被中央电视台采用的记录。那时间,他的办公室比政府信访办还忙碌,前来求助者,感谢者络绎不绝,甚至排队等他接待。几年间,当事人专程给他送来了感谢信不算,光锦旗就达上百面。他却常常责怪当事人,说“你做面锦旗也得花三五十元钱,用买锦旗的钱还不如给你老婆娃买袋面粉”。
郝老师博览群书,视野开阔,喜欢研究法律。他常常将中国国情和西方国情、国际形势做出比较、分析,然后做出结论;有时,他也会对国家新出台的政策、法律法规,社会热点做出评论。他的观点新颖、合乎情理、切中要害、让人赞服。有时候,对一些官员腐败、社会不良风气,他也会进行嘲讽批评,语言犀利,入木三分。言谈中,他会夹杂几句幽默讽刺的话,让人忍俊不禁。听他谈时政,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郝老师是一个恋旧的人。与他交谈中,有时他会提起七八十年代的岁月,他常常是情绪不能自持。他说,那时候,结束了文革,国家拨乱反正,经济开始恢复发展,全国上下团结统一,人心凝聚,是一个奋发图强、富有朝气的时代。特别是胡赵时代社会开始尊重、重视知识和人才。如果大学生带着校徽出门,会招来群众羡慕、敬佩的目光。那个时候,社会风气纯正、民风淳朴,欣欣向荣,昂扬向上,是一个国家、民族充满了希望的时代。一提起这些往事,他就会心情激动,常常即兴唱起他最喜欢的那个年代放映的一部电影《等到满山红叶时》的主题歌曲《满山红叶似彩霞》:“满山那个红叶啊似彩霞 彩霞年年映三峡 红叶彩霞千般好 怎比阿妹在山崖 手捧红叶望阿哥 红叶映在妹心窝……”。他常常唱得是非常投入忘我,声情并茂。
郝老师总说等他退休后,一定要写一本书记录他所经历的新闻背后的故事。他当记者曾经遇到拦路抢劫者,为报道曾遇险被抢救两天两夜才活过来,经他出手相帮的一个小女孩后来居然成为著名的节目主持人,。。。。。。现在,经常他走在路上就遇到向前致谢的人,而他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甚至经常在小饭馆吃饭后,被当年他帮助过的人悄悄接了账。许多经他帮助解决问题的人,向他致意,而他居然想不起来。这原因一是他早就忘了,再就是经他帮助的人太多了。
我记得的还有被所做的事情当中最令人称奇的故事是,他花了一元角促使一对父女相认的故事,听起来都有些不可思议。十来 年前,一位外地女女士求助于报社,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原来,她出生不久就被亲生父母送人。和众多被收养的孩子一样,长大后,她想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了却人生的一桩心愿,不留遗憾。而她仅能提供生父的姓和大概年龄,工作单位似乎在西安一家木材厂的有限线索。而西安有几家国有木材厂,私营木材厂更不知多少,寻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郝老师接到这件事情后,他凭着多年对陕西企业情况的了解,先是用排除法,判断其生父应该在东郊的一家国有木材厂。于是,他便顶着烈日在家门口花了五毛钱坐公交车来到东郊,又花了五毛倒了小中巴,找到了木材厂旁,他又累又渴,就在旁边小卖部买了一瓶汽水解渴顺便向店主打听。不料这位店主就是那位生父,为了养家在厂里干保卫之外还开了这个小卖部。这位女士20多年踏破铁鞋无觅处,不想在郝老师手里却就如此容易使得一家人终于得以见面相认;还有一次,他的一篇关于某地滥砍树木的报道引起央视焦点访谈重视,但由于当地政府包庇,两位记者来采访时由于形象和口音处处受阻,就是无法突破。郝老师星夜前去支援,他化装成木头贩子,由于他惟妙惟肖的谈吐,当天就找到了犯罪的元凶,后来他将此经历写成“我当了一回福尔摩斯”发表在《今传媒》杂志上。
郝老师从媳妇终于熬成了婆婆,现在已经是《陕西工人报》社的副总编了,不过,他还是一个低调、不修边幅的人。他对报社年轻记者和晚辈总是有求必应,诲人不倦。有时候外出采访,我看到他穿的薄毛衣没有领子,但他却不穿衬衣,一双皮鞋底子都快磨透了,手里总拎着布提兜而已。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个报社的总编,不像一些记者衣着讲究、背着真皮皮包,行头考究。他在报社要审稿、开会,工作非常繁忙,西安、陕西省内其他地市的一些企业、学校经常邀请他去上新闻采编培训课程,他也不拒绝,如约前往讲课,似乎一点也不嫌辛苦。不过,他工作再忙,非常守时。有几次我去他办公室找他有事,说好了几点到,如果没有按时到,手机铃声就会响起,都是郝老师打的,他问我在哪里,我说在路上。到了他办公室,我赶紧向他道歉,他也没有过多责怪我。长辈等晚辈,我是非常失礼的,我一直为此深感内疚。
对于《陕西工人报》未来的发展,版面、栏目设计安排,郝老师有自己的想法、规划,他把青春和智慧都献给了《陕西工人报》社,看来,他的后半生也将献给《陕西工人报》社了。他的书柜里摆满了书籍,学而不厌,诲人不倦。相信郝老师春秋鼎盛,会把《陕西工人报》办得精彩纷呈,永远是陕西媒体界的一颗常青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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