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春雨淅淅
淅淅的春雨、就犹如初夏山溪中的水一会大、一会小、一会急、一会缓地连下了几个日出月落。花草树木的叶子如同被水洗了一遍的碧绿洁净、在微风中欢乐歌唱;而公路上这边一个小水潭、那边一个浅水沟、一下子将平时看来平平整整的公路一下子暴露出原来面目、也显示了水的特性——哪里不平就流向哪里。楼房的顶上的红瓦蓝瓦也露出了本来的色彩、红的酱红、蓝的青蓝、加上外墙上白的、绛红的、天蓝的色带、使一座座建筑更显示出庄严、敦实、现代的色彩;而这绿的树、彩的花、白的楼、湿的地、灰的云、淅淅的雨就构成了一副绮丽的水墨丹青、一个温馨的春雨世界。
这些年阎良的春雨似乎少了、过去单位发的雨靴成了被人遗忘的物件。所以当这次春雨纷纷的时候、当地的气象部门总是报十几年都没下过这么多春雨了:这是从九十年代中期来的第一次。我曾经是个在大学学气象的人、曾经在天气图上干过十年多预报、实践过在大学校园里写过的“送去银燕穿碧空、迎来战舰一路歌”——这自己当年在大学校园里亲自动笔写的、并经过全系师生唱过的《气象员之歌》的歌词,也多少知道点气象预报的知识。
事实上每一滴雨、都是时空中冷暖空气的问候、都是来自欧亚大陆北部台梅尔半岛和印度洋孟加拉湾的两种不同温度和湿度的空气的博弈,而期间还有各地地理条件的影响、所以把气象预报说成眼观五洲风云、耳听四海雷电一点都不过份。因为从水变成雨雪冰雹、又从雨雪冰雹变成水是物理变化,所以气象被称为大气物理学、又因为受到各地地理条件的影响、譬如秦岭南北气候决然不同,而甘肃的乌鞘岭、华家岭、陕西的太白山、华山每一天的气象要素变化、都成了我国东部各省气象预报冷空气强弱的指标,因为气象和地理关系密切、所以气象又是地球科学的一个重要分支、但具体到每一个地方预报要绝对准确、也要下十二分功夫。
我是长安人、记得我自己在家乡上过十几年小学、初中、高中,上小学时虽在距家半里路的学校、但也风雨无阻、每逢下雨、穿着泥柢走着村边的小径、抹着崖边萋萋的绿草去上学;上初中时距县城十几华里、也没有因风雨迟到过;上高中时、虽然路近了点、有一次周六下大雨、我们还是绕路淋雨过河、满身湿透回了家。那时我们不知什么是雨、也不怕什么是风、只要到了周六、不管刮风下雨、哪怕下刀子、也要回趟家;我和我的同学们、几乎走遍了潏河两岸的每一条便道、故乡河畔布满了我们青春的脚印……
我老家住距西安城墙和南山秦岭几乎等距离的樊川中部的神禾原下、每一上原在半坡举目四望、北边、西边就是航天城栋栋高楼、常宁新区的座座大学、吴家坟的电视塔似乎伸手可及。而向南望去、茫茫秦岭、远远的圭山、那里是太峪、石砭峪、沣峪、还有是户县草堂寺南的尖山。可是那里雨就多、比阎良明显多的多,记得八十年代中期那次搬家、是过了春节没几天的正月初几、在老家下大雨、在西安还下、过了渭河小点了、到了阎良就没有了,虽然近三十年过去、自己已经成了个实实在在的阎良人、但这个印象一直在我的心里永远难忘。
我后来上大学莫名其妙地学了气象、也糊里糊涂地到了某院气象台、十年多整天在天气图、卫星云图中遨游、在温压湿能见度、风向风速探索。记得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我们曾搞过一次《阎良春季连阴雨分析》,通过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的二十多年的春季降水资料、分析阎良春季连续三天以上的降雨的原因及预报着眼点、好像也有十几次个例、几乎每年都有一次。不过进入九十年代以后、春雨确实少了、也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春雨的雨点如线、雨紧时长线不断、刷刷如箭、直击大地;雨慢时丝丝如棉、柔柔滑滑、抚摸人体;那个当儿、树木随着春雨而摇曳、花草伴着春雨舞蹈、大路随着春雨清洗、雨中的人们在思考、在赋诗、忆着过去、想着未来、给着轻盈飘飘的雨更增添了无限的美。阎良的大街小巷、东来西往、南去北来、条条大街通向蓝天、连着未来;哪滚滚的车流、五颜六色的人流也随着春雨将人们的思维和脚步带向永无止境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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