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辋川“率郎”樊川星
蓝田,有几十万年前人类祖先的遗迹,有做过大秦帝国玉玺的美玉,更有诗佛王维住过的辋川。辋川特别,纯粹在山里,只是因了这山与山间的空地特深特宽,如宝葫芦般,便呼之为川了。在那里有一棵王维手植的千年的古银杏,还在那里默默无语静观着世事苍桑。地灵人杰,如今出了个“率郎”足以让人注目。
“率郎”其实叫潘晓冬,其所这样称呼,无非有两层意思:一是小伙子三十来岁,人长得精神阳光,浓眉浓发而不粗俗,白净干练而不轻薄;二是小伙率真。一举一动,一蹙一颦,一言一行,一蹙一颦,皆发自内心,不掩饰,不做作,不压抑,不傲慢,如溪中的水,如山中的风,天上的云。古来“率”通“帅”,晓冬集“率”与“帅”为一体,因此以“率郎”尊称。
知道“率郎”纯属偶然。去年长安区总工会,在长安广场搞了一次“劳动美、颂长安”书画展览。听说五百多幅书画作品中,晓东的一幅《赤壁怀古》字不同凡响,荣获书法二等奖。那时,我记住了潘晓冬的名字。后来又因“大长安文化艺术沙龙”与“城南书社”接对子活动,我第一次见到了潘晓冬,并收到了他的淡墨正楷作品。我深知“慢车难骑、淡墨难使,凡人难做”的道理。把淡墨玩出飘逸易。特别是玩出傲骨,确属难。当时晓东忙写字,忙服务,我们没有机会深谈。但是,他时尚的衣着,帅气的外貌,精干的神态,儒雅的气质,已给我留下了忘都忘不掉的印象。
再后来,他主动的约过我几次,轻声细语中溢出热情和谦虚。终于,在一个夜晚,在他忙碌的缝隙,在他草草吃了碗面,喝了碗面汤后,我们相聚了。一壶热心暖胃的普耳茶,陪伴着我们直谈至夜深人静,还不忍分手。我因此知道了“率郞”生在辋川的东杆沟。东杆沟其实不是沟,而是群山环抱中的一个小小平原。那是一颗隐没在山巅的夜明珠。山高有水,石上有土。那水是清澈见底自然流淌的山泉,那土是山里少见厚厚的黄土。那里盛产五谷杂粮,小麦、玉米、黄豆,甚至多年以前还种想植水稻。板栗,柿子,核桃等山货,应有尽有,尤其是白皮松,享誉九州。“率郎”不幸生在了这里:出村要走隐没在巨石草木当中的羊肠小道。在家要砍柴种地。割麦时节,他从掮一捆麦子开始,最多一次扛到八个麦捆。小小的身躯,如蜗牛般驮着一座小山一样的麦捆子。热、扎、沉,让他饱受了炼狱般的考验;他有幸生在了潘家。父亲曾在省城工作,母亲在村里教书。母亲教他从小临帖。父亲鼓励八九岁的他,一脸严肃地为乡党门书写春联。甚至,外村的人都赶来求字。乡党们在喝茶饮酒中不断为“率郎”喝彩, 他享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幸福与荣耀。“率郎”自小爱爬山,爱登顶。攀上山顶,看着远处的王顺山,望着脚下的八百里秦川,他决心要像脚下的大山一样深沉坚定,要像王顺一样伟岸孝顺,要像平原一样辽阔豁达,他在努力着。
命运之神总是光顾那些有准备的人。上世纪九十年代,“率郎”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长安师范。他走出了大山,来到了“离天尺五”的城南樊川,开始了人生的飞跃。“德高为师,学高为范”,在这里“率郎”的爱好如雨后春笋蹭蹭地往上窜。他的率性得到了张扬,爱好得到了发展。演话剧活灵活现,弹乐曲曲曲动人,尤其是书法爱好受校长书法家胡文华先生器重。他走上了以书法修身,怡情、养性之路。
他参加香港、澳门回归书展获奖,当然是激励,留校任教,更因书法特长而鹤立鸡群。他没时间去打牌,没时间去闲侃,更没时间拨弄是非。他把一天掰成两半:一半交给工作,尽职尽责,另一半交给书法,揣摸神驰。子夜以前他从未酣眠过,再苦再累,除了偶尔望望窗外浩瀚的星空,他总是闷下头一遍又一遍临习着古代名家的碑贴。他捂出了,学书法如人吃五谷杂粮才能健康一样,一定要吸收历代名家的特色,才敢才能走出属于自己的路子,一条与众不同而又五彩斑斓,耐人寻味的路子。
多年来,他在临帖中,悟到了南国的柔美、自然、潇洒。在临碑中,感到了北国的刚毅、雄健、沉稳。他追求着“我书故我在”,他坚持“死掘一口井”的精神,他要在书法的海洋中寻真探宝,寻找自己位置,实现自身的价值。
观千剑而识器,操千琴而知曲。晓东现时的书法,浸透着权公柳的骨气,展现着颜真卿的大气,显露着王羲之的灵气,弥漫着于右任的豪气。作品古拙而不呆板,浑厚而不愚钝,灵动而不浮躁,飘逸而不狂怪。非常欣喜,在城南樊川书法的星海中,潘晓东每一幅作品都以得体的形式,表现出深刻的思想内涵,其独特的风格,已熠熠闪光。我相信,这颗新星是恒星,在往后的日子里定会更热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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