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龙窝酒香醉华夏
二月二,龙抬头,大谷小谷满仓流。应户县文友李峰涛的邀请,甲午年二月二,我带妻子驱车到户县涝店镇龙窝村,感受醇香浓郁的“二月二龙抬头民俗开春立窖祭酒”仪式。
家用小车穿行在乡间小道。道旁整齐的钻天杨树笔挺笔挺,仿佛列队欢迎的士兵,回春的田畴里麦苗青青一望无际。距离龙窝村尚有1里地的道路上,有卖小吃的,有玩具的,人头攒动,好不热闹!我们只能下车步行前往。
进得酒坊大门,“品味关中民俗文化,传承千年酿酒工艺”的横幅,承酒用巨大的黑色粗瓷大缸,用青瓦青砖堆砌的院墙,安着辘轳的“龙窝古井”,供奉龙王的小庙里香火袅袅,还有贾平凹书写“龙窝酒”字样的酒旗格外惹眼!
有吼秦腔《周仁回府》的,有表演川剧变脸的,有户县传统社火经典微型展览,让众乡亲们观看得如痴如醉……
在古香古色的龙窝酒作坊,有幸欣赏到了造型精美的微缩版的“民间社火”,观看了手工酿造美酒的工艺流程,品尝了醇香甘冽的龙窝原浆美酒,围坐在露天圆桌上争抢着吃农家臊子长面……
上午10时许,龙窝酒开春立窖仪式正式开始,长者樊义廷开场致辞,宣布擂响开场通天神鼓,击鼓三通、鸣金三响、长号三声、古琴声幽,五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投放五谷粮,民俗学者李永瑞诵读《龙窝酒赋》,泼洒醒春酒之后,把龙窝酒开春立窖仪式推向了高潮。
但见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香。其实,你不用味觉品酒,仅凭嗅觉、视觉,听觉,你就陶醉了。
据介绍,龙窝酒酿造技艺在承传古法中,被历代师傅总结为九句口诀,即:“人得其诚、水得其甘、曲得其时、粮得其实、器得其洁、工得其细、拌得其准、火得其缓、酒得其真”。其酿酒知识、经验、准则自成系统。龙窝酒酿制用曲为中温曲,采用关中地区优质小麦、大麦、豌豆三种原料,工艺采用古法制曲,经人工踩坯,入室发酵而成。而龙窝酒的酿酒原料采用关中优质高粱、玉米为原料,以稻糠皮为辅料。工艺过程包括润料、清蒸、加浆、摊凉、加曲、入窖、发酵、蒸馏等,其每一个环节都有着独特技法。
让人赞叹的是,龙窝酒繁杂工序全都是纯手工完成,这是一种完全依赖感性和经验的操作。一百多年来,它的工艺技术全靠师徒口口相传,经一代代“酒把式”的实践,龙窝酒形成了独特的工艺秘诀,这是在关中腹地的自然背景下形成的。从精选原料,到制曲和发酵,堪称关中古法酿酒的杰出代表。龙窝酒作坊一直延续着祭拜龙王和酒神的传统,这种习俗和其酿造技艺共同构成了古代酿酒文化最为完整的历史风貌,具有很高的历史和文化价值。不然的话,中央电视台《远方的家》怎么会报道呢?
据史料载,明清时期,户县北部渭河、涝河、甘河一代白酒烧坊盛起,龙窝酒应运而生,愈酿愈醇、香溢关中。在关中民间素有“东龙西凤”之美誉。1936年西安事变时,杨虎城将军曾用龙窝美酒宴请中共代表周恩来副主席,使龙窝酒在中国白酒史上留下了一段佳话。
户县历史悠久,夏代始称扈氏国,商代为崇国,周代称为沣邑,春秋为扈国,秦代改“扈”为“鄠”,西汉设鄠县。而户县美酒始于周秦,盛名于唐宋。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就有“瓶中户县酒,墙上终南山”的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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