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神化莫言究可哀
最近几个月,文学界最喧闹的大抵是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了。
围绕莫言获奖,不少国人颇为亢奋,众多媒体借机大炒特炒,刨根问底,浮躁的人流“疯了”似的扑向莫言的老家山东高密,把衍生《红高粱》故事的小村庄层层包围,希望从那里寻觅到获奖的“配方”。一时洛阳纸贵,莫言作品热销起来,曾长年滞销的作品被一扫而光,一些作家的吹捧与神化纷至沓来,居然认为是“意料之中”的事、“实至名归”、“当之无愧”。或称这是“中国文学的强心剂”,或谓是“对中国青年写作者的极大鼓舞”,个别人乃至把此提升到了“中国文学的胜利”,有人还断言:“莫言获奖,能带动中国纯文学创作的繁荣……”
然而,对于莫言获奖,我却一直感到很意外,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放在历史和时下社会的大背景之中来考量,真是疑窦丛生。
其一,“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倘若说现代哪位中国作家最有资格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我不仅觉得鲁迅有资格,而且老舍、茅盾、林语堂、梁实秋、巴金、叶圣陶、沈从文、郁达夫,甚至郭沫若、张恨水、徐志摩、金庸都有资格。鲁迅曾自谦水平欠佳,拒绝诺贝尔文学奖提名。或者说最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那一代中国文学大师走了,莫言与他们简直无法比拟。
其二,针对有人批评莫言溜须政治,批评他的作品《生死疲劳》缺乏深度,批评他的《丰乳肥臀》低俗不堪,批评他的《红高粱》渲染暴力与色情、《檀香刑》语法混乱等,他在获奖后大言不惭地说:“我的获奖是文学的胜利,不是政治的胜利。”
其三,莫言获奖是其个人的事,与时下文坛没本质关联,人们更多看重的是作者头上的光环,是名利与噱头,是跟风与起哄,当一个人获取某奖的时候,原来的一切皆能获得提升。
其四,中国人对诺奖有个酸葡萄心理,获奖能舒缓国人的诺奖情结。但想用一个莫言,想用一个诺奖做救命稻草挽救病入膏肓的中国文坛,无异于痴人说梦,因为在中国,那样一部全民族的、直指灵魂的文学作品尚未出现,就像俄国有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复活》,法国有《红与黑》、《悲惨世界》、《巴黎圣母院》,英国有莎士比亚等一样。而中国除了鲁迅杂文的思想高度和艺术价值,很难有全民共识。
其五,莫言在瑞典学院发表演讲谈小说创作与社会现实之间的关系时说,“文学和科学相比较,的确没有什么用处,但是我想,文学最大的用处,也许就是它没有用处”。莫言获奖却陈述文学无用,我觉得莫言这句话说得何等虚伪啊? “文学无用”,最直接的莫过于它带给莫言的荣誉和财富,这难道不是文学带来的吗?
其六,莫言获诺奖的“秘密武器”——莫言的获奖离不开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那就是马悦然、铁凝和陈安娜。铁凝掌握着诺奖评选的推荐“准入”权。陈安娜是瑞典诺奖主评委、汉学家马悦然的得意门生,关系自然不凡,她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嫁给了来自中国的翻译家陈迈年,并随夫取了姓氏,她翻译了莫言的几部作品,马陈二位多次来过中国,和铁凝、莫言交往甚密,许多网友认为莫言获奖的最大功臣是陈安娜,她在诺奖结果出炉前就“放风”莫言要获奖。自然,马悦然是莫言获奖的最佳策划,陈安娜是无冕之冠,铁凝是莫言“赢在诺奖起跑线上”的助推器和发射台。(原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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