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高雅的一只苍蝇
冬天的太阳最能骗人,透过玻璃窗外望看着很灿烂,当照在身上感觉不到温暖。冬日已来,早晚明显很冷,小区路边满地黄叶纷飞,远处高大杨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看在眼里心生孤冷。空中看不见任何飞虫,似乎连平日空翔而过的飞机也很少看见了,接连几日是迷雾重重的天气,身子怕冷已穿上羽绒服御寒。
探头外望,绿化带里有退休的老人正在松土种菜,把一块又一块小畔地休整出一些田园风光。路边出行人刚启动的汽车,尾部冒着滚滚白色浓烟……
正在阳台窗前低头写作业的孩子,突然回身问心思飘远的我:“爸,你说先有鸡,还是鸟?”我模糊记得传说里鸡和鸟好像是一个祖先,只是鸡不懂得减肥,后来懒惰中退化飞不起来了。突然觉悟到“鸡”字拆开就是“又”“鸟”,似乎老祖宗造“鸡”字就隐含了其意思。因为一时说不出准确答案,狡辩反问道:“我知道最近经科学家研究,有最新论证解谜,你先说,考一下你的智力?”孩子摸着头迷糊中撅嘴说道:“老爸,我在问你呢?”
这时,妻子从厨房里急促大声喊道:“赶快来,打苍蝇!”我和孩子对眼相视翘颌一笑,抢先说:“小朋友,你先上,我断后。”孩子顽皮中把书扛在肩上边走边说:“老爸你掩护,我冲了!”孩子用书在几平方米厨房里挥来挥去,只能靠风动忽悠苍蝇仓皇逃窜。妻子指着刚停落在沙窗上一只苍蝇说:“我刚炒好了鸡蛋,这家伙不知道从哪儿钻进来,绕来绕去讨厌的就是赶不走……”
这个季节,还有苍蝇?真是不可思议,纳闷中我寻思是“超龄顽童”还是特殊环境下“新生孤儿”呢?小区每一天都有人清扫,并及时清运垃圾;楼前楼后都有绿化,荒草处被老人“开发”成了小石块围栏菜地;城市的特征逐渐凸显,周边环境还在不断变美,寒冷中这只苍蝇是如何生与活呢?
我挥手在高空中驱赶,苍蝇和我兜圈子,左一飞、右一飞,情况不妙高处飞。小小躯体像一架灵敏的空中战斗机,一会盘旋、一会俯冲、一会又隐蔽在柜子夹缝中。停歇在高处时用它纤细的触手抱头揉磨有洗脸状,像似在握拳讨饶又像是做鬼脸挑衅。
这可不是一般的苍蝇,是乎脱离了臭恶之味,知晓菜香屎臭,能追寻至餐饮根源地,或许百米之外随飘香而来,也可能是向蜜蜂虚心请教的结果吧?不知道有没有高远志向?联想到很多可能,捏蝇拍子的手放了下来。
苍蝇从出生到自然死亡,一般只有短暂30-60天,依据习性人类又把它划入“害虫”之列,从此与采花的蜜蜂身份不同,这些只能怨其遗传基因及出身不好了。
心想,“看来,这是一只高雅的苍蝇吧!”
环境在变,一些习性也会改变。这只苍蝇的家乡又在哪里呢?到这里来是“留学考察”、“崇洋媚外”,还是追求芳香与高雅的生活呢?
“别追打了,把窗子打开,放它出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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