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拥挤的滋味

经济社会如火如荼，无人甘愿固步自封。加之，快速发展与提高效率的主流要求，在科技突飞猛进推动中，交通工具已存在多样性，有公交车、私家车、出租车、地铁、磁悬浮车、火车、飞机等，繁华之地尽显“人多、车多、精彩多；人旺、财旺、运道旺”景象。

对多数人来说，免不了起早又贪熬到黑，匆匆穿梭在人车搅杂中。每当来来往往路过很多路口，看着站牌下聚集成群的人流、打工的盲流，会有酸甜苦辣杂烩的滋味，比较优势或相对劣势状态里，或多或少能溢出幸或不幸的复杂心情。如果你常乘公交车出行，就能体会到拥挤的滋味，怎能没有烦躁与尴尬。搭乘者如潮涌动，弯腰探头中，望着车辆驶来的方向，能不焦急吗？如果没有挤上塞得黑压压的公交车，那种失望与无助别人怎么能轻易理解呢？即使好不容易挤上了，又要小心谨慎挪动站稳，观望四周再防贼、防抢、防骚扰。

公交站牌下，常见乘车人眼光里是焦急等待的期盼，也有着浅浅的忧伤。男女老少混杂里，有提包的、空手的、有发型怪异的时髦青年、有西装革履的职业者、有服装香艳的城里人、有西装革履的职业者，也有衣褶斑痕的外地务工者。大家在陌生中彼此瞥视，似乎也会互相鄙视，在挤、掀、拉、插中争先恐后上车。关注一堆人，看着形态各异，心思也猜测每个人有如何的职业和心态？当然，笔者在陕师大600路也看到过雨中等待上车，学生们排成的如龙长队，可惜这种文明乘车还是太少，很多场合、很多站牌下依然演绎着“快把人挤成相片”的真实互动感觉。

快速是这个时代的节奏，当你多次在拥挤中失望，在贫穷中孤立无援，自然就明白了不占优势的落寞和无助。工作的环境、努力的方向和目标，不停在更替，物质攀比中滋生出压力和无数企望。每次，当等待已久的公交车，因为拥挤中一辆又一辆满载驶过，内心总会有洼凉洼凉的难受。站牌下，也会注视身边驶过一辆辆空荡荡的小轿车，心里期望能遇见熟人或者奇缘相识而搭乘，但是茫茫人海，人如沙似蚁般渺小，必定路途熟人不多，偶遇只是时间的巧合，失落注定是常态。往往搭乘公交车者，对于坐在小轿车里的人，其身份充满了无数好奇的猜想，也羡慕其舒服与快捷。

或许，每一个站牌下眼光流离脚步匆匆者都有你的影子；或许，你只是偶尔的公交车上乘客；或许，你很幸运从起点就能有座；或许，你连坐出租车都遭遇过诸多不顺；或许，你从不与大众拥挤，一直是养尊处优者。无论条件与物质基本处于何种状态，当你看见无数站牌下聚集的人们，争先恐后的状态又如何感想呢？

现代人上下班、访友、探亲与旅游等，几乎离不开车了，远行更是依附宽窄不等、大小不已的轮子生存和运动。出行的方式，也可显现贫富的差距。拥有轿车的不同，相差的不仅是钱，有了分类与层次，人与人也多了无形的圈子与鸿沟。生活的成本还在节节高升，步伐不能慢、挣钱不敢停，大家都在不甘落后中积极出行，两目张望内心急切尽在运动中努力。电视、电脑等诸多传媒让偌大世界在信息共享中缩小，每一天细心浏览就可知道地球上角角落落的离奇古怪之事。在这个消费比拼的时代，连当代农民意识里也早没了“一亩地二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说法，饭时“老碗会”讨论美国是否霸主地位？人们聊侃利比亚的卡扎菲时代，也会炫耀亲近者车辆的更新换代，更会讨论奔驰车好、还是宝马车好？尤其，大家特别关注开发的号角与脚步，征地与拆迁牵动着无数人的心，房子的追求、车的梦想也糅合其中。

乘车，能体会到拥挤的滋味，也是相对中一种劣势，比较中常用“知耻”勉励自己。所以，乘坐公交车在颠簸之中，心思常会有多种复杂感受。在煎熬中暗暗鼓起拼搏的意志，其实忙乱中又难以冲破一些，平日又觉得没有什么奔头，说不清因个人努力不够，还是世界变化太快？

我亲身体会过多次，钟楼、小寨、边家村等地行人的疯狂拥挤。我也曾多次感受休假日乘车出行的难堪。也有过，脑昏头胀乘车以至于讨厌进入城市区域的体会。所以，当每次迅速坐上了车，不管是大车还是小车，公车还是私车，买票乘车还是顺路搭乘，有幸运之感，脸上就有了荡漾幸福的微笑。

每次开车，经过熟悉的十字路口与村口，都会减速慢下来，观看站牌下是否有认识的人，捎带、顺路无偿载运，听到每一声“谢-谢”不仅是温言，还会收获一些充实，帮助别人中喜悦自己。

城市化、城镇化、工业化进程，让楼高了车多了人富了，人口聚集居住区内如何顺畅、快捷、安全出行，是一直令大城市管理者煞费心思的事情，各地也出台了一些政策，采用“公交先行”“专用车道”“拓宽道路”等方式缓解和改善。然而，私家车多了，停车位紧张又成了一种事实。只能期望我们的未来社会更和谐，城市布局更合理，劳苦大众们能舒服的出行，轻松回家，体面的活着，人们的生活在快乐、优雅中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