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行走长安 义薄云天
秦岭七十二峪,长安境内有一峪名曰“大义谷”。何为大义?是《史记》中春秋“四大刺客”,不,简直就是恐怖主义分子;是《水浒》中的好汉,不,比如吴用等自缢宋江墓前成全的只是亲兄热弟的誓言……
何为大义?行走长安,你会知道对故土对祖国的忠诚才是真正的“大义”,义薄云天。
(一)
上了白鹿原到了炮里乡有一个以竹器编制为特色产业的村庄——“伯坊村”。这个村就是《孟子》中提到的四大圣人“伯夷”之坊。想当年面对国破家亡,浪子回头,伯夷和叔齐或许忽然明白:兄弟情深怎敌亡国之恨。自己的孤竹不在,商的天下归周。
周公来了,武王来了,承诺的俸禄在增加,承诺的品级在提高……面对不断增长的诱惑,面对横扫天下的西岐雄师,面对采薇度日的艰难窘境,他们舍生取义:不食周粟,饿死首阳。“富贵不能淫,贫贱 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肉体熄灭,大义腾空,义薄云天。
从此中国历史就在这个轨迹上有了南霁云,有了文天祥,有了张岱,有了朱自清……
(二)
鸣犊也许有些偏僻,将军庙村也许有些陌生,而2000年就在这个小村庄却引来全国各地的苏姓人士纷至沓来。何也?因为这里有他们的骄傲,因为这里是苏武的故乡。他的故事不需要再讲。从甘肃到宁夏,从中国到国外贝加尔湖,民间都传送着苏武牧羊的故事;从音乐到绘画,从评书到戏曲都赞颂着苏武对大汉的眷恋;从皇帝到百姓,从古代到今天都感动着苏武对国家的忠诚。
马背上的民族敬重这长安的汉子,苏武却从不肯放下大汉使者的符节;北海上的寒风抽打这内地的使者,苏武却从不向匈奴单于低下高贵的头颅。就这样煎熬,从壮年只到须发尽白,19年后才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国家,才回到梦里心里的长安。
这就是大义,对祖国的忠诚不管距离有多远,不管时间有多长……
(三)
屈原把忠诚给了楚王,孔明把忠诚给了先帝,岳飞把忠诚给了昏君……当你走到杨虎城陵园时,你会知道杨虎城将军的忠诚才是义薄云天的大义,不是为了个人,不是为了皇权,而是为了祖国,为了民族。
屈原呀!死有什么用,你的离去只能让奸佞更加嚣张,你的离去只能让楚王更偏听偏信,你成就了高洁,国家却加速了灭亡。
诸葛亮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难道不知刘禅是扶不起的阿斗!纵然心中“智多星”,只能是星星点点的光亮;纵然胸中有丘壑,阻挡的只是祖国统一的大业!
岳飞啊,你文武兼备,为什么明知凶多吉少还要回到京城,没有战死疆场,命断风波亭,空留下“还我河山”的遗憾。
而只有你呀,我们的杨虎城将军!面对日寇的铁骑,面对危机的国家,哪管你是什么委员长,哪管你是什么“皇上”,不寻个人的恩怨,不计个人安危,只要能抗日,只要民族不死,只要国家不亡,就果断兵谏,果断行动。
真不愧是“千古功臣”!真不愧“义薄云天”!
哪怕“义”有一万种注脚,但行走在长安的土地,行走在历史的影子里,你会心中默念:对故土对祖国的忠诚才是真正的“大义”,才称得上“义薄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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