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梁家桥,不只是记忆中的一座桥
在炎炎夏日一个星期六,闲来无事一觉醒来,萦绕心头的除了母亲、家人、朋友,还有家乡与故人。尤其,想到了很久没有走近的梁家桥,那有凌乱的石墩和石盘......
自从母亲被哥接到长安多层楼里赡养以后,除了几个节日烧纸祭奠父辈,和老家的亲戚、同学、朋友很少走动了,忙只能算是借口,过多心思计划着公与私的发展及纠结矛盾的调解。很难有个理由抽空回一次老家,但老家对我的情感,如一坛老酒,在时间蒸发中会越来越少,但味道会越长越浓的。
放假了,孩子除了上网游戏,无拘无束的玩耍,再没有令他提起兴趣的事情。我先给他讲起了我童年在梁家桥下,放羊、拔草、捉鱼,以及游荡在竹林的故事,他极其不耐烦的闭着眼睛,如果把对孩子辛苦操劳兑换成理解打分,在他的扭头不屑一顾中或许为零分。也就是这样,我明白再心疼孩子,早早传输一些经验,只能是徒劳,是无法让一些思想过多僵硬装载的,他们需要自由的行走,不能像培养小树一样圈起来帮着成长。只能三分引导七分等待,好多事情大家都是在摸索,谁又知道许多未来呢?顿然起了念头,想带孩子回一趟老家,让事实触动幼小的心灵,再去看看今日的梁家桥,常回忆起那个纯真的时代,岁月是不可能回流的,但是,仍然向往......
吆喝妻子和孩子坐上车,匆匆赶往二十公里外沣河上的梁家桥,一路上心思想着低矮狭窄的石桥,还有那些在其下周围摸过螃蟹的木桩,想到了提着篮筐拔草的岁月,瓦堆里蛰手的蜈蚣,缸子里放蛐蛐的往事,烤烧麦子的飘香,夜偷嫩玉米棒子的玩趣,西瓜地里的匍匐,书包里的毛豆,用包谷棒子换来红枣“蒸糕”,月光下坟地里的迷藏,想到了多年不见的很多人......
那些纯真的美好时光,随着挖沙,有了琢磨不透的深陷。随着竹子的拔节成长,或者在另一块土地上有了“移栽”,也变换了模样和性情。桥下的石墩、石盘、石条,零乱上长着荒草,见证了多年历史与人的魔变。河西人与河东人更多的友好结亲,已经没有了隔河扔石子粗野,扯嗓对骂的嘲闹。孩子,是不能明白沣河里赤足捉鱼的乐趣,他们更不会知道挥鞭放羊孩子拾“地软”的乐趣,以及老人所讲沙河滩摇橛——松松的。怎么会明白在感情憨厚而蓄藏的年代,一场电影可能就是一次爱意的萌动,柳树下影子也能令人怦然心动。
桥归桥,路归路,蜿蜒如蛇的堰道边,不知道“雀蒜”和车前草还会生长吗?哪里还有野生“黑葡萄”呢?水渠边还能找到“水芹菜”吗?不知道玉米杆是否还有甘蔗般甜味。
荒乱的草还在土堆上疯长,拉沙子的车快速驶过扬起黄尘,依旧那么嚣张,垃圾在堆弃里零乱有腐臭,只能默默的祈祷与祝福,闭上眼吹落的蒲公英,飞散中已经代表了不同心愿和意境......远处的牧羊老人,还在放声吆喝,突然大声喊出一句秦腔,钓鱼者杆子一抖,沣河水里又提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有意在桥西停留,溜进紧靠北边桥墩的沣水庄园内,感受着树木、小草、瓦罐、怪石的亲切。走出家乡近二十年乡音未改,刚开口寒暄几句,就被眯着眼睛笑的老板指出“乡党,是河东人吧!”随意交谈中,扯出过去又谈到此片土地的远景,也了解到他正在蓄意扩大的意识。不一会也有幸偶遇到此吃饭的几位“玩小”哥们,或许是他们约定,陆续骑着摩托和开车赶到。相见瞪眼惊讶,免不了出拳击胸,相互拥抱拍打有力,吓得孩子捏着筷子目瞪发呆,一时不明缘故。他们以我混到“在外人”为荣,我以无能无力帮助低头直说歉意。从天南海北,谈到某些同学的发迹,以及一些同学的痛苦,话语如泉绵绵不断涌出。为无力改变家乡,造福故地而愧疚,我起身佯装去厕所时,只能偷着先结了账单,然后又投入到畅放的欢笑中,有人也提到了我小时候的腼腆和不起眼,有人还记着我冬天长流的鼻涕,还有人不停叫着多年未听到的小名,也谈到老家荆寺二村才修的门楼,在孩子不停督促下只能遗憾告别,难舍中用一桌简单饭菜续接了友谊。
曾经如沣河“孕肚”的良家滩,在梁家桥南边,良家滩实际上叫“梁家滩”,解放前是长安区灵沼乡小丰村清代两广总督梁化凤的放马滩,并因此而得名,解放后行政划拨到阿底村、荆寺二村和上南丰村等,西安市政府常务会议将其改名为“良家滩”。十五年前沣水靠河东猛淌,十五年后又靠河西缓缓而流,沣河两岸勇猛人士多方争抢卖完沙子,在“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声中已经开始开发建设了。
日益清澈的沣河将成为西安一条安全、生态的景观河,《沣河流域综合保护利用规划》拟将沣河沿线区域建成集体休闲度假、文化旅游、高尚居住、高新产业为一体的城市发展新区。其中,良家滩段位于沣河中部,紧邻西汉高速。定位为集休闲体育、动漫创意产业、外国人居住及各类配套设施为一体的西安国际商务区,将建设出令国际友人居住的奥林匹克小镇,人们拭目以待。
梁家桥,不只是一座桥,有着历史梁公厚德风采,也有着童年玩趣的深刻,捆绑着一些难以磨灭的记忆,聚汇无数人浓浓故乡情!
(以下为转载)
沣河中游有座桥,名叫梁家桥(即梁桥);桥下有一千余亩滩地,名叫良家滩;西安城内西大街南侧东起盐店街,西至夏家十字有一条街,名叫梁家牌楼;青年路东段原名梁府街。梁家桥、良家滩、梁家牌楼、梁府街,都得名于清朝初年一位赫赫有名的人物,梁敏壮公——梁化凤。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梁化凤被世人所淡忘,以至销声匿迹,但沣河岸边的小丰村至今仍流传着关于他“金头银胳膊”等众多轶闻趣事。
梁化凤生于明天启元年(1621年),卒于清康熙十年(1671年),字翀(chong)天,又字岐山,号沣源。西安市长安区灵沼乡小丰村人,清代著名的儒将,他幼年学文,明崇祯十六年(1643年)弃文习武,武举于乡。清顺治三年(1646年)中武科进士,顺治四年(1647年)授山西大同府阳和高山卫守备,顺治八年(1651年)调赴江南晋升为副总兵。十七年,加太子太保,左都督,十八年,升江南提督,封三等男。
康熙十年,梁化凤病逝于南京。死后康熙帝震悼辍朝,赠少保,谥(shi)敏壮,朝廷还在陕西,江苏,浙江,安徽等地,为他立功德牌坊,西安的梁家牌楼就是其中之一。据史载梁化风墓位于现户县牛东村西,北有一大土丘,南有苍龙河流于其下。墓成圆锥形,直径约23米,高5米,枕西北履东南。墓前石牌楼一座,石碑四通,一面汉文,一面满文,石祭桌一个,殿堂三间,石人、狮、马、虎、羊、石 旗杆各一对。墓门额书“帝臣凤兆”,茔内御书“勋载旌(jing)常”、“宏锡龙章”、“旂(qi通旗)常世美”匾额。门两边书有“声讫扶桑皆入贡,威扬沧海久无波”楹联,横书“文武兼资”。当时墓地有祭田150亩,有护军看守。文革中被夷为平地,现仅存部分石刻遗迹。
梁化凤经年征战在外,仍不忘造福桑梓。梁化凤小的时候在府君庙(现长安区细柳镇)读书,来回经过沣河,时河上有一桥名曰:普济桥。桥面狭窄,且年久失修,每逢涨水,常闻有人从桥上落水丧生.当时有一同乡海子村人,在渡口以背人过河为生,梁每渡,让其先导,自己涉水而过,并且照付背河之费,那时他便立志 以后做了官定要重修此桥。康熙八年(1669年)梁化凤荣归故里,捐出个人的俸禄将普济桥扩建为48孔的土木桥,并购田48亩,再由桥东、桥西24村各出一亩,建立桥社,其地之收入为以后修葺费用。桥成之后,背人过河者健在,因无人过河而失生活来源,梁闻之此事,甚是不悦,遂后每月供给其生活费用,该背河人时常辗转封河之畔告诉过桥之人,“此桥为吾邑梁佛所修”后人亦感念其功德,称此桥成为“梁家桥”。据传,修成后的梁家桥是当时沣河上唯一可通马车的大桥,今遗址存。
今天,当我们走在梁家桥上还能想起一个“上马似鹰鹞(yao),下马如韦驮”的大将风采吗!还能听到猎猎战旗,战马嘶鸣的声音吗!斯人远去,但我们相信良家滩这片昔日梁公放马之地在沣河综合治理的浪潮中将会焕发出新的光彩。(摘自西安水务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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