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安康:我心中的神往之城
记者:您以前到过安康吗?
兰增干:从2001年西康铁路通车乃至后来西康高速开通,几乎每年都要到安康去几次。或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出差、或是旅游,可以说与安康这座城结下了不解之缘。安康是我常常神往的一座城,我常常在梦里梦到安康的一些地方,这在我写的梦境文学作品里有很多影子。
记者:您对安康有哪些印象?安康对于您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兰增干:印象深的东西太多了。最深的莫过于安康的山水、茶、酒及饮食了。说到山水,就不能不提南宫山和瀛湖。尽管前些年去南宫山时,那里的基础设施还不到位,但我是个骨子里非常喜欢山水的人,我的幸运方向又在东南方,刚好是安康方向。呵呵。所以每次到安康,我都很兴奋,我觉得生活在这里简直太幸福了!尤其是夜晚来临,徜徉在河堤公园,清风徐来,江面水波荡漾着迷人的波光。在这里要一壶茶,品味唇齿间的那份惬意,体会的却是紫阳茶的清香与甘甜……我觉得紫阳茶堪比西湖的龙井。因为有一年我去杭州,杭州的朋友送我一包梅家坞的龙井,回来后把龙井和紫阳茶同拿来让朋友品尝,他们竟辨不出上下,我也是一样。二者的味道虽然各有千秋,但却一样的香气袅绕,口味极佳!更何况紫阳茶富硒,是天然的保健饮料。至于酒,则是安康人好客的标志。安康的泸康不比泸州老窖差,2005年的时候,我在民航酒店和几个朋友喝酒,我竟一人喝了半斤泸康。倒不是我酒量大,而是泸康纯粮酿造,不伤人啊。安康的几个朋友见我能喝泸康,每次来西安总要给我捎几瓶,我觉得安康人太好客了!还有饮食,我第一次接触安康饮食是在旬阳,吃的是旬河鱼、腊肉、菜花蛇等等,喝的是滴了蛇胆的泸康。后来在白河、岚皋、镇坪、平利、石泉等地享受了同样的礼遇,甚至到朋友家里去吃他们炖的鸡……安康美食的味道一直停留在我的味蕾,无法忘记。还有安康的小吃,也叫人难忘。我曾在西关那块吃过“兰家蒸面”,既不同于宝鸡的面皮,也不同于秦镇的米皮。我每次去吃,都要大份,上面放了绿菜是什么菜,我吃不出来,有点像香菜,却不是香菜。面上还辅以芝麻酱、辣椒片,那个美味啊。我每次想起来,都恨不得马上去趟安康,好好喋上一碗。更何况是我“一家子”开的店呢,但我遗憾的从未和老板搭过话。
记者:看来您对安康的确挺熟的。您有写过的安康文章吗?
兰增干:有过的,下面这篇《小记旬阳 》是我2001年5月去旬阳时写的,当时还发表在《安康日报》。
小记旬阳 兰增干
其实以前我从未去过陕南,然而今年五月末的一天,竟去了一趟旬阳。坐火车去的,也许是西康线没夯实的缘故罢,走了一个小时才出了西安,进了秦岭。
五月的秦岭是极清秀的,山绿绿的一片,经阳光一照,便愈发灵动起来,像年轻貌美少女的秀发,婀娜多姿。但好景不长,火车多半时间是在隧道中穿行的。一进隧道,眼前便一片乌黑,亮着的灯一片煞白。猛地一出隧道,太阳又火火地照着,人的眼睛都睁不开,得好长时间适应,等刚适应了,又钻隧道,一路上就这样重复着。我有些厌烦,便去找列车员。列车员是个女的,脾性颇好,却是一口的安康话,“不急,过了镇安,一会就到了!”果不其然,列车进石瓮,入镇安、跨青铜关、过小河镇,便到了旬阳。出了车站,又坐汽车。那车风驰电掣地开起来,过了洵河大桥,便算是进旬阳县城了。进城后被安排在汉江畔的滨江大酒店住下,不料一住竟是四日。四日里除过办事,我便于空闲时间细细观赏起东有汉江、西有洵河,两面环水的旬阳县城了。
旬阳竟然是类似于重庆那样的山城!整个县城是依山而建的,山似乎南宽北狭呈扇形,于是在最狭窄处便有了一口山洞,旬阳人称之“洞口”。洞不大,却是由城东去城西的必经之路,也是南去安康,北去蜀河、双河及湖北的要塞,其作用不可小视。伫立于洵河桥头,凝视这座城,真真就如同置身“山城”了。山是青的、水是绿的、那空气也是极清新的。
旬阳因了汉江、洵河乃至坝河而水肥鱼美。到旬阳吃饭,好客的旬阳人除过要一瓶最好的“金泸康”,点一道“一蛇三吃”、“腊肉粉带”外,必是要一条“汉江鱼”的。这几样都是当地的土特产,蛇是秦岭上土生土长的的菜花蛇,鱼是水生水长的洵河鱼,无有半点腥味,放在嘴里一嚼,满口都是香味哩。难怪旬阳的女子长得水灵,饮汉江水、食洵河鱼,都是大自然赐予的“绿色”食品呀!
水的丰盛令我这个自小长在关中平原没见过大江大河的关中人兴奋了好几天!旬阳的水资源丰富是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且不论地处县城两面环水的城关镇,其余二十多个乡镇单从名称上看,一半皆与水有关哩。有叫吕河、神河的,还有双河、蜀河、仁河、仙河、段家河、棕溪、甘溪,或河或溪,皆因水而生。另外还有兰滩,我不知那里是否有水,但有滩必有河,滩因河而生,也与水脱不了干系。要末便与山有关,如麻坪。坪者,山坡或高原上的平地,与山有关。另外如赤岩、石门、庙坪、西岔、张坪、铜钱关,那个不是因山而得名。而桐木乡、金寨乡、桂花乡等,却都与木有关,所有乡镇的名字皆如诗如画、活灵活现。
我忽然意识到,旬阳的山上不是出产金、银、铜、铁等矿藏吗,山上同时又有土,那赤岩乡的石头莫不是被火烧成的罢。这样看来,旬阳的山山水水便具备了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了。奇哉!奇哉!没有那个地方的水土具备了五行的全部,五行相生相克,却又相得益彰。难怪旬阳人生活地悠哉优哉,这里是真正的人杰地灵呀!
临要离开旬阳的头天午后,我由滨江路的一个小巷口拾级而下,辗转来到汉江的河滩上。那河滩上的石头经烈日晒了一天,脚踩上去,竟是烫的。索性脱鞋去袜挽起裤脚到浅水里,那水居然也是热的!我忽然有一丝灵感从心底涤荡开去,诗兴似乎要上来,却迟迟吟不出来,只好在心里暗自发出“才食洵河鱼,又游汉江水”的感慨来!在汉江的浅水里,我捡起两块石头,颜色一白一青。白的酷似一兔伏地;青的狭长,用手一掰,居然齐茬茬地裂开,成为一模一样的两个,合而为一!后来我将两石带回西安,若兔的置于书架上,看见它就如同看见我远在新疆属兔的小女。裂开的则放在书桌上,练书法时一分为二当做镇纸。
来我也常想,从旬阳带回的这两块石头,该具备了旬阳的五行罢,若真如此,我便太幸运了,我的女儿也太幸运了!
这篇是写旬阳的,如今旬阳的旅游也搞得有声有色,打出了“太极城”的品牌,我认为很有文化内涵。现在无论是基础设施还是整体环境比我2001年第一次去的时候要好的多了,变化也很大。
这是一篇,还有一次我在旬阳去铜钱关的路上,发现一株皂角树,竟然长在路的当中,百思不得其解。当地司机说那树成神了,挖不得。我遂与树合影,又拍了几张照片。后来分别发表在《西安晚报》和《中国绿色时报》,我觉得那树成神捕成神都不是关键问题,关键在于安康人保护环境的意识和对古树的爱护。
记者:你对安康的旅游怎么看?
兰增干:前面我也说了,我是个喜欢山水的人。对安康的山山水水有着无限的眷恋,我也特别喜欢到安康旅游。不光是一次身心的放松,更是一次次心灵的徜徉。我记得瀛湖湖心岛有几家农家乐,味道不错。但上岸后个别地方比较密集的坟墓让人不太舒服,毕竟是旅游的地方,能否把坟墓用树木遮挡起来,这样也比较雅观。另外,安康城区我每次必去河堤公园,去了就是在那里喝茶,嗑嗑瓜子,欣赏两岸的景色。但那里打麻将的太多了,尽管是一种娱乐,我觉得还是有损安康的形象。尤其是天热的时候一些人光了膀子,有失风雅。还有一次我去镇坪,朋友带我去一脚踏三省的鸡心岭。去的时候我很兴奋,但到了我觉得很遗憾。鸡心岭的开发还有待进一步加大,周边的环境卫生也很差。再就是石泉,虽然只去过一次,印象不是怎么深刻,但我想能否将当地的缫丝行业作为一种旅游项目,让游客现场观摩,对宣传当地丝绸产品也是有益处的。像人家重庆瓷器口就有专门现场演示缫丝的门店,生意都不赖。
记者:谢谢您谈了这么多对安康旅游的建议。我们也希望您常来安康做客。
兰增干:会的,一定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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