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沙铃:冰川风林见闫沫
闫沫,留点小胡须,头发自来黑密,不大爱说话,嘴巴多时闲着,坐在会场一角,素描般一动不动,只是听别人言谈。原以为是扎一种姿势,之后走进他的生活,其形容与在会场几乎无异,这便是一个真闫沫了。
作家、画家、演唱家、书法家我见过甚多,闫沫则另有一格。
他之所以能把社会的目光引近自己人,凭的是书法。西京饭店、长安宾馆两次展出他百余幅原作,几百名行家出席观览,呼出感叹:“很少见过!”
我在闫沫书展中游走,如同步入冰川风林,刀剑一般,喊杀凛凛。又见大漠沉沉,风沙滚滚,驼峰与龙卷搏斗,威武惊地动天。展有展气,曲有曲力,卧有卧功,立有立风。似在冲刺,似在进攻,似在飞翔,似在炮轰。忽而热烈似火,忽而冷静如冰,忽而深思默语,忽而松柏傲骨。不见缠绵,只见骁勇,一个浪卷长空的势头,让人有一回精神抖擞的享用场合,于我很是新鲜。
严格说起来,闫沫还是个“娃子”,爱于此道,习于此道,迷于此道,悟于此道,必有一番“七擒孟获”的见识。
他也说不清晰是什么神差鬼使,在十二岁时临池习书,先欧后颜,随后放马由缰。读完高中,入伍祁连山下,练武挥毫,功韵共有。也许是借法于荒沙,也许是问路于冰雪,也许是得神于流云,也许是猎风于红柳,不拘一格,活现自己。
我一直有一偏见,无论文道画道书道,入古而不泥古,出新而不“乱”新,乃上者也。中国文化是“方块岩质”,积累深,结构严,色彩浓,风格繁,路数很多,有一百品种就有一百性格,各人是各人的法度,先贤已达极致,再重复也是孙子。从孙子到爷,就得独创,创出来的就是新的先贤。世人莫不为此而奋发!
闫沫也算胆大之辈,竟敢在千年书林里,尽情挥刀,反正门前立了一幅帐子“长安闫沫”。
作品分别赠法国、日本、加拿大贵宾。
闫沫(左)与张新生(中)、李敬伟(右)探讨书法
闫沫走出长安又返回长安,这下两足定了下来,积极组建长安中国画院。赴西藏海南采风,爬秦岭走森林拾趣,山水风云皆可入书,笔随气流,觅得自在爽然。
曾经拜见楚图南老,闫沫顿感学然后知不足,尚需努力。
我在闫沫斗室稍坐片刻,竟见古今中外名著包围着他,头顶一个“凉棚”塞满卷轴墨迹,笔砚当案,孤灯作伴,倒也一个文人模样。他说,他的字大都是星夜制作的。只有万赖俱寂之时,才是笔神降临之刻,写字也是做人,马虎不得。画家马良在一旁陪我饮茶,言道:书画一体,要的就是个神气。
闫沫不再言,大约其言均入砚海矣。
(李沙铃,长安人,原陕西省委宣传部副部长,著名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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