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画中的个体表达--崔振宽创作说略
对中国画的讨论,最容易进入两个误区:一是阐释系统,沉雄、苍茫、悲凉之类,正确然而空洞,如果不往下说,等于什么也没说;二是笔墨系统,只要用笔用墨有点功夫,就定要和古人、故人发生纠葛。其实今人之于传统,可以任意取用,无需成为集体链条中的环节,非要有个来龙去脉不可。那种天人合一的宏大叙事,和生活于城市的艺术家也实在没有什么关系。对生活也好,对艺术也好,我们首先是作为个体而存在的,真实的个体表达,是艺术是否具有当代性的前提。
我之所以为
首先是焦墨。因为有限制就有难度,
其次是密体。以中景为对象,又是摄取局部,形式必须考究。崔振宽说:“花鸟画得超大视觉上不舒服,而山水画的局部画得再大也超不过对象,因而不会有突兀怪异之感”。但大而且密却极易产生堵的感觉。崔振宽的处理正好显示出其绘画技艺的高超之处:一方面借助写生的真实体会,把对象作结构性的团块分布,或平面布局,或适度纵深,服从于个人作画时的瞬间感受,摆脱山水画审美惯性(如s型构图)的约束;二方面结合抽象构成与中国画留白的手法,让氤氲之气在密集的点线中穿行流动,如空气、如光感、如音乐的旋律,让人在密不透风的紧迫感之中,通过视线追踪产生心理运动,置观赏主体于画面之中,与表达主体重合。疏密转化,你我相通,这才是画家的个人表达能够感动观者的真正原因;三方面,则在于崔振宽点线用笔的确有老到的功夫,他长期练就的书写性笔触成为他自由用笔的基础。分析具体作品,恰恰是不拘一格的表现性令人刮目。为表现心中丘壑,他不惮使用大小侧锋,也不惮随意挥洒,任意涂抹。对于用笔,他有一个很好的比喻: “一位赳赳武夫,一位举重冠军,也许只能画出一条颤悠悠的‘软面条’,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耄耋老者却可以‘高山坠石’、 ‘力能扛鼎’’’。说到这里,看官可以明白,笔者并不否定笔墨。笔墨功夫对今日绘画而言,是笔墨作品的准入条件,正象写实作品的准入条件是写实功夫。关键是你用笔墨干什么,是自囚其问,还是以为起点(也可另寻起点),去获取表达的自由。这种表达是个体化而非群体化和系统性的。 “无法之法乃为至法”,至法者,个体艺术语言的成熟与自由。
崔振宽的画,别人已说得太多。我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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