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书平散文集3:倾听余凡的世界
倾听余凡的世界
作者:蒋书平
我没有见过余凡,但对余凡我既欣赏又崇敬。这样的情形你一定也遇到过,虽然没有见过那个人,但那个人的名字、声音或者语言的间隙远远穿透过来的气息总让你不可质疑地亲近。
有史以来画家不计其数,有的流传百世,有的被历史甄没。一位伟人说:人和人的不同,是因为思维的不同,因为不同的思维,而决定了不同的人生。换句话说,画家与画家最根本的不同,一定也是因为思维的不同,否则不过在重复一种形式,因为人跟人的脸庞吃喝拉洒实在没有多大的区别。特别留意余凡,是因为他画面中的流露的创新意识,读他的画如读一首厚重而优美的诗歌,古典并极具现代跳跃性,仿佛徜徉在了古镇的石板小路,聆听到残垣中发出远古的呻吟。从事绘画创作的人里面,具备文学素养的不多,深厚的文学素养与年轻超前的审美意识是余凡绘画给人的第一直觉。
因此我不想肤浅地把余凡归属为某某画家,也不想千篇一律地描述他绘画的点线运笔,我只想透过他作品某个小小的景致,而窥探到他血肉丰满大的内心世界,就如清澈的溪水之美要追溯于最终的源头,那样作品才更值得剖析和玩味。余凡在自己的散文中说:我画画不过是圆儿时的一个梦,绘画只是一种语言,就像蚂蚁与蚂蚁说话,就像每一个早晨,不管你醒来,还是从此化为尘埃,太阳都将从东方升起。绘画或许是一种存在于天地之间的语言,余凡达到了“无我”之境。
余凡发表过《陕西国画纵横谈》、《余凡谈长安画事》等文章,其中作者对东西方绘画历史的衍变和陕西绘画走向进行了漫漫求索与反思,能看出他是一个善于发现、包容并叛逆的人,相对许多画家而言,是非常难得可贵的。余凡这样描述他的一段绘画历程:无休止的困惑与迷茫,使我恐惧寂寞,敌视寂寞又不得不与寂寞为伍,就是它无言地伴我大约整整五年,无奈之中上了陕北,一头扎进黄土飞扬的沟沟壑壑,模仿着蚕儿蜕皮的样子,彻底地来一次脱胎换骨。1998年余凡被香港中华艺术基金会列入大陆最有实力前景的中青年画家前五名。
我曾经在网络中搜索有关余凡的资料,但只找到一星星碎片;一次因为工作我给余凡打电话,我说你要不要在我们杂志作个绘画作品专栏,对方说不做,声音冷冷的。人群中余凡一定是一个极不张扬,甚至清醒得有些孤独的人,那是一种清凉入禅的人生境界。也因此形成了作者非功利性的艺术创作气质和梵境般空灵剔透的绘画境界,《夜宿古镇》、《梦中的石鲁先生安身之地》、《晚归》等用深冷的色调渲染出了一片寂寞而鲜亮的小宇宙。 如一串挂在嘴边寒冷而温暖的梦呓,那个梦里一定有一个完美的理想,也一定有一个矛盾的打不开的郁结。
读完余凡的散文集,使我对他的性格人品有了更深的认识。他的《母亲》、《外婆》充满了对亲情的依恋,《黑黑的松果》中作者资助卖松果小女孩上学的事迹使我看到他人性的另一层光辉,在他貌似冷漠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颗善良而火焰般热烈的心!
无论是绘画还是散文,展示万物的生生不息与轮回一直是余凡艺术创作的精髓,西方绘画的主观臆想与国画深邃悠远的审美空间使他的画面达到与诗歌的水乳交融,荷丛中若隐若现守望中的少女成为他画面中的完美意象。余凡在《母亲》的一文中说:我觉得,父母和儿女的关系,是宇宙生命存在的一种形式,它就象一棵大树,树根是父母,枝干和枝条就是儿女……而将来,树枝和树叶也会渐渐变成树干和树根,生命就是这样地轮回,无所谓生与死。
在余凡的世界里,镇子那头的栀子花散发着常年开不败的芬芳,少女黑发如瀑,青春不老,太阳永不升起,也不消翳,只有河流、天空、飞鸟之间永恒的眷恋以及真与善构筑的唯美的精神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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