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游“芥子园”记(方僧)
芥籽本是一粒小小的种子, 种在山野,山坡淡黄色香溢满坡, 种在房前舍后醉了文人墨客,洒种在书本里亦然成一园散文与绘画。
夜幕归灯,初上月弦 ,静静的土路,只我孤单一人在园内走着,心里老觉得不逛一回,就对不起那写书的文人,不看一眼园中的小路与景色就会睡不着觉。
园中石径小路在月光下特显出幽冥静谧,冷月斜石,瘦树青流,茅屋乡舍,小桥迎过,我想,此园必是被人们冷落了,不然若大的园中只我一人否!而又见夜风初始,墨竹摇曳,山崖披雨,意象归指,芥子情犹在当年。
漫步走过路湾处,豁然眼前一亮,桥畔远处,酒旗风卷,柴门呼客止,门内土鸡呜, 似有月影摇戈,入径路遇店小,对影入座,呼肉斤余,酒烧一坛,吾自用之,只记得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谝论英雄者、我便醉酣亭上。
僧诗有云:
一
墨池搅动酒千杯,
文章写画一回回。
亭前石阶谁坐等,
狂笔动趣浪里徊。
二
自恨墨斛挥笔迟,
三巡五味欲醉时。
兴来落纸摇五岳,
山坳荷柳榆挂枝。
三
芥子园里夜不归,
明月皎皎扶栏扉。
丛树隔水樵夫近,
挥毫自觉气自微。
四
秋叶凌风萧萧路,
四处茫茫藏鬼魅。
不用园外酒家去,
墨野夫立秋风聚。
我万没想到芥子园中会有这一片空地,享受这一刻的静,这静像酒后的醉,竞醉了我一辈子,谁能想到,在这实用主义盛行的城里,有这样一个宁静的去处,简直是上帝的苦心安排。
其实,画家,作家们不是以解释世俗的白眼和冷落为题而解释世界的,在这静籁的园子内,你又能说些什么呢!
甲午年冬月于城壕七亩地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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