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春风.夕阳渡古城--蕙草堂随笔(方僧)
当近晚的夕阳,将古城安定门楼染成了金黄色的时候,城楼和城楼下的行人拖着灰色的影子,象是每个人都长出了长长的尾巴。当我移驾走出小妹的画室时,向晚的天色在夕阳里暗了许多,这时,小妹提出共享美食,我便欣然。用过晚膳,城墙边已掌起了路灯,晚风拂过归家的脚步,自此告别,结束了〈蕙草堂〉的拜访与闲聊,等走进西门里,她坚持要送我到车站,她说她也奢望漫步夕阳下享受一缕畅快。城墙下遛弯的人很多,我想,也许此刻人们心情都一样,每个人都在找寻自已的自在和快愉。其实,早在十多年前国展中心的一次画展上,我就有缘结识了女画家王雁。当时,我半开玩笑的说:“给你发个委任状,当我的小妹吧”!没想到她竞认真起来,大方而爽快的点点头,算是应允。
初见王雁,她表相看似柔弱,一脸称实与朴素,个性奇异不善与人主动攀谈,秀丽里透出扑实,大方中见着豪气,却不缺女性的柔情。她远去的背影给人一种厚重与遂宁,尤其回目裣裙一笑,神态、做派简直与女作家叶广芩十分相似。我便敬谓不敢上前与其搭讪。
此后,在日子长河中只见过她三回面,但每次给我的印象都极深。令我震撼是她对艺术的执着与修为,虔诚之至。她画的水墨画《胡杨树》系列,尤为震撼与仰止。画室墙上那幅八尺斗方《胡杨树之光》,我读过数趟,也只是非懂。又读《蕙草堂》匾额之题,让我汗颜的是,蕙草一一平凡而又极雅的一支草兰,而草堂又是文人雅士修为的别名。古城女画家中谁敢这样起名符跋,我想,能起出这样的名,恐怕只有小妹王雁啊!
小妹约我画室叙旧,读画之余,茶寄禅意,于是便无话不聊。忽然似闻蕙草淡淡香溢,听见流水哗哗声,仿佛在一处禅堂打坐。历来画家皆浪漫,妹妹倾情于禅意,绕指的是袖藏长剑,画中记忆的经历过心情,给人以诗意的高敖。北京女子画院给她出了画册,艺术网站做过《王雁山水画专题片》,由此,西安画坛就多了一把“坐椅”。王雁以勤奋与执着放达自已的慧根禅意,步入艺道自由王国终得正果!正合了谒语厚德载物的佛觉。
古城女画家甚多,多数揉揉碎笔的画品我不爱读,但也有一般只看颜色的俗客,却噢儿噢儿叫好。唯我只认识小妹王雁,也许这便是缘分?她,外貌纤纤弱弱而内心十分强大,直把枯竭的胡杨树画得震撼,雷电和乌云,暴雨和狂风,都不能阻止她求生的本能,不曲不挠与命运抗争,这难得的品质,抱残守缺的内心使她超越生活的原本。我感觉这是画家在诉说自已过往的苦难与不息。蘸着画家辛酸的泪水,生命依然在笔墨里杨声还魂,以实称和灵性冲破桎梏的枷锁,让久积在心头的情意和爱在宣纸上自由奔跑,让生命在辛劳中放达和散步。这些,又有谁能理解呢?
小妹那幅《胡杨树之光》,尤甚是她心灵写照。听说是用两张四尺宣纸拼就的八尺之斗,这么大的尺幅,那么传情和寄情的笔墨,我可不能够啊!那些案头的茶和品茶的家什,墙边那哗哗的水声,流去了我的思绪。摆在台子上质朴的乡村古器,这一切,都很难让我给她日子里的心情下个定意,难以揣度她的那些古怪而又合情的念头从哪儿来的?
古城一些很著名的画家,也是这般贯通了天地,看似乱摆一些粗玩家私,其实骨子里尽是审美大成——画家熬到了艺术家,往往画体不纯而类似杂乱野怪——但大多如在晴朗的日子,窗明几净,一边品着茗茶一边瞧着外边;总是与俗尘隔了一层,让人敬谓中看不透个中境界,直有学者气或佛道气场。
一个俗女子的心性和气度,嘟嘟嘟地唠叨不已,又风趣,又健谈,若离开却又召听,我叹!她改变自已亦像女作家张爱玲。
我是悲观主义者,虽与她个性相近,但信仰却相去很远,明明知道悲观的我读她只乱我心,但,不由人的偏是爱要读。
有学者说过:古今的一些画家的画,品读多了,可以窥探出其思维规律,画格,人品,循法可学,这话我信呢!生活的最好境界,善良实在,便是活在自己喜欢的日子里,而唯有善良的人,才能释放出内心的温柔和光芒。前一晌我对她说过,小妹心底升腾出的善良,最美亦动人,何不去做佛事啊!
我以悲观的心志理解妹妹的人品,修为与画作,以及对蕙草的追风,便是她若水的上善写照,这样的虔心修为艺术王道也就太可爱了。
乙亥年惊蛰方僧於韦曲城壕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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