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我的朋友程凯(张培忠)
2016年3月初,初玄《浪荡在少陵塬上》《失眠的大府井》一经发表,引起社会各界对少陵塬大府井的广泛关注。一时间,杜陵附近雁翔路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水泄不通,无人不是看樱花。3月13日,我和同学何卫东也去看樱花,若长的雁引路北端,公路两边车满人患,找不到地方停车,田野里人比樱花还多。我们无奈从大兆下到樊川,决定提前去王莽看桃花。我对何卫东说,樊川离柳青广场很近。对于《创业史》和作家柳青,我们有着共同的崇敬,所以何卫东立即打导航去了王曲。从常宁宫进入皇甫村,一下子就找到了先生墓。我们鞠躬默哀,与一个北京人注定要在这里邂逅相遇。
这是上天的安排,如果我不请北京人给我和何卫东照相;如果他不主动和我们说话,我和程凯也就擦肩而过了。茫茫人海,谁也不认识谁。柳青墓前只有三个人,我,何卫东,一个圆脸戴眼镜背包文文静静的一个外地年轻人。这个人就是程凯。程凯是干什么的?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柳青研究学者,他在建国路陕西作协挂职副秘书长,在西安蹲点,星期天一个人出来采风,和我不期而遇,一见如故。
说起柳青和蒲忠智,王曲和王莽,立刻就有了共同的话题。我们带上程凯参观了柳青广场,又带他一起去王莽。毛主席关于西王莽第一个农业合作社按语石雕前,程凯和我同学何卫东夫妇南剑虹四本的明星搭档何琰玥小朋友有一张合影。从此,四本和程凯就成了朋友。
我和程凯的个人写作习惯一点都不相同。他写作的时候,关门闭窗足不出户夜以继日废寝忘食,不希望谁打搅。而我和他恰恰相反,我习惯开着门敞着窗,可以看见早上的太阳,夜晚的星星和月亮,还有别人家的灯光。我喜欢和别人聊天。三月底四月初,程凯在写论文,我在写长安系列的开篇之作《王莽啊,我的故乡...》,顾不上见面,偶尔打个电话,他在建国路我在兴庆路,还把他的构思打乱了。约好的见面一拖再拖,五月初,他的电话竟然打不通了!
写《白鹿原》的陈忠实走了,我和女儿到建国路灵堂前祭拜。程凯人在北京,返回西安的火车上把手机弄丢了,怪不得联系不上。我在作协大院门口恰好碰见了发我小说的责任编辑胡晓海老师,他帮我查找到了程凯的新电话,后院三楼办公室,我们三个聊了一下午。
和程凯见第三次面的时候,我的《王曲,我想...》第一次上今日头条。门里一个叔父去世了,三哥在外地出差,派我回去当代表。我给程凯一讲,他竟然愿意和我到韦兆去看看。于是我就用电动车带着从北京社科院文学研究所来陕西省作家协会挂职的副秘书长程凯先生,经韦曲过樊川来到了我的出生地韦兆韦二村。程凯开始还不敢坐电动车,担心不安全。我说吉人自有天相,他就坐上去了。一路上我给他讲长安的历史地理风土人情,这些都是这位学者关注想了解的事物。在韦兆叔父出殡,我当孝子,程凯看路祭。坟上我传丧,程凯拍照实录。活生生长安的风土人情是书本上看不到的,现场版民俗也是档案馆查不出来的。程凯收集的第一手资料,来自坐流水席,喝长安白酒,吃长安臊子面,他和我的另一个叔父,原长安工业局退休干部赵养静交谈良久,又和韦二村村长杨社安了解当前农村的实际情况。
中午过后,稍作休息,我带程凯去了樊川八大寺院之首,杜曲韦村少陵塬畔的大唐护国兴教寺。西游记西天取经的唐僧就葬在这里。兴教寺不收门票,若不是全球华人发起保卫兴教寺运动,这所全国第一批文物保护单位差一点被拆迁改造,成为扶风法门寺周至楼观台之后又一个人造的不伦不类的新景观。程凯在陕西,有幸看到了民国翻修的兴教寺,还有康有为手书的“兴教寺”牌匾,千年古迹保留着历经沧桑的历史风貌,和我们小时候看到的兴教寺一模一样。
程凯第二次和我回长安是是2016年6月3日。少陵塬上的麦子黄了,布谷鸟在我的梦中歌唱。我的长安系列之四《大兆...》出六稿,我再一次骑电动车带着青年学者程凯,从杜陵的雁翔路迎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奔向大兆的方向。在西凹我丈人家,程凯和我一人吃了一个发黄的花卷,一人喝了一碗包谷糁稀饭,然后我们俩来到了庞留优质小麦实验点丰收在望的麦田取景。烈日炎炎蓝天白云,少陵塬和樊川是一望无际的金色。眺望对面的神禾源,远眺西安更远的方向,风吹麦浪,丰收在望,粮食足,天下安,我们的心情都是充实的。下了兴教寺原头,我们在王亚凤老家竹园村村口取了水稻田地的景,顺着韦兆王莽路去了清水头的福林居六号,和张福旺南剑虹会合。
我让南剑虹带上乐器和书法作品,给程凯展示一下长安人的才艺。碰巧张福旺的朋友唱《月亮爷》的玄鸟乐队主唱大可和他的朋友西安音乐协会的郭老师还有莲湖区教研室的王老师也来了。我们兵合一处将打一家,这下午难得的一次交流学习,听大可唱歌,南剑虹吹笛吹箫,收听王少平的朗诵,郭老师指点迷津,张福旺尽地主之谊。程凯在一群人里最年轻,笑眯眯地欣赏,陕西人向他敞开了心扉。黄昏时分,我们结伴赏千亩荷塘,拍照合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心有灵犀如影相随畅所欲言亲密无间。
我乐于把我的朋友介绍给我的朋友,也愿意和朋友的朋友成为朋友!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交流沟通是共同进步提高的有效途径,深入生活宣传长安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朱熹诗云: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王莽万亩桃林千亩荷塘,有人把它比作人间仙境世外桃源。这是长安人民新时代续写的创业史,我只所以能写出《王莽啊,我的故乡...》就是受到了时代的召唤,我要让柳青研究学者程凯看到新时代长安人民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成绩。
最后一抹晚霞隐去了,夜幕降临,清水头满天繁星,山风习习,田野里听取蛙声一片,眼前萤火虫打着灯笼偶尔飞过。我把陈凯交给开车的大可,晚上骑电动车我操不起北京学者的心。张福旺对我说,天黑你骑车就别走了。盛情难却,这一天晚上我住在了福林居六号,第二天一大早,《大兆,你自古...》脱稿。《大兆》是我第二次上今日头条的长安系列!
每年的789三个月是一年最炎热的夏季。7月高考成绩出来了,我给几个送高考复习资料的朋友孩子都过了一本线。徐小宁同学执意从天水邮递回来一箱12个甘肃大桃,品相鲜艳味道更是回味无穷。我写杜曲带着甘肃大桃到长安与王少平夫妇权战利何卫东夫妇孩子南剑虹夫妇一起分享。河南李伟峰的孩子考上了西安建筑科技大学,他一定要请我吃饭以示感谢。我约上程凯,在建国路一家酒店一聚。两个陕西人一个北京人一个河南人,不同的职业不同学历不分贵贱地坐在了一起,谈天说地论古道今,理想人生家庭事业都是话题,深入地开始了一次接地气的交流,让学者走出书斋,接触社会,了解西安,也让劳动者看一看学者的心态和精神面貌。
2016年的7月我在写杜曲,到竹园村朱子桥墓取景,经同学邢军安夫妇介绍,加韦兆媳妇清风明月张小会为好友,告诉她文学前辈何少南老师就在韦兆。随后在朋友圈转她的几篇代表作,拉她进韦兆同学群,把她介绍给成鹏和京兆小茶馆,贫农乱弹发了她的文章,后南剑虹介绍张小会进长安作协群。张小会是我第一个发现的,做为韦兆乡党我和她以前素不相识。她要见我,刚好同学黄英奇从南京放暑假回来,我就把见黄英奇和张小会的事情放在同一天同一处。8月3日阴历七月初一,韦兆四村过会这一天,我准备了几样菜,骑着电动车再次带着程凯回长安韦兆。先在日化厂拜会我的语文教师何少南老师,后在张小会家张罗饭菜为黄英奇同学接风,王少平夫妇南剑虹黄英奇姐弟程凯我张小会欢聚一堂,张小会亲手烙马菜锅盔,一条鲽鱼,辣子炒鸡蛋,土豆丝等几个家常时令菜,喝着啤酒,吃着葡萄,听南剑虹吹埙.王少平朗诵,天很热,气氛很活跃。这是我和张小会的第一次接触。她进步很快,一个月后,黄良中秋诗会,她就凭实力加入了长安作协。
把程凯介绍给我的老师朋友,也把我的老师朋友介绍给程凯,以便他全方面多层全视角了解长安,了解陕西文化的底蕴。
午后下了一场雨,雨后彩虹,天地明净。王少平夫妇带黄英奇母女程凯去了小峪口,我则留在韦兆。韦兆四村,有些同学说好了要见,还有一个传奇人物等着拜访。他就是作家贾平凹的贵人,当年赞助出书名利双收的企业家益书堂先生。程凯和我的同学在终南山下玩的很开心,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我同学对他很照顾,他和他们也相处融洽。长安的山水河流,长安人的友谊,一定给他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8月是我《引镇》出师的月份,《韦兆》也脱稿了,我还计划乘胜追击写太乙宫。张小会给我说,师傅我也想写韦兆。我的《韦兆》原计划8月7日发,为了给她让路,推迟到了8月14号韦兆过会这一天。七夕我发了一组《七夕情诗》。南剑虹也说:“你不要写太乙宫,我写。”因此,我9月初写了《莲花随想》。后来他的太乙宫迟迟不出现,我问他,他说他不写了,我再次奔赴环山路太乙宫翠华山和南剑虹一起采风取景,9月29日,《爱长安》《今日头条》推出《太乙宫...》,10月2日西安翻译学院全文转发!
因写太乙宫,结识了实力派作家辛娟。10月16日辛娟约我太乙宫见面。我约程凯,他因中国作协领导来陕检查工作脱不了身。我和辛娟一同拜访了樊川四杰之何少南毋东汉刘双计三位老师。
程凯和他的同事在陕西各地的蹲点为期一年,2016年底就到期了。他忙于组织参观交流学习,我则为《新时代的韦曲》做前期准备,见面的次数就少了。11月14日,中国社科院“柳青研究青年工作坊”程凯和他的同事一行14人到长安交流学习。他们参观了王曲王莽兴教寺石砭峪清水头福林居六号。我是15号才知道的。这些地方除了石砭峪,我都和程凯去过...
我是不是在生程凯的气?毋东汉老师给我说,四本你不能怨程凯,“柳青研究青年工作坊”在长安的活动是政协“柳青研究会”董颖夫老师负责组织接待的,程凯和我交换了名片,还提到了你...
我想着程凯在西安呆的时间不多了,12月中旬就去建国路作协找他。三楼办公室我们见了面,他感冒了,听声音生病了,我也不便当他的面抽烟。我问他什么时候回北京?他说月底。他不抽烟我给他准备了两瓶西凤酒。他说,他和家人都不喝酒,他在西安一年行李太多,再说白酒也带不上火车,感谢我的友谊之类的话。2016年12月,我在忙着写作《新时代的韦曲...》,反复地修改,程凯回北京的时候我也没有给他饯行,也没有送他。我们就此别过...
君子之交,淡淡如水。水是活水,是从地下冒出来的,潺潺流淌,静静向前,日夜经年不息。程凯是一个典型的学者型读书人,寡言随和文静,做学术的人可能都是这个样子。他小我几岁,看着比我年轻好多,像个在校在读的学生!他在陕西一年,除了长安他还去了那些地方,我不太知道详情。但是西安人四本张培忠和长安的山山水水风土人情一定给他留下了深刻的记忆。长安人有一股子柳青出水才见两腿泥的精神和做派,他是从事柳青研究的学者,这一点他一定记住了,留在了他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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