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找到巡检司(薛志毅)
记得50年前、一个暖阳如画的冬日下午、才上初中的我、买了本地图、正在家里高兴地看:父亲对我说:“你给我找巡检司?”我当时也不知道巡检司在哪个位置、父亲好像告诉我在在商洛附近、我找了半天没找着、最后在商南县找到了巡检镇、以为就是它、父亲也未置可否!但这件事已经深深地印在我的心中……
今年炎夏 8月13日、儿子开车带我们去洛南县去转、在沪陕高速蓝田到商州段上冲过了24道隧道:一般的就是近百米到几百米、一两千米、最长的洞子叫将军岭、长5400多米;也越过了芳草菲菲的秦岭主峰——北为灞源南为洛源。就离开沪陕高速、再上十几公就到了洛南县城、意外地发现这里竟有个巡检司、我突然想到这个巡检司、从路程来说到西安近200华里、极有可能就是父亲当年让我找得那个巡检司。
洛南是商洛的大县、人口46.1万;在华山之阳、故称华阳。过去人们经常说 、华山山顶上摔了人、尸体要在洛南找、就是这意思。洛南县城叫城关镇、辖东南西北24个村。中间有座八卦塔、是新旧县城的的界限、据说过去在八卦塔附近有座八卦庙、在八卦庙附近修了八卦塔。洛南还是陕西的边界县、东连河南卢氏和灵宝、南接华阴、潼关、西接蓝田、华县;北接丹凤和商州区;有14个镇2个街道办一个开发区。
洛南据介绍是苍颉(仓颉便注意仔细观察各种事物的特征,譬如日、月、星、云、山、河、湖、海,以及 时间长了,仓颉造的字也就多了。仓颉把他造的这些象形字献给黄帝,黄帝非常高兴,立即召集九州酋长,让仓颉把造的这些字传授给他们,于是,这些象形字便开始应用起来。)造字的地方。县城有苍颉厡、馒头山。据记载黄帝的史官苍颉在这里的阳虚山造汉字28个、开辟了汉字之源。故陕西白水的苍颉庙和仓颉陵和洛南的苍颉造字之处----阳虚山。(阳虚山,在洛南县城西北24公里处,与元扈山隔洛河对峙。), 该山已与白水苍颉庙一起被列为世界失遗文化、还有一种说法是苍颉造字处在河南洛阳附近的某地;还有种说法是在山西临汾某地。
巡检镇、过去称巡检司、我想就是当年我父亲担脚去过的地方、也就是在解放初这里还不通公路、从西安去的商品要让人用肩扛、扁担担、我父亲就是做过一次这样的脚夫、从西安担到近三百里(那时翻山越岭、可能更长)外的巡检司。那是不通公路、要翻好多少道山、好多少条河、就像他老人家给我讲过的檫耳崖、就是几百米长的山路只能单肩过、百斤重的货压在肩上不能换肩、担好长一截路、父亲的话我很难忘记。
8月14日早上、儿子开着车我们从县城出发 、奔向百里竹林、万亩菊园的巡检镇。这个巡检镇就是父亲说过的巡检司。该镇在县城东南方向四十多公里处、向南通向金堆城、向东南通向潼关。只见一路上青山依依、流水碧碧、水映青山、山围绿水、山花点点、村舍层层、烟霞似画——真是美丽乡村。一路上儿子老婆一直称赞:这真是没开发的处女地、这么漂亮的风光。据西大女教授我的网友—西大教授韦苇大姐说:2012年前她作为洛南改造专家团的团长曾多次去过洛南、当时的县委领导曾打算开辟上华山的南线、可是最后因故终止了、最后一次是2012年。
过了石坡镇、再向东南行十几公里、老远就看见一个大牌匾:你的梦里老家---巡检镇。这里果然有万亩菊园、种的是金黄的万寿菊(据说万寿菊可以提炼什么药)。附近还有洛南的名山---老君山。据说是太上老君--李耳在这里修炼成仙、山上有老君洞之类遗迹、实际上太上老君是民间对中国道教创始者---及道德经作者李耳的神话而已。万寿菊是金黄色、在万亩菊园间还搭就一批木头造的金黄色别墅、下边有两三米高的高脚架、上边住人、有点类似西双版纳告庄的竹楼、但似乎没几个人住。我和儿子一起开车在巡检镇的老街转了一圈、是祖孙三代一体体验当年我父亲的足迹。当年他老人家就是担着百十斤重的布匹、爬山越岭几百里来到这里、流了多少血汗;而现在我们开车从阎良仅两个小时就来到了洛南县的巡检司、走过了父亲当年凭肩膀担了十天半个月才走完的路。时代变化真是很大!
在洛南巡检镇、我完成了父亲的遗愿、虽是在他离开世间已41年的后、但终于寻见了它、而且重走他老人家走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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