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春耕——春天里最美的歌(纪锋)
春天迈着轻盈的步伐向我们走来,和我们如期相约在明媚的三月。三月的风送走了严寒而漫长的冬天,似乎对雪花不曾有一丝眷恋。迎春花早早地俏立枝头,开始诉说一段新的故事。
三月初的南山还没有睡醒,显得有些憔悴,光秃秃的树的枝桠没有焕发出生机。不过一切都在慢慢变化,不用等多久,细心的你总能在草丛里、小河旁寻找到春天的足迹。那些隐藏在枯叶下的嫩芽,经过一场春雨的洗礼很快就钻出来了。那些桃树、杏树、梨树的嫩叶还未伸展开,枝头的那些花已经迫不及待的绽放出迷人的笑脸。我总期待着春天,期待着能有一场春雨让我感受落英缤纷的美景与惬意!
“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春姑娘把春耕这幅画卷慢慢展开,田野里也有了欢笑声,邻家之间互相打招呼询问春耕之事。一天放学后,我看见父亲收拾摆弄起和他相依多年的铁犁、耙子、铁锹和锄头等农具。他给铁犁安装一副新犁铧,给锄头加一副木楔……家里的那头枣红色耕牛这几天也享受到特别的待遇,每天除了吃三顿草料,晚上还能享受一顿加餐——一盆和好的麦麸。耕牛来家里有几个年头了,那是父亲用全家积攒了几年的收入买下的。耕牛吃得很快,几下就把食料连稀带稠吃完了,长长的舌头舔净了盆底、盆沿上粘着得麦麸皮。看着它吃的仔细,我想它似乎也知道粒粒皆辛苦的道理。我站在一旁问父亲:“为什么这几天给牛吃得好?”父亲一本正经地说:“春耕到了,牛和人一样,伙食好了,干活才有力气。”
天气一天比一天亮的早了,第一缕晨曦还未冒出高山顶的时候,黄鹂和画眉就站在门前的大树上高歌好几曲了。父亲喊我一块下地。门前地边有一口地窖,那是去年特意为土豆过冬修建的。父亲拿着铁锹来到地窖旁,铲除上面隆起来的那堆土,露出一层木板,掀开木板,下面铺着一层厚厚的麦秸,掏完麦秸,一窖的土豆就展现在眼前,有的土豆长出了白生生的嫩芽。我俯下身子,伸长胳膊掏完所有的土豆。这些土豆一部分做菜吃,其余的都是今年的种子。我把土豆切成几个小块,每个小块上留有胚芽。
父亲牵着喂饱的耕牛下地,在地边给耕牛脖子上套幅牛轭头,牛倒也听话,在父亲的指挥下很快就套好犁,随着一声响亮的“嘚……驾……”吆喝声,就开始了上午的劳作。泥土从犁铧上纷纷翻卷起来倒向一边。父亲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扶住犁把,赶着牛走到地的尽头后,又提起铁犁,拨转牛头,随着吆喝声,又开始拉犁。犁地就像是在白纸上划横线,一条紧挨一条,最后线条布满整张纸。地里泛起了泥土的波纹,踩在上面松软舒服,地里散发出泥土的香味,这香味是春天才有的。
整整一个上午,这一垧地犁完了。父亲卸下犁,用衣襟擦了擦脸上的汗,耕牛站在地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下午我放学回来放下书包,就跑到地里劳动。脖子上挎一个装满土豆种子的竹篮,父亲在前头抡起锄头挖坑,我给里面放两枚种子,父亲再挖坑,用后一个坑的土盖住前一个坑的土豆,两人配合默契,一行土豆就点完了。父亲做农活细心,肯出力。没多久,秧苗破土而出,再看地里的秧苗,整齐的排列着,横是一行,竖是一列,行距和列宽是那么匀称,我不由得在心里佩服父亲做庄稼的把式。
最后一抹斜阳消失在山尖上,夜幕渐渐织上屋顶,树梢、山坡,我们收拾农具准备回家。耕牛正在河沿上正在静静的啃食着刚刚出土的青草。父亲撮起嘴,向牛 “哞哞……”的呼唤了几声,牛便鼓起圆圆的肚皮,甩着尾巴慢悠悠地走过来,跟在我们身后。
春天又来了,春耕永远是农民的一件大事。看着春天渐渐盛开,那熟悉的吆喝声又回响在我耳旁,那吆喝声是一首动听的歌,唱响在希望的田野上,唱响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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