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平、铁匠——关于诗与生命的对谈
昨夜,淅淅冬雨,拜访周文敏先生之后,赶赴知无知空间,为王渊平先生捧场。
知无知空间,是城南一处文化思想沙龙,是政法师弟谌洪果创办的,读书品茶喝咖啡,各种各样的文化交流论坛,一直想来看看,今夜有渊平先生的演讲,便携友而来,聆听了渊平与诗人铁匠的辩论式的精彩演讲,收获颇丰,思虑也颇多。
王渊平是我很好的朋友,一个睿智深邃的思考者,我比喻他是唐吉诃德一样骑马挥矛与风车战斗的诗歌英雄,不过比唐吉诃德健硕强壮许多,还有几许的儒雅风流气概。《大秦文艺》总编王晓露先生给渊平题词曰:长安诗痴,并即席宣讲了社会充满病态,希望诗人要当医生,拿诗歌当手术刀给社会治病。类似话语,渊平和诗人铁匠在现场也多次说起,赞歌是没有用的,只有鞭挞与揭露。最近,在几个论坛,也看到义愤填膺的言辞,把自己置于思想与道德的高地,举世皆醉唯吾独醒,愤世嫉俗地鼓与呼。晚上主题是诗歌,我是外行野路子,说不了主义,引不了经典,我不反对鞭挞,甚至刀砍都行,但无论如何,诗歌是审美,要引起灵魂的共鸣,诗歌不能审丑,不能把污七八糟的丑恶阴暗的东西,放进缪斯的花瓶里,只能令人反胃作呕。题外引申说世态,不枉评他人,人各有志,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不好不坏浑浑噩噩的芸芸众生,理想主义的英雄少之又少,医生看人都是病人,但不可能都拉进去住院,法官律师看人都需原罪,也不可能都送进号子。其实这世界,阳光与温暖还挺好,不能用偏执去看待社会,坏人是少数,好人还是多,政府肯定想把社会治理好,不偏激不抱怨,首先是做好自己,自己好了,社会也就好了,不是吗?当然,想当英雄是欢迎的,但应该是弘扬正能量,呵呵,要符合三个代表的。
王渊平最近在进行诗歌突破自我的试验,半年来写了上百首诗,撕扯灵魂,现实理想,人性神性,有些在圈内引起轰动,也有的毁誉参半。他说,只有思想的解放才能写出好诗,而只有打破精神的桎梏,才能有思想的解放,这些我都是赞同的。记得有一次小范围研讨,他进而说到勘破生死,才能得大自由:“最大不就是要性命,大不了一死么,有什么了不起,能到这个境界,还有什么做不了的?”我大骇,但从心底表示认同,觉得他就是唐吉诃德一样的疯子,或者义无反顾的英雄。
沙龙结束后,我和谌洪果聊了一会儿,能感受到他的迷茫与无奈(也许是我的多虑)。人毕竟是要生活的,从大学校园里出来,一时的热闹褪去,他面临着方向的抉择,而没有方向感,是最最痛苦的。其实,自己也一样,年届四十,不惑之年,应该明白很多事情,青春的梦想与期许,在现实的冲撞之下,已然千疮百孔,却也百炼成钢,那层铁甲已经刀枪不入。走过了半世人生,感受了世态的炎凉,世事的无情,也明白理想很丰满,现实骨感,虽然这个社会以骨感为美,而深层次的原因是,国人驾驭不了高大肥美白的强壮。驾驭不了的,还有许多许多的无奈,这也是我们人生迷茫的根本原因。
有很著名的一句话,有的人为理想壮烈牺牲,有的人为理想卑微地活着。这个道理我明白,没有谁长生不老,生命终将要化作尘土,一切都将随风而散,但人生过程的感受是不同的,无论是苦难还是幸福,不必沾沾自喜,也不必怨天尤人,反躬自省,才能正确前进。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也适用想法很多的人,毕竟人生漫长,还须自己一个人走。
西安历史文化积淀深厚,有道是,满城文化,半城神仙。谌洪果几经周折,最终选择了知无知,虽然开办时间不久,但在西安已小有名气,各路神仙纷至沓来,各种文化活动频繁而热闹,洪果的内心应该是悲欣交集吧!有人说,文学是无用的,诗歌更是无用的,百无一用是书生,也许是吧,但书生也是最敏感的思考者,是先知先觉的践行者,真心希望洪果在新开辟的领地上藻雪前行,有所建树。
走出知无知空间,雨雾迷离,寒意逼人,透过沉沉夜幕,似乎能看见星光点点,那是夜色阑珊的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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