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新村 水湫池的变迁
新闻眼
他们离开了祖祖辈辈生活的山区,来到了新的家园,新的生活在他们的面前展开,他们也为西安生态环境保护做出了贡献和牺牲。记者从市扶贫办了解到,自1998年我市启动移民扶贫工程以来,截至2007年底,我市已有26800余人顺利搬迁,移民的生活得以改善,生态环境也得到有效保护。
连日来,记者走访秦岭脚下的移民村,了解山区移民的生活变迁。在长安区太乙宫街道水湫池村,村民们介绍了他们过去和现在的生活情况。言谈中,记者从心底感受到了我市10年来移民扶贫工程所带来的巨大变迁。
搬出来,水湫池村的名字没变
水湫池,是坐落于秦岭北麓、长安区太乙宫街道西约
过去,水湫池村是位于秦岭深处的一个小山村,十几户人家,散散落落地分布在十多公里长的秦岭峪道里。
因为移民搬迁的政策,秦岭里的水湫池村大部分村民都搬到了山外,故土难忘,所以新的村子仍叫水湫池。
从长安区沿子午大道一路向南,上了环山公路,再往东走,满目都是明媚鲜艳的春光,不到20分钟,带路的长安区扶贫办的老阎说:“到了,东北方向那个村子就是水湫池。”
从西边的西新庄村穿过,再往东走三四百米,新建的水湫池村就在眼前。独门独院,一砖到顶的平房总共盖了9排60多户,20多米高的水塔耸立在村口,供全村人饮用的自来水从这个水塔通到各家各户。走在水泥铺就的村道上,村支书刘卫宁对记者讲,每个庄基都是2.8分大,统一规划,统一建盖,上房一般都是三室一厅,门房分左右两间,做厨房或住人用。刘卫宁说:“水湫池村原先在山上时约有140个人,18户人家,搬到山下,家里弟兄几个的都分家另过,一家一个院子。”
随意走进一户人家,院子里都收拾得整整齐齐,讲究的还给院墙上都贴上了瓷片,尽管院子不大,但仍有人家将上、下房之间的地方腾出来,种点蔬菜或花草,这大概是最能体现农家味道的地方了。
63岁的赵秀兰正怀抱孙子在村道里晒太阳,提起现在的生活,赵大妈乐呵呵地说:“山下好么,山下的生活好多了。”赵秀兰家上房客厅里,正中间摆放着一个老式的木柜子,主人说:“从山里搬出来的,觉着结实还能用,舍不得丢。”
马稳住今年65岁,家住最西头。2003年认了一个干儿子,据村民说,干儿对老人很好,也很孝顺,虽在外做生意,但隔两天就回家一次看望老人。去年,又盖了二层楼房,比别人家的房子更气派。问起搬下来好不好时,老人咧着嘴笑着说:“好么,不用再到山上找吃食了。”日子好过了,但老马的床上铺的仍是从山上带回来的被褥,问他怎么没换新的,老人说,儿子要给他换,可他舍不得扔旧的,“等铺烂了再换”。
“过去就是靠山吃山”
搬到山外平原前,水湫池村人是典型的靠山吃山。村民告诉记者,过去在山里,生活没有多少指望,家里有养鸡、猪、牛等家禽家畜的,就直接赶到山上任其啃树吃草。同行的老阎说,既然住在山里,烧火做饭少不了要用些柴火,哪一家一年不烧上几立方米木材。在房前屋后的山坡上开一片荒地,种点土豆,或着上山挖药材,肯定对生态环境有破坏。“但也没办法,村民总得生活呀”。刘卫宁说,除了少数人出山打工挣钱,村民一年的收入几乎全部来自所住的秦岭,到了冬天一下雪,群众就只好呆在屋子里,用早前砍的柴把炕烧热,“整天扯闲谝”。
闭塞艰苦的环境直接影响到村民的生活。
“那时侯可真是苦啊!大伙吃的主食就是用洋芋做成的洋芋粑粑,”说起原先的苦,刘卫宁感慨不已,“想喝苞谷稀饭,就得背上自家种的土豆,天不明就出发,走几十里山路到太乙街道换苞谷。山上种不成粮食,就吃野菜和土豆,生活艰苦,村里人的生活就只能靠挖药来维持,把挖的药卖了再买粮,年收入300~400元,一年到头,只能顾住嘴。”
“以前来回出行都是走路,去太乙宫买个货,来回需要在那过个夜。以前,孩子上学要走几里路,到翠华山顶的天池小学,由于路远,孩子从小学就开始住校,周末才能回家,冬天下雪,父母都得去接孩子。”老阎说,“路太难走了,有的地方得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呢。”
日子好过了,老村子的生态也恢复了
现在,让水湫池村人引以自豪的是,他们成了别的村子羡慕的对象。
走进刘卫宁的家,怎么看都不像个农家院子。和记者所去的几户人家一样,房间里电视、冰箱、音响、洗衣机等一应俱全,铺着地砖的屋子里摆放着沙发、茶几。
孩子们上学离家只有二里路,不用送,来去方便也安全。在山上时,医疗看病也是个问题,只有个赤脚医生,设施比较落后也不安全,有的村民打针时,针头用白酒一泡或放在饭盒里用锅一煮,就算作消毒,有的还自己给自己打针。说到医疗,刘书记说起自己的两个孩子,大孩子出生时他刚当兵回来,在西安做保安,孩子是在西安康太医院出生的,现已12岁了,到第二个孩子,因为路远,在家里出生了,现在搬下山,交通方便了,去哪都方便。
对于村民新盖的房子,刘卫宁讲,房子是2004年统一新盖的,2005年6月份搬下来,每户3间房,盖房时移民办给每个人补贴2000元,如果一家4口左右,家里就不用再贴钱了,若一户家里兄弟多了,就得贴。刘卫宁举例说,一家有3个兄弟,就得盖9间房,那就得贴钱,一个人得贴1000元。记者问起以前在山里能否看电视时,刘卫宁讲,1986年村里才通了电,电线杆也是木头杆,没有电线,就直接用铁丝,这样损耗大,一度电当时差不多要3块钱,很多家用不起又改用煤油灯。“有第一台电视时,大家走七八里的路去看。现在搬下来后,家家都有了电视,过一阵子,村里就要通闭路电视了”。
迁出来后,村里的部分人在翠华山上的旅游公司搞接待,打扫卫生,有的村民还觉着在旅游公司挣钱太少,就外出打工。以前在山上时,一到冬天,路被雪封了,想出来打工都不行,现在想啥时候出去,抬脚就走了。
赵秀兰老人说:“村民刚搬下来时,邻村的人瞧不起,现在他们都羡慕我们,说我们日子过得清闲自在。”对于现在的生活,老人们感慨万千地说: “搬下来确实好,以前在山上走路拄个拐杖都是磕磕绊绊的,总怕摔跤,现在的道路全是水泥大道,平坦多了,小商小贩多,想吃个零食,随时都能买。”
搬下来住在新房里过上了好日子,但故土难忘,每年很多老人都要去山上转转看看。刘卫宁说,他每年都上去好多回,现在山上植被都恢复得很好,原先走的山路都被草遮严实了,种的地也长满了荒草,十多公里长的峪道“现在风景好得很”。
从山上搬下来,让你感到变化最大的是什么?刘卫宁未说先笑,他告诉记者:“在山上时,条件不行,来回
移民搬迁促进生态文明建设
我市秦岭北麓山区山大沟深,居住其中的村民不仅生活水平难以提高,同时也影响到生态环境的保护。市农业局扶贫处的赵长生对记者讲,山区群众长期生活在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环境中,依靠传统的耕作方式,不但摆脱不了贫困,还会使山区生态遭到破坏,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下降。
扶贫处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和水湫池村一样,原先居住在秦岭深处的长安区板庙村、新贯寺村、大寺村,户县的西林村、甘峪沟村、教场村等,都搬迁到了山外,不仅使这些村子的群众尽快走上了脱贫致富的道路,而且使得村子原先所在的秦岭峪道生态环境得到恢复,封山育林、退耕还林的政策得以顺利实施,山坡重新披上了绿装,为整个秦岭的生态保护做出了巨大贡献。比如户县涝峪管委会近年来把80多户262人迁下山来,贫困户富了,山麓也绿了,保护了自然资源,改善了生态环境。
水湫池村是我市众多从秦岭山区迁移出来的村子中的一个。近年来,我市的移民搬迁工作成果显著。据了解,我市有移民扶贫任务的涉及5个区县,分别是蓝田县、周至县、户县、长安区、临潼区。其中蓝田县从1998年开始执行省移民扶贫计划,其他区县则从1999年开始执行全市移民扶贫计划。临潼区林业局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临潼区从1999年开始扶贫移民工作,截至2007年,移民搬迁涉及25个村子,492户、2156人,以前人均居住面积
记者从市农业局扶贫处了解到,截至2007年底,我市共移民搬迁26800余人,每搬迁1人,市上补2000元。按照有关文件精神,移民户有房住,有地种,水、电、路等基础设施条件得到改善,上学难、就医难等问题得到基本解决,达到了搬得出、稳得住、能致富的目标。
而在山区移民生活条件得到改善的同时,原来他们生活的地方,生态环境得到了保护和恢复,群山披上了绿装,奔流的小溪更加清澈,各种动物在其中自由徜徉。山区移民,也为西安生态文明建设做出了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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