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怀念王侠老师
前不久从一个朋友的嘴里知道王侠老师已经在2006年走了,在那十几年前我曾接到他的一个人电话;聊了两句,他希望我去看他,但我总觉得事业不太如意、没有干出来什么骄人的成绩。直觉告诉我,王老师非常看好我,认为我是他的得意门生、可我仅仅一般而已。
我和王老师的第一次接触,是我上四年级时他从黄良中学调来。也忘了不知哪位老师让我和小宁到黄埔郭家十字迎接他。那时应是1963年的夏天、炙热的太阳照在神禾塬南畔的黄埔村、大地上几乎没有什么风、高大的树冠和巨大的阔叶树的枝叶都在阳光下沓拉着-=没有一点生气,只有不知疲倦的知了在死命的叫着。后来才知道:那就是柳青笔下的颌马滩、是他笔下的《创业史》中梁生宝买稻种的地方。
十二岁的我们两个在黄埔郭家十字附近的桥头边坐了一中午、眼睛一直注视着桥头的来人、可是没有等到王侠、就只有回去了后来我们上学去碰见了新来的王侠老师、但也不好意思说这么多。后来才知道他在黄良中学可能犯了个小错误、被贬到樊村小学来、而这里距他家田王村更近、只需翻一道杜陵原就到了,而中小学教师工资也没变化、离家更近了、对个人来说没关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喜欢起文学来,当然这和同样爱好文学的王老师是共同爱好。我记得那一年王老师给我们讲陶渊明的《桃花园记》、他那铿锵的声音在全班同学面前背述着:”晋太原中、武陵人、打鱼为生者,缘溪行、忘路之远近……“。至今那迷人的声音、还在我心头震响。还有他让我们背诵的诗:脚踏黄叶去乡下、走进村子眼看花、苍苍一片白银地、户户金树挂红霞。心中惊异把眼擦、不是银啊是棉花、屋檐树上挂红辣、玉米棒垒成千座塔“。
那年7月我在韦曲二中考初中时、已经进了考场、他还趴在窗子上告诫我:细心再细心。所以那次我的数学几乎是满分。再加上我的语文本来就是强项、于是我顺利地考进了初中、成了樊村小学百分之八中上初中的之一。
上中学后很少再见王老师,大概是1968年我一回家、他让我写了几个毛笔字给爱琴带给他、回话说:再练练。1970年秋在韦曲一中上高中后、就一直未见他。可能他这时已经教师地方化回到了田王村-----即灞桥区家乡附近教学了。
上大学后1976年7月我们从华山回来、我动了心思、在灞桥火车站下车、找到了王侠老师。记得那天看到他在用推车子推胡琪、他满头白发、精神不振,后来才知道他的家庭生活也不怎么好。那天晚上我在他家住了一宿、他给我讲起了陈忠实的故事、那时陈还未出名、他说他和陈一起在郊区平整土地宣传组工作过、知道陈的恒心和决心,要我向他学习。(实际上陈的出名是1980年那篇《信任》的中篇小说在国家获奖以后)。
大学毕业后我来到阎良、曾给他去过一封信、告诉了我的情况。但总觉得自己工作平平常常、没有什么成就、不好意思见他。直到2003年以后的某年某月某日晚上、王老师忽然给我来了电话:说他想我、我在西安发表的文字他都收录了、但我没告我的笔名是什么?我在北京武汉郑州还发了不少稿件也没告诉他。但我还是自渐形秽、没去看他。
那一年忽地在《西安晚报》上看到市上召开某文学座谈会、有个王遐参加、此王遐是彼王侠乎、这个遐,是遐想;那个侠是侠义、一是想得远大、一是侠义心肠、都不错、但究其如何、不知其可;但在我的脑海中却希望王遐就是我常常思念的那个王侠,如果是他、也证明他一生追求文学多少有些成就。
那年回老家我也听说了他,是邻村的师志华老师(也曾是樊村小学的教师)去看他、他说他最得意的两个学生、一是我;二是师某某。
时间如梭、一晃又十年左右时间过去了,我们也在没有联系,不知他的情况。我记得起的他还是那年晃晃悠悠推着一车胡基的他……
不久前晚上没事、给某同学去电话、哪位人也就是哪个师某某、他是我高中同学的丈夫。他谈到王老师已于2006年去了、他参加了奔丧……
忽然到这里我觉得我对不起王老师,使他在五年级时经常在全班表扬我、同时还借给我《高中学生作文选》、鼓励我多多学习,使我渐渐地爱上了文学、那年我自己写的作文竟有厚厚的几大本,结果工作组说我的文学程度已达到初中毕业水平。
其实在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十几年的学习中、因为我一直都是好学生,所以每个层次老师对我都挺好:如长安二中的班主任李女士、长安一中的老北师大毕业生熊振藩、兰大的南京大学毕业从中央气象局来的侯亦茹教授等。
但是对我寄予最大期望的最看重我的却是王侠、如今王老师走了、我永远忘不了他的那清忂的脸盘、脸庞上那副白色镜框的眼镜、他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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