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牛郎织女的真“石”故事
在中国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可谓是家喻户晓妇儒皆知。然而,对于用石头雕刻的牛郎和织女的石像却鲜为人知。牛郎、织女的石像在当地早已被以“石爷”和“石婆”尊称为神,供奉在庙堂之上。
据《汉语词典》昆明池释意:汉武帝元狩三年(公元前120年)于长安西南所凿,以习水师,池周围约四十里,广三百三十二顷。宋以后湮没。《汉书·武帝纪》:“元狩三年春,发谪吏穿昆明池。”据史料载,只因云南的昆明国不服从汉皇统治,还唆使西南的越西等国不准向汉朝进贡。昆明国水性精熟,汉武帝为维护西南稳定,决定征讨昆明国便效仿昆明滇池,以操练水师,并补给长安城用水。据《资治通鉴》记载:“上将讨昆明,以昆明有滇池方三百里,乃作昆明池,以习水战。”据史料载,汉武帝曾派在这里训练好的水师去平定南越国取得成功。
昆明池原址位于西安市西南20公里的长安区斗门镇东南约十七平方公里的低洼地带,其故址早已沧海变良田,现上面散居有20个自然村。据传西汉时在昆明池两边就聶立着牛郎和织女的石雕像,即东边有牛郎像西边有织女像。昆明池浩瀚如海碧波荡漾,他们隔水相望,池中间还立有大型石刻鲸鱼。据宋时《长安志》载:“雷雨时候池中鲸鱼发出“呜呜”的鸣吼,鬚尾皆动,汉世祭以祈雨往往有验。”整个布局彷照银河星系之意,映衬出昆明池的独特与神奇。据《诗经·小雅·大东》载:“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可见牛郎织女的传奇爱情在我国流传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
唐代诗人杜甫在诗《秋兴·八首之七》中曰:“昆明池水汉时功,武帝旌旗在眼中。织女机丝虚夜月,石鲸鳞甲动秋风。波飘菰米沉云黑,露冷莲房坠粉红。”道出了当年昆明池碧水连天,遥相呼应的美景。
石爷庙和石婆庙以石婆庙为主体,位于斗门镇街道以东的白家庄东南2里地。视线越过田野放眼望去金壁辉煌的庙宇殿堂呈现在人们的眼前。可以看清前后两院各五间大殿,周围用青砖砌有院墙,面南正中立有高大的彷古门楼。门楼正中上方竖有“石婆庙”三个金色大字的匾额,两边的门联为:“金梭穿机杼巧织世上锦绣;银河渡鹊桥缔结人间情缘。”漫步进入庭院来到石婆庙前,五间仿古大殿坐北向南,朱红色格子门窗分外显眼。大殿正中跪蹲着石婆的塑像,她身披红色锦衣,眼晴遥望着远方,仿佛在看着银河对岸的牛郎。石像前烛光摇曳,香烟云绕。善男信女们供奉有鲜花和果品。周围的墙壁上彩绘着牛郎织女生活写照的大型画像,还悬挂着汉、唐及当代文人墨客颂扬的诗句,彰显出牛郎织女爱情故事流传的久远和美丽动人。
牛郎织女的石像是怎样被发现而进入庙堂的?据当地北白家庄77岁的刘志清老人介绍:“自唐代以后历经改朝换代,都城东迁,兵荒马乱。昆明池失去了它原有的功能和作用而被闲置废弃,加之沣河溃堤重修改道而断供流水,渐渐地衰败荒芜,后来成为人煙稀少的低洼地带。在一年从山西大槐树下的迁徙时,一支刘姓落户于斗门镇原昆明池一带,就是现在的白家庄。据老人们相传,先前村里有一位刘姓的财东是个大善人,有一天他给家中伙计安排,明天清早起来用牛套上犁把原昆明池上的荒芜地圈上一块去犁了。伙计答应好后,就去和几个关系好的伙计聊天喝酒去了,没想到到了半夜才回家休息。不料他一睡醒,天已大亮,他想起昨晚答应东家的事情,就赶忙牵牛套犁也顾不得洗脸就直奔荒滩地去了。这伙计觉得自已起得晚,生怕东家怪罪,就赶着牛先翻犁了一大片两大圈约二亩地的样子,谁知再继续犁地时却被一硬物碰坏了犁的铧尖,他急忙用手刨开土层,却见是一块石头,遂用手刨土,谁知越刨越大,越刨越深。这时,东家前来送饭,问明原由,就过来一起取土启石,没想到却原来是昆明池旁的织女石像重见天日。东家刘善人感到这是天女下凡,神仙所赐,就专门修建了土窑洞予以安置,便以石婆而称之,并焚香供奉。”据刘志清老人讲,这便是石婆庙的前身。
据牛郎织女管理所石碑介绍:“牛郎石刻身高2.15米,底座与身宽相近,高为1.25米;织女身高2米,底座与身宽相近,高为1.20米,为花岗岩圆雕,刀法粗犷,朴实浑厚,适当运用夸张手法,更使其形象动人,反映了两千多年前劳动人民高超的艺木造诣。”刘志清老人说上世纪50年代时,他还亲眼看到当地人流传的石爷和石婆的石帽子、石鞋等遗物,他讲肯定是人为做的,石件精致美观,就放置在石婆庙前边不远的地里一高土台上。佐征出当地人祭祀石爷、石婆的虔诚和久远。
相传,石婆庙一直以来由当地附近的三社八村共同管理。在上世纪60年代“文革”中,当地人盛传石婆能祥福治病,一时间善男信女纷纷踏址,焚香秉烛,乞求平安健康。消息传开,周围几十里路的人也都前来祭祀,每天象逢集过节一样人潮涌动,热闹非凡。后来政府部门出于对文物的保护,便将石婆像移存到西安碑林博物馆内加以保护,不料信徒们也追到了碑林博物馆进行乞福供奉。无奈,碑林博物馆又把石婆像移存于户县草堂寺管理所内,谁知信徒们仍追至户县草堂寺进行祭祀。据说,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当地信徒们自愿捐钱将石婆像请回原地,并成立了牛郎织女石刻管理所,配合文物管理部门进行妥善保管。
在石婆庙里,刘志清老人把我领到了西面的一间房子,说是人们把石爷和石婆的石炕放在里面以做两位仙人的婚房。只见里面确有两米见方且前高后略低的石头,说是石爷和石婆睡觉休息的石炕。人们在上面铺了厚厚的棉褥子和红花布床单,炕头上又在放置着条形石枕,人们又在石枕上放置了一对带鸳鸯绣枕,石炕上整齐地叠放着一床红缎面的棉被子。屋内窗明几净,物件放置有序,是象模象样居家过日子的栖息之地。
据说石爷本本分分,以农耕为主闲暇时间常采集草药,而石婆则料理家务做饭洗衣,兼顾会把脉看病,把个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两人勤勤恳恳,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不料一日石爷干活累了竞然不知不觉地却自已尿炕了,把炕尿湿了一大片不说还顺中间冲出一道小沟渠,自巳却全然不知。石婆本是个爱干净的人,她发现石爷尿炕的事情后非常生气,就把石爷叫起来打了一耳光。相传,耳光正好打在了石爷的脸上,把个石爷一下子打出了三里地。至此,石爷和石婆两地分居,石爷至今仍居住在距白家庄三里地的斗门镇西街即现在的棉籽铜网厂院内。
带着好奇我前往斗门镇西街棉籽铜网厂后院一看究竟,只见一直独自在这里的石爷像,被安置在一间青砖青瓦的小房里,身着紫红色小花长袍袄,肩上还披着一件锦黄风衣,他两耳下垂,方盘大脸,眉清目秀处跪蹲状,眼晴注视着前方。可以想见当年在昆明池两岸,他在遥遥相望着石婆的情景。在石爷像前有人们祭祀时用的香炉和供品,旁边也端立着牛郎织女石刻的文物保护碑。相对石婆庙来讲石爷庙可谓既简单又冷清,不免使人觉得有些凄凉之感。
一直以来当地人认为每年的“七夕”鹊桥相会,是昆明池中的鲸鱼驮着牛郎去和织女约会的。因此,“七夕”的夜晚在井旁偷听两人说话声时,不忘用箩筐先把井口盖住,以防驮他们约会见面的鲸鱼从井口跑掉,而误了大事。给传奇的爱情故事增添了更加神秘的色彩。
我想,对于牛郎和织女的爱情可算得上是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千古绝唱。千百年来在《天河配》、《长生殿》等许多的戏曲和剧目里都上演得活灵活现感人至深。然而,长安区斗门镇的石爷和石婆庙不免使人想起两个相爱的人结婚以后,面对现实生活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以及锅碗瓢盆的磕磕碰碰,都需要耐心的宽容、交流和沟通。不知相爱中的青年男女,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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