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终南山里的世外桃源
终南山是有灵气的,每条沟、每道梁都有。每到一处,要么有名寺古刹,要么景色绮丽。魏巍终南,不知有多少人文古迹隐藏期间,多少名人隐士在这里寻仙问道。在这绵延巍峨的终南山里,凡是能叫上名的都是风水宝地。碌碡坪就是其中一方钟灵毓秀之地。
进入子午峪,沿着崎岖的山路向上前行,大约25里便登上土地梁。土地梁原本有5间大庙,供奉土地神,旧社会十里八村的人来这里烧香磕头,祈祷风调雨顺。后来在社教运动中被当成牛鬼蛇神而拆除,现在还能找到原来建庙的根基。西沣公路未通车前,这里是南北来往客商歇脚住店的必经之地,异常热闹。后来210国道通车,这里逐渐冷落了,渐渐沉寂。
站在土地梁顶向北眺望,子午古道像条蟒蛇从谷底蜿蜒盘旋伸到脚下,也不知有多少人从这里走过,遥想当年的孔明如果从此进兵长安,也许就改写了历史。金戈铁马,商贾往来。古道见证着历史的过去与未来。向南遥望,一片豁然开朗,群山环绕之中坐落着一个鲜为人知的小山村——碌碡坪。两条小溪缓缓从村中流过。这里四面环山,中间是一个小盆地,紧邻子午峪、皇玉寺、石峡沟和枣儿岭。
碌碡坪村海拔1500米,区域内植被茂盛,四季气候宜人,动植物种类繁多,有杏子、猕猴桃、板栗、核桃、沙果等几十个品种。名贵药材有天麻、灵芝、猪苓、山药、黄芪等几十味。动物就更多,野猪、熊、金鸡、獾等。清晨,画眉鸟以她清脆悦耳的歌声叫醒了勤劳的山民,远处的果树上,松鼠早已为自己准备下了丰盛的早餐。这时,村南头的小路上传来了阵阵铃铛声,牧童们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把牛羊赶到水草肥美的地方,让这些家伙吃个够。
这里地广人稀,境内有两座神奇洞府。一座位于尖山东侧,名叫“莲花洞”,有人说曾在洞门顶上见到了一株特别艳丽的莲花,所以起了这个名字。另一座位于翠柏山南侧,名曰“黑龙洞”,流传说里面住着条黑龙,所以叫“黑龙洞”。二洞皆是农业社时期村民祈雨之地。每逢久旱无雨,四面八方的善男信女敲锣打鼓,来到洞府,鸣放鞭炮。大家在此焚香祷告,祈求天降甘霖,每次取雨,有求必应,比天气预报还准。在“黑龙洞”取的雨,来势凶猛,风大雨急。在“莲花洞”取的雨缓缓而来,风不大,下的稳,有利庄稼生长,因而来求雨人最多。前年八月的一天,天气格外晴朗,碧空万里无云,我进入东沟(境内四条沟以方位命名为东沟、西沟、南沟、北沟),沿着崎岖难行的羊肠小道向“莲花洞”进发,路实在不好走,其实也没有路,就是一步一步拽着藤条向前爬。胳膊、脸被荆棘划出了道道裂纹。经过4个多小时的攀岩,终于登上山顶。极目远望,村里的美景尽收眼底,山下人家的屋子成了鸽子笼,村里唯一一条沙石路像条玉带缠绕在山腰。无限风光在险峰,站在这儿,才能领略什么叫大山的磅礴?什么叫绵延不断?你看那群山一座座相连,也不知连到何处,远处的远处又有哪些美景在等着我,看不到,只能在此想象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终南山就有这样的气势。
绕过山头的巨石,向东侧滑1000米就来到“莲花洞”。洞口平坦,洞口前矗立一块高约1米的石头,像一块屏风。洞深三四米,从洞口向里望,里面非常昏暗,猫腰钻进去,里面很凉快,地上还依稀能看见残留的香蜡灰。一阵山风吹来,树木沙沙作响,天空苍鹰鸣叫,不觉毛骨悚然,太阴森了,我赶紧沿原路返回,第二天果然下起雨来。
农业社时期,碌碡坪全村有150多人。村民在生产队长的带领下,开荒种田,坡坡坎坎都是庄稼地,但土地贫瘠,广种薄收,再加上野兽糟蹋,生产队粮食年年不够吃,村民经常有上顿没下顿。后来包产到户,大队把果树、庄稼地分给社员。粮食问题解决了,但经济拮据。近一二十年,国家实行退耕还林政策,基本解决生存问题,年轻人外出打工,日子慢慢好起来了。村里通了电,手机也能使用了,道路拓宽了,“户户通”进村了,村民也能及时了解党的好政策,就连中央的“八项规定”,这里的妇孺皆知。
周末,这个偏僻的地方有热闹起来,一队队游人来到这里休闲赏景,感受原生态的美好。大家爬得起劲,玩的愉快。既锻炼了身体,又赏到了美景。为久居钢筋水泥的市民提供了一个难得的佳境。
来吧,朋友们!绝胜美景何处寻,子午古道把你引,群山深处有一村,钟灵毓秀路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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