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三折,命途多舛 《终南隐士》出版背后的故事
近日,被称为“国内第一本系统研究终南山隐士的学术专著”《终南隐士》出版了,作者是青年学者史飞翔。作为一本“国内第一”性质的学术读物,《终南隐士》本身的价值自不待言,其成书过程也“可圈可点”。
据史飞翔介绍,他从1999年起就一直生活在终南山下,至今已15年,而他关注终南山隐士至少有五六年的时间。五六年间,他行脚参访、苦思冥想,与终南山的隐士结下了不解之缘,很多隐士还与他成了朋友。有段时间,史飞翔对隐士着了迷,只要是在终南山遇到出家人或修行者,也不管人家是住山还是隐居,他都要问三个问题:“你为什么选择终南山?”“终南山和其他名山大川有什么不同?”“你怎样看待隐士?”久之,史飞翔萌发了写《终南隐士》的念头。
史飞翔说,《终南隐士》一书是他至今下功夫最大、写得最辛苦的一本书。说到这本书的创作,他用“一波三折,命途多舛”来形容。
写作中他遇到的第一个棘手问题是:今天隐居在终南山的这些形形色色、成分复杂、目的不一的各色人等,到底还算不算是隐士?从感情上讲,史飞翔宁愿相信他们是隐士,否则研究已没有意义。然而理智告诉他,如果按照传统的“隐士”定义,这些人显然已经不是。
隐士就本质而言,最早是来自于一种曲折的精神反抗,比如巢父、许由、伯夷、叔齐等。有能力也有条件去做官,但却偏偏不去的做人叫隐士,用《周易》的话讲就是“不事王侯,高尚其事”。随着历史的发展,隐士的概念逐渐发生了嬗变,相继出现了“小隐”“中隐”和“大隐”。今天我们来谈论隐士,更多的是从精神、心理的层面来说。这就是说:隐士已经从一个政治概念演化成一个普通概念,隐逸演变成“心隐”。从最早的不事王侯的“岩穴之士”“林泉之士”到后来行色各异的“小隐”“中隐”和“大隐”,乃至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终南捷径”,直到今天的“心隐”,要厘清这其中的发展轨迹,其难度可想而知。
显然,如此浩大、复杂的一项学术工作绝不是史飞翔这样一个刚刚三十出头又无一点学养的人所能胜任。于是,他只能停下来,将写了近十万字的成果付之一炬。那时,他困惑、焦虑、迷茫、沮丧,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然而,他并不绝望,买来一些关于中国传统文化的书籍进行“补课”。史飞翔说,“对于隐士,大的专著我一时写不了,那我就先写一些小文章,一点点地向中心接近,我将这种小的外围的专题研究称之为‘蚕食’。”
后来,好不容易将这些问题想通,谁知去年8月的一天,史飞翔离开房间时,脚不小心将笔记本电脑的线绊了一下,笔记本掉在了地下,水杯中的水流进了电脑,电脑黑屏了。这次意外造成的后果是,已经写好的 13万字全部被“清零”。“当时,我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过了好长一会儿,跑到卫生间,不停地用凉水往头上浇,以此来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大概是一星期后吧,我又根据记忆重新开始写作。经过一个寒假的艰苦劳动,我终于写完了这本书。结果是,比先前写得还好。”
史飞翔对《终南隐士》这本自成体系的学术专著打85分,基本满意。接下来几年,他仍将关注终南山隐士这一课题,走出书斋进行田野考察,争取再出一个修订本。
面对国内书业满天飞的“第一”,《终南隐士》被称为“国内第一本系统研究终南山隐士的学术专著”有何根据?记者向史飞翔提出这个问题。史飞翔回答说,该书的“第一”名副其实。因为目前市场上的几本有关终南山隐士的书籍,包括美国汉学家比尔·波特的那本《空谷幽兰———寻访当代中国隐士》都是采用文学、游记的笔法,而且大多只采访了几个人,属个案研究。而《终南隐士》采用的完全是学术研究的路子,从终南山的地理概念入手,探讨了终南文化,特别是隐士文化,重点阐述了终南山隐士的定义、分类、嬗变,以及市场经济下终南山隐士的生存状态和终南山隐士所引发的精神思考等,有填补终南山及终南隐士文化研究的空白的意义。
史飞翔感叹,为了写作《终南隐士》,光购买的相关书籍差不多就有三五十本,从中国知网等学术网站上打印的论文足有一尺多高。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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