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老屋
我家老屋在村北头,唯一一家坐北向南。门口直通街道,一眼可望见村南头。门前有一小广场,是大人休息聊天、小伙伴嬉戏玩耍的好地方。广场西南角有一碾子,谁家碾小米、碎辣椒,都在这里。老屋东是村里通往田间的大路,村民每天从这里不知往来多少次。老屋西是一个慢坡,.去另一个村必径之地,再向西走约百米,便是南来北往的关道。老屋北是我家园子,栽种着数十棵榆树,我叫它小树林。
一进黑漆门,便是一个小院,东北角有一水井,四五米深,井上置一辘轳,全家人吃绞水吃。西南角有一石磨,供家人或村民磨面用。小院里农忙时放着未剥的玉米、未剥的棉花。过小院便进二道门,里面是对峙面六间厦房,每间四五个平方米,土木结构,其中有一间为牲囗室,喂养着驴或骡,气味难闻,每天深夜父亲或二哥要精心照料,入合作社后,有了集体饲养室,牲口室改为它用。其余五间为人居住,父母两间专设灶火,坑灶接连,还有?板、灶具,当做灶房。我在老屋度过了童年,后来结婚还短时间住了一间。出了后门,有一个小院,里面堆放着柴火和剩下的木料、砖块,还有厕所。隔墙就是我家园子,不知什么缘故,多少年榆树总是碗口粗那么大,每到秋季我和小伙伴在小树林里捉知了。
之后,父亲在前院又盖起三间安间房,木料全是小树林的树木,紧靠前门。 1960年左右,与二哥分家,安间房归父母,六间厦房分我兄弟三,二哥拿去四间。分房另住后,父亲把石磨安置在安间房内,又盘了坑和锅灶,安间房成了父母吃住的地方。父亲去世后,留下母亲一人,他便封了前门,在屋东土墙上挖了一个门洞。后来,我的大女儿与母亲就住在安间房内七八年。
母亲去世后,家中无人,安间房濒临倒塌,我与弟决定将房买掉,过了几年围墻又倒,村人践踏,走的人多了便成为通往邻村的一条路。2011年,听说村里要拆迁,我和弟商量在量在房没墙倒的宅基地,盖上了二层楼房。和村里人比较,这是最不起眼最简陋的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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