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碟子--民间传统文化一朵靓丽的奇葩

“添碟子”又名“花碟”，是西安市长安区杜曲街办寺坡村特有的一种民间传统工艺品，誉满长安城南，起源于清末。寺坡村民赵锡恩因故改变每年正月十三日向关帝庙祭祀美味佳肴的传统，首创“添碟子”。对祭祀关帝庙时所献祭品的艺术性加工，“花碟”既供关帝享用，又供游人居士观赏。

杜曲寺坡村位于长安美丽樊川的腹地，著名樊川八寺之一的兴教寺以北，文化底蕴极其深厚，历来有“城南佛国”之美誉。“城南韦杜，离天尺五”。杜曲是汉唐杜氏家族世居之地，长安八水之一的潏河纵贯南北，樊川土肥水美，交通便利，是富庶的产粮区。蛇年春节，笔者数次专访陕西省非物质文化遗产“添碟子”的寺坡村，分别走访传承人陈寅汉、赵长荣及董俊年、赵卫平等人，进一步挖掘整理“添碟子”的历史渊源。

“添碟子”的制作过程包括：“粘”、“嵌”、“架”、“塑”四道工序。选用大中小瓷碟，各种豆子、小米、瓜子、杏仁等五谷杂粮为原料，蘸上面粉、合作胶、鸡蛋清等合成的粘胶，将染色五谷镶嵌在竹棍和木梁叠架起来的亭台楼阁上，再将面塑的花鸟兽虫鱼、人物造型等错落有致放置其间，经过数天甚至十二天昼夜加工最终成为一种造型美观、色彩鲜艳、制作精细、巧夺天工的立体艺术祭品。“花碟”是一种集绘画、雕塑、木工、粘贴等多种艺术表现形式于一体的独特工艺品。“花碟”二、三层戏楼台内的戏剧人物，早期有“五福择寿”、“三娘赛翠”、“唐僧取经”等内容。新中国建立后，又增添了“鹿鹤同春”、“兄妹开荒”、“王贵与李香香”等新内容，艺术地表达了劳动人民当家做主、劳动生产、丰衣足食、婚姻自由、福寿延年的美好心愿。

“添碟子”包含着民众艺人的智慧劳动与创造，体现了民众对关羽忠义、仁勇和财神的崇尚，艺术地使中国传统文化、人文精神、道德和价值观的合理成分得到发扬，有利于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建设；它集木工、雕塑、彩绘等多种工艺在圆形瓷碟上艺术地表现手法于一体，具有很高的艺术，极具观赏技巧。1979年正月十三，来寺坡村参观欣赏“花碟”的人约2万人，二楼房间内，楼梯及院内人山人海，拥挤不堪，有的年轻人，从院内拥挤人群中从砖墩爬上二楼先睹为快，热闹空前，乡城内外，人们从四面八方云集于此，熙熙攘攘，到寺坡村观赏“添碟子”为一乐事。

2004年，在陕西省首次民间美术观摩展中，寺坡村民间艺人薛全荣制作的“花碟”荣获传统类二等奖；2005年在西安市民间文化展中，“花碟”得到了省市专家、众多媒体的一致好评和广泛关注。2011年被评为陕西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被公认为“寺坡村”独有的民间艺术。今天，历经百年的传统民间工艺“添碟子”中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戏剧人物、鸟兽虫鱼、树木花卉等布局错落有致，塑造精巧传神，色彩鲜艳，做工精细，层次分明，相映成趣，人在景中，具有很高的艺术观赏价值。

一、关帝庙祭祀与庙会传统

据寺坡村关帝庙前四通碑文中的《重修关帝庙记》载：“关帝圣君忠义参天，谟拜奉词，遍布神州。坐落寺坡风水宝地的关帝庙，始建于明洪武年间，明万历三年，清嘉庆二十三年曾两次扩建修葺，历经明、清、民国，迄今约六百三十余载……为了崇扬义举，启迪后人，立碑以志。”关圣帝君，即关羽，亦称“关帝”、“武圣”、“财神”。碑载表明，寺坡村祭拜关帝630多年。每年祭拜关帝的传统绵延不断，形成了固定的庙会制度，即每年正月十三日举行隆重的庙会。由寺坡、牛家湾、桃溪堡三村合办。即五坊：中心、东上、西上、南首、北坊，每坊都有自己的“神头”。在每年正月初五娘娘会上，五坊神头聚会商议、筹划庙会，若当日未定，初六再商量；如还定不下来，就要私下做工作，初八再聚会商定。神头必须在初九清早西安南城门一开进城采购，初十烹饪制作，十一呈放关帝庙，十二供村民、游人。居士观赏至十三日祭祀。

习俗：神头聚会一般由“社头”召集。社头由东上、西上、南首、北坊四坊轮流担任，每年一轮（换）。中心坊因经济较差，算半坊，不担任社头。商议规定，那方担任社头，要出更高的庙会费，提供更多的祭品。就点心而言，社头坊出一二十盘，每盘1至2公斤；其它四坊只出十二盘。当时社规十分严格，供桌的摆放也非常讲究。庙会时，唯有社头坊的供桌祭品才能献到庙堂中央；同时，它坊供桌位置严格限制在规定范围之内，前后左右移动的幅度不能超过3指宽。一旦违规，该坊神头要受到跪一炷香的惩罚。

二、献供祭品到“添碟子”的诞生

沿习数百年给关帝庙献供祭品的传统习俗流传至清朝光绪年间。然而，光绪年间商定赵锡恩的叔父担任北坊社头，主办庙会。初八商定好庙会之事，因过年社头喝酒过多醉了，睡到次日中午才醒，加之下雪，进城置办祭祀贡品无望。按照社规，社头必须到关帝神像前跪一炷香的时间。社头不想丢人现眼，于是让心灵手巧的侄儿，著名民间艺人赵锡恩想办法。赵锡恩当时专门给周边寺庙塑像、绘壁画，具有一定的艺术技巧。他急中生智，把红、白萝卜等洗净剁碎，在白瓷花碟中摆出各种漂亮的图案，中间镶嵌大小一致均匀、必要时染色的黄豆、小豆、黑豆、青豆、小米、玉米等点缀，就这样凑了十二碟。乡民看后，大为惊奇，此举受到牛、桃、寺村民及四邻八乡众人的一致好评，大家争相观赏，把那些旧传统摆放的贡品晾到一边。第二年，老艺人赵锡恩又有所创新，将干净萝卜切成柱体，四周粘满各色的杂豆，萝卜柱上摆放用面捏的小人和小动物。第三年，能人赵锡恩推陈出新，有了更大胆的创造，在萝卜柱上插上竹子，架起第二层花碟，上塑花卉图案。第四年，南坊的私塾先生赵春霖，在巧手赵锡恩的基础上，大胆创造了三层用竹棍叠加的花碟贡品。由于三层供品相对一、二层，加之每颗豆粒、米粒等五谷是逐一添加上去，群众尊称“添碟子”或“花碟”。此后，“添碟子”祭祀关帝供品在赵锡恩、赵春霖采用手工技艺对五谷杂粮进行艺术加工而形成的传统工艺在寺坡村诞生了。

“添碟子”灵巧不凡，超出常人思维的构思和精美绝伦、细致做工极大地提高了它的艺术观赏价值，影响范围不断扩大，吸引着乡城里外及外区县的民众前来观赏。游人增多，既丰富了祭祀关帝庙会的内涵，又丰富了村民的文化生活。《重修关帝庙记》载：“每年正月十三庙会，民间工艺一绝“添碟子”亮相，书画名流，届临献宝；百家乐社，争相竞艺；千竿旌旗，纷至沓来。数万人从四面八方云集于此，娱乐活动，雅俗并容……是历代城南樊川唯一的圣会。”

三、“添碟子”的沿革发展

“添碟子”诞生后，代代相传，历经百年，不断发展完善。形式上，其工艺由在花瓷碟里平摆发展为在分层相隔的盘碟中搭楼置戏。祭品由腊肉、冻肉、点心、鸡蛋、豆类、咸菜、萝卜等逐渐发展为用竹棍、秸秆、铁丝、面、豆类、蜡、瓜子等材料经挑选筛洗加工着色等工序制作的立体化祭品，其形态极具欣赏价值。造型也由平面图案发展为精美别致的花卉、戏楼、鼓楼、戏剧人物等复杂形态。内容上，它有人们祭祀关帝时敬献的祭品发展为集绘画、雕塑、美术等多种艺术手法于一体的精美工艺品。民国年间，“花碟”又增添了“五福择寿”、“三娘赛翠”和“唐僧取经”等内容，展现了广大群众盼望解放、追求幸福生活的美好心愿。三意社社长苏育民之母三周年祭奠，供桌的祭礼选用赵锡恩、赵春霖等人制作的“花碟”，独特工艺构思，精美绝伦的手工，高尚的艺术观赏，受到西安社会各界人士的称赞。

建国后，“花碟”又喜添了“鹿鹤同春”“兄妹开荒”和“王贵与李香香”等新的内容，充分体现了劳动人民当家做主、丰衣足食、婚姻自由的喜悦心情。2004年4月，全省首次民间美术观摩展中寺坡村民间艺人薛全荣制作的“添碟子”荣获传统类二等奖。2005年11月，西安民族民间文化展中的“添碟子”得到了省市专家和各类媒体的广泛关注，被评价为“寺坡村”独有的民间艺术。

寺坡村“添碟子”在村两委会，老协支持下，蛇年春节在传承人陈寅汉、赵长荣、董宏利等人精心构思，制作出18桌“花碟”，各显千秋，精彩绝伦，惟妙惟肖，百看不厌。笔者同众人一道先望后瞧，仔细观赏，逐一观看，分层瞅“花碟”中的楼阁亭台、雕梁画栋、戏剧人物、花鸟兽虫鱼等图案，其布局错落有致，间隔合理科学，塑造精巧传神，色彩鲜艳，做工精细，主次分明，贴近自然，美轮美奂，镶嵌独特，相映成趣，自成一体，盛赞春天。尤其是提蜡花工艺，能达到栩栩如生、以假乱真的地步，堪称一绝，具有很高的艺术观赏价值和超常的艺术想象力，是传统手工技艺领域里的一朵靓丽奇葩。

四、制作工艺

1、原材料：大、中、小不同型号花瓷碟、白瓷碗；竹棍、木条、秸秆、模具；小米、玉米、黄豆、黑豆、小豆、青豆、大豇豆、南瓜子、葵花籽、萝卜等；铁丝、扎丝；万年青、黄杨等；熔化矿蜡、铁勺各种颜色染料、彩纸；少陵原斑斑土，水盆等。

2、工艺简介：“花碟”传统手工技艺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种叫做“戏楼盒子”的大型添碟子，其制作过程囊括了添碟子主要工艺。“盒子”最初用于盛放贡品，是一种食盒，经艺人改造后的“戏楼盒子”不再是简单地酬神道具，而成为“花碟”的一种经典形式：以方形“盒子”为底座，宽约40公分，高约50公分，底座上起立阁楼三层，每层阁楼中列人物若干，人以面塑，楼以木制，阁楼中摆放的人物，每层皆成戏曲典故，如“三娘赛翠”、“五福择寿”、“二堂舍子”、“五儿哭坟”、“唐僧取经”等等。底座与阁楼既成，又以蜡塑花草树木左右掩映，遂成一完整的“戏楼盒子”，待在阁楼中悬起“供肉”，即可呈送供奉关帝爷了。一副完整的“戏楼盒子”其工艺分为三部分：

①搭台：彩塑与纸花一般由三位艺人分别负责。搭台艺人兼通木工，因为制作仿真楼阁是精巧的木工活。“花碟”工艺起源于清末，其经典形式“戏楼盒子”的主体楼阁仍是仿明清建筑风格。三层建筑，用萝卜做底座，在萝卜柱上插竹棍，是把竹棍、木料由浆糊或合作胶嵌粘而成，自下而上共有两阁一亭。其飞檐、廊柱、栏杆，乃至细小到瓦当等物件需一应俱全。“花碟”三层是在底碟中用约20公分的竹棍一层层叠架起来，以追求高悬的杂技效果。碟子添得高不高，悬不悬，稳不稳，巧不巧，全靠架子。木楼还须彩纸装饰，除涂漆外，“花碟”工艺还有气独特的手法：“添”。

②“添”：是把象征五谷丰登的豆类、瓜子类，或染色，或存其天然之色，以蛋清淀粉和合作胶，大面积的粘附在平面上，以呈现出某种花型图案，如美满的荷花，小巧绽放的梅花，随意而定。其次，“添”被用于制作“戏楼盒子”，三层阁楼鳞次栉比的瓦片即是用一粒粒黑瓜子皮仔细“添”在木房檐上而成。“添”分精致和宏观两种。精致即是一种平面装饰技术，而宏观则是“添碟子”的整体艺术水平而言。把碟子一层一层添在台基上以追求“高长”“更高”“新巧”的艺术效果，此工艺方式能工巧匠称其为“添”。一个“添”字概括了“添碟子”的基本精神、核心思想。传承者精巧的手工，想象的神奇独特创造。而瓷花碟的选用与五谷子实为原料，则为“花碟”带来了肃净与质朴奇巧的农家趣味。再次，经过木工与“添”两道复杂工序精心组装，“戏楼盒子”的主体“阁楼”得以完成，一件仿真性极高、以假乱真、美好想象、栩栩如生的奇巧工艺品呈现在你的面前。

③“塑”： 人塑工艺主要有两道工序：面塑、彩绘。“添碟子”所塑多为传统的戏曲人物，如三国戏、水浒戏、包公戏、西游记中的人物等。先用面团捏出人胚，再用刻刀、木片或手指甲等专注小心刻画不同人物的眉目。风干，以丙烯颜料着色；待干，再用清漆涂刷上光，以期获得瓷质效果和长期保存的目的。寺坡村传承者独具匠心捏刻出的人塑，忠奸俊丑，各具情态，虎虎如生，极具观赏，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与传承人“塑”的工巧密不可分。

经过上雕人与搭台两重工艺，“戏楼盒子”的主体楼台已完成，只剩扎花。整个扎花过程分别为制作花瓣与制作花芯。花瓣由蜡染制作成。先取耐火容器，放入适量的矿蜡，于火炉内熔化，加入所欲呈色的染料。此环节需注意：熔化后的蜡不可过稀，否则花瓣不易成型。取预先准备的用胡萝卜头刻制成的模具，先蘸清水，再浇入蜡液，以蜡液不没过模具的末雕刻处为准，取出，连模具带所熔化后的蜡液再放入清水中冷却。此时，模具上的蜡液已深入模型内，成型，轻轻取出，即为花瓣形状。采用熔化染色矿蜡法，可制作出荷花、菊花、牵牛花、喇叭花等形状。熔化成的花瓣，色彩艳丽，透薄如真。再取用绿纸密缠包裹软铁丝，使包裹彩纸的铁丝头部成一花骨朵，用花骨朵蘸满浆糊在预先备下的小米盘中转一圈，于是许多小米粘贴在花骨朵上，形成逼真的花蕊。最后从前向后把铁丝插在花瓣中心直到花蕊入瓣，一朵以铁丝为枝条，以蜡花为瓣，小米为花蕊的花朵就此做成。缩成花朵可用来装饰“戏楼盒子”，也可以做成纯粹的花枝“添碟子”。花枝叶“添碟子”具有高仿真盆景的真花效果，花儿与瓷碟交映，做工精细，塑造传神，争芳吐艳，素雅喜人，相得益彰。每碟有别，各碟有奇，奇妙引人入胜，奇景令人叫绝。

作品形制：寺坡村的传承人保存着大小两种形式的“添碟子”。大型“添碟子”如上所述的“戏楼盒子”；普通“添碟子”是一种雕塑与碟子之上的插花艺术，它由雕塑底座、花瓷碟与蜡花三部分构成，其操作工艺同样以“添”为核心，包括雕塑与蜡花两重工艺，而缺少“搭台”这一环节。免去“搭台”步骤，这种“添碟子”是直接让瓷碟暴露在雕塑底座上，以求高、悬、奇、巧、险、观的艺术效果。虽然略有不同，但两种“添碟子”仍具有相同原理和加工技巧，各有千秋。

第一代主要传承人：赵锡恩（著名民间艺人）、赵文郁（民间艺人）、赵文督（民间艺人）、赵春霖（私塾先生、民间艺人）；

第二代主要传承人：赵思才（大专，民间艺人）、王桂霞（民间艺人）、褚万森（民间艺人）、赵克义（民间艺人）、董生玉；

第三代主要传承人：董步来（画家，雕塑家）、白有仓、陈寅汉（画师）、赵长荣（木工）、董宏利（雕塑）、陈炜（美术师）、薛全荣（民间艺人）；

第四代主要传承人：董兴安（雕塑师）、董逸（画师）。

“添碟子”主要特征：构思的奇特性，艺术的观赏性，家族的传承性，制作的协作性。

构思的奇特性：用胡萝卜雕刻成梅花、喇叭花、菊花等各种花头模具；把黑色的葵花籽皮（壳）用作制作亭台楼阁顶部的屋檐瓦片；用面粉塑造出各种戏曲人物；用蔬菜、瓜果、五谷杂粮等各种食品通过巧手、奇思妙想制作成立体的祭品“添碟子”，构思严谨，极为独特，设计十分巧妙，独具一格……

艺术的观赏性：“添碟子”集雕塑、绘画、木工等多种技巧表现手法于一体，具有很高的艺术观赏价值。“添碟子”的艺术外观、亭台楼阁、设计独特，别具一格；戏剧人物，栩栩如生；雕梁画栋，做工精细；鸟兽虫鱼，塑造传神，四周用万年青、黄杨装扮，更显“添碟子”艺术之树常青、花开富贵，代代相传，发扬光大。

家族的传承性：寺坡村民独有的一种民间传统工艺，对制作人的技术要求高，仅在本村的艺人中代代相传。

制作的协作性：“添碟子”作为一种立体的艺术表现形式，综合了木工、彩绘、雕塑等艺术门类，需要多人分工协作，方能使“添碟子”的工艺完美组合，相得益彰，其制作过程充分表现出制作者的团结协作和科学分工，是集体智慧和劳动的结果。

“添碟子”的重要文化价值

“添碟子”的制作过程是我国多种传统技艺的集中展现，它包含着民众的智慧与创造，不但体现民众对忠义、仁勇、诚信精神的崇尚，而且具有较高的审美价值。其主要价值有下述几点：

有利于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建设。

“添碟子”的制作技术是一种高度分工协作的过程，在制作过程中，木工、雕刻、彩绘、熔蜡花等技艺的完美组合，既培养了人们的创新精神，又加强了相互间团结协作，对建设和谐社会，村民团结进取，追求更高艺术效果有着积极的意义。

“添碟子”作为祭祀关帝的重要贡品，它代表着百姓对“忠”、“义”、“诚信”精神的崇尚。目前，市场经济的飞速发展在带给人们丰富的物质生活的同时，也给人们的精神生活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影响。着重表现在少数人对“忠”、“义”、“诚信”精神的缺失，体现在假冒伪劣产品的泛滥、豆腐渣工程、以权谋私、诚信缺失、道德沦丧、贫富差距扩大、社会矛盾激化，传统的人文精神、道德和价值观的优秀成分遭到无情地践踏。从古至今，祭祀关帝的庙会活动从一定程度上使人们受到污染的心灵得到了净化，使人们变得诚实守信、团结进取、有情有义、孝敬父母、恩爱家人，有利于营造一个和谐美满的社会氛围，对贯彻党的“十八大”、弘扬传统文化，推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

“添碟子”融合了多种传统民间工艺，保护和抢救它，就等于抢救保护了多种传统工艺。其整体形制，已经发展到以明清建筑为主要架构的一种艺术品，对艺术性保存我国独有传统文化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添碟子”是为祭祀关帝而创制的，其实质代表着百姓对于“忠”、“义”、“诚信”精神的崇拜与传承。保护它，在一定程度上能使传统人文精神、道德和价值观、非物质文化遗产等方面得到发扬光大，弘扬正气之效果。

审美价值：“添碟子”构思极为独特，设计十分巧妙。它集木工、雕塑、彩绘、熔蜡花等多种艺术表现手法于一体，具有很高的艺术观赏价值。完整的“添碟子”外观、亭台楼阁，设计独特别致；戏剧人物，栩栩如生；雕梁画栋，做工精细逼真；鸟兽虫鱼，塑造以假乱真，活灵活现。

经济价值：祭祀关帝的庙会为长安城南樊川一代乡村的盛会，春节期间，众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既观赏“添碟子”，祭拜关帝，又实现乡间物资交流，商贸交易，繁荣了农村经济，传播了科技兴农信息。

不足：由于“花碟”的主要原料为五谷杂粮，难以长期保存。因此，有必要在传统的工艺基础上再发展创新，使其既有利于观赏，又利于长期保存。有必要将现有的制成品保护起来，建立展览馆，供游人参观。同时，还应通过广播、电视、报刊、网络等多种媒体进行宣传报道；各级政府、社会组织、热心公益事业的爱心企业等进行支持、援助；也可利用各种会展、庆典、交流会、论坛等途径展出宣传，开拓市场，以实现较高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正所谓：樊川山水秀，花碟誉神州；架嵌粘添塑，工艺人称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