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失声
年前到现在,嗓子一直不好,不能长时间说话,声音会哑,痰会多,如果疼痛,也会吃药的,但,就是不疼,也就不会在意,我知道那是烟酒过量的原因,意志里控制自己尽量少抽烟,少喝酒,慢慢的应该会好起来的。但,在场合里,不会说是不合时宜的,说话就会不时的清桑,说着说着自己都感觉声音像破罐,难听且气力不够,久而久之,也便懒得说话,只听也是可以的,戏言我失声了。
有声的时候有什么好?遇事遇人好争辩?曾经也为自己有一幅好口才暗自窃喜,也曾百辩雄狮,滔滔不绝,气吞山河,乾坤在胸;也曾颠倒黑白,斗转星移,八鸽无言,乌鸦下树;然而,四十岁了,不也这么平庸无能么?不还在乡野一带黑混么?事实胜于雄辩,在事实面前,雄辩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三十岁没立起来,四十岁不惑?我常在思考什么是不惑,也曾请教很多已过四十岁的人,都没有满意的答复。失声的日子里我是这样总结的,四十岁更能看清以后自己的方向,四十岁就是一道分水岭。一种人四十岁正是扬帆千里的时刻,人家在四十岁之前铺的路,织的网,渗的渠已到火候,人脉,经验,积累均已成熟,四十岁以后正是收获的季节;四十岁更是大展宏图的时候。一种人四十岁了依然没改变什么,人脉,积累,关系都没积攒,吃不饱也没饿死,一生也就这样了,不会有什么变化,可以看到头的,我就属于后者。
既然属于后者,雄辩又有何用?不妨安静下来,人贵自知,各安其命!
失声了好,可以不说话或者少说话,思考的时候会多。于是减少了出门的几率,看书,与高人对话不也挺好。前几日看了史飞翔的《学问与生命》深深的懂得当今的所谓文化人是多么的肤浅,民国时期,文革前期的文人才是真正的文人,梁启超,梁思成,蔡元培,胡适,陈寅饹,王国维,沈从文,郭沫若等等,他们都就职于北大清华等高校,在某一个领域甚至多个领域都有自己的建树,或美术,或建筑,或文艺,或文学,或考古,或篆刻,或历史,古典的现代的都研究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后人没有能超过的,不亏为当代国学大师,虽然他们清贫,孤独,但骨子里高傲,自负,那种自负源于对自己的绝对自信,他们自己有时也相互诋毁,但是每人都有自己的研究专著,在自己的研究领域绝对是高高在上的,无人能及的。而现在的所谓文人,教育家,哪个没有商业的心机?
文革以前北大清华才是真正的教育摇篮,是真正搞学问的地方,现在已经变味了,教育与经济挂钩,一切都是量化管理,注重了数字堆砌,外行人按固定的模式管理内行人,真正有学问的人发挥不了特长,真乃教育界一大悲哀!以前的教育人是为学生服务的,一切为了学生的需求,而现在的教育,包括教师都必须听法人,领导者的安排,注重声势,注重面子工程,要的是政绩,学生走入社会,真正能独当一面,真正有学问的人究竟有几个?
报纸,网络里经常看到“现在的高校校长不光是教育家,还必须是企业家,经济家”实质上是多么的可笑,学校的电工能当教育主任,复转军人当副校长等等,这中国的教育能改善吗?这种教育能脱贫吗?
这样想来,不说话也罢,说出来还不气死人了。失声了真好,失声了可以思考很多问题。
失声真好!
感动 | 同情 | 无聊 | 愤怒 | 搞笑 | 难过 | 高兴 | 路过 |
相关文章
-
没有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