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我和陈忠实
陈忠实是著名作家,全国作协副主席。一部长篇巨著《白鹿原》令国内外瞩目。它像一颗明星在浩繁的天空中闪闪发光。
我和他交往已久。初识他是1974年在西安巿南泥湾“五、七”干校。他在灞桥区毛西公社任革委会副主任,我是西安巿65中学教师,都是来自大郊区,同为干校大田队。陈忠实当时颇有名声,他的作品常见诸报端,发表在文学刊物上。在“五、七”干校,他和西安日报社记者陈昆珍负责办校报。他写的文章与众不同,立意深刻,语言精美。接触他给人感觉忠诚老实、平易近人、生活朴素,穿着粗布衣,腰别旱烟锅,丝毫没有一点文人的架子。
慢慢熟悉了,相互无话不说,我才知道,我和他既是乡友,又是校友,同出生在灞桥区,高中同毕业于市34中。不过我1959年7月离校,他1959年9月进校,两人从未见过面。
“五、七”干校结束四年后,即1978年9月,我由巿65中调到母校巿34中,他由毛西公社调到区文化舘任副馆长。文化馆设在灞桥鎮,与市34中仅一桥之隔。后来他的长女在母校读书,他常来学校,见面的机会多了,但共同语言少。因为我是学数学教数学的,他是搞文学创作的。
然而,我是个文学爱好者,豆腐块文章常见报端,对文艺作品特別是陈忠实的小说颇感兴趣,每篇必读。他刻画的一个个翉翉如生的人物,一幕幕景色如画的描写,深深地刻印在我的脑海,久久不能消失。
1984年,我调到西安晩报社做记者,他已调到陕西省作协为专业作家。此时的陈忠实如鱼得水,如虎添翼,佳作累累,获奖多多。他把全身精力投入到文学创作中,无暇与他人接触。为写长篇巨著《白鹿原》,他呕心沥血,利用五年时间查蓝田县志,做社会调查,又把自已关入茅房陋室黑夜苦战,终于完成举世瞩目的巨著。
《白鹿原》问世并获得矛盾文学奖后,报社文化部主任白重暄釆访陈忠实,他没有忘记我这个老朋友,稍话约我去省作协,聊聊别后之情,再赠送巨著《白鹿原》。七亊八亊,误了时机。但我从报社图书室借部《白鹿原》,认真拜读一遍。
《白鹿原》在国内外引起强烈反响,西安市34中领导为学校能出现顶级人物而骄傲,不时邀请陈忠实为学校师生做报告,讲述《白鹿原》的创作经过、人物刻画、景物描写、写作体会。每次邀他,我必陪之,因为在学校领导眼中我也是学校的光荣。陈忠实在台上讲,我在一旁听。这段时间我和他接触频繁。
之后多年,各忙各的亊,见面的机会少了。2002年陈忠实60寿辰,接到邀请,我和西安晚报社张月庚前去祝贺。张月庚是陈忠实的恩师,他的处女作就是张月庚精心修改发表的。寿辰是在常宁宫举办的。来自文艺界、新闻界,还有他的亲朋好友不少于200人。陈忠实握住我的手说:“老朋友不见,你好像在人间蒸发消失了。”我说:“你是大作家,我是小人物,咋敢见你。”两人嘿嘿一笑了之。
2004年,我的一个外甥考上西安空军工程学院研究生。空工院在陈忠实家乡毛西公社西蒋村附近,陈忠实常为学院师生讲课。为了感谢领导和导师,外甥托我让陈忠实写几幅字,我电话求之,他说:“我的字很一般,谁能看上。”我说:“人家专门要你的字,因为你是名人。”过了几天,他电话告知,“字已写好,请来取!”我和老伴外甥一块到省作协陈忠实的办公室,桌上摆滿各种条幅,可见他常常练书法。他说:“你随便挑,看上哪幅拿哪幅。”事办完后,他从卧室取来他的巨著《白鹿原》《中篇小说集》和〈短篇小说集〉赠予我并签名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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