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精神在这里永放光彩—记中国试飞院几位老领导
在60届国庆的阅兵中,通过蓝天的所有新机几乎都和中国试飞员有关,当全国人民看到这些显示着中国航空科技突飞猛进的发展,看到代表着中国蓝天科技实力的一种种飞机在蓝天上翱翔时,作为亲自为这些新机定型做过重大贡献的中国试飞院无不欢欣鼓舞,大家在这时候也想起了为我院建设和发展、为我国新机定型做过极大贡献的几位老领导,想起他们的音容笑貌,心里涌出这样的一句话:老领导的精神永在 ……
老婆生了小孩,都一周了
他不知道是男是女,这就是熊焰所长
熊焰谐音雄鹰,是湖北大冶人。是一位公认的中国航空工业创始人之一。他1938年从国民党青云谱机场投奔延安,上过抗大、上过安塞摩托化学校,是丹东航校的教员和酒精厂长、国营112厂首任厂长;试飞院第一任第一副院长(院长从未上任),1970年上海708工程技术组组长(640所前身);后调回阎良又任630所所长。他的一生经历了飞机设计(运十)、飞机制造(歼五、歼六)、飞机试飞(初教六、强五、歼五、歼六、轰六等),所以中国航空届公认他是中国航空科技工业的创始人之一,1994年他逝世后,埋入北京八宝山。
对于已经逝世十多年的老院长熊焰,中国航空人还记得他们精神奕奕的身材,目光炯炯的眼睛、钻研不止的精神,熊焰1959年春到这里来的时候,是已经建设基本成功了沈阳飞机公司、生产出了我国的第一种国产喷气式战斗机,在航空部机关工作了一段时间。1959年春,当国家准备组建试飞研究院时,他又当仁不让地来到阎良,从事他从未干过的试飞鉴定事业。七十年代他从牛棚出来被解放后就被国家派到上海担任运十设计组组长,打倒四人帮后的八十年代他又被派回试飞中心(试飞院的前身)担任所长。
当他在1959年初到试飞员后,那时的阎良,是原空军11航校的所在地。这里虽然是关中平原腹地,但是仍是远离城市,交通极为不便。人们有一段顺口溜这样说:“阎良阎良、一片荒凉,走路尘土飞扬,吃饭黄米带糠,住的是干打垒、除了光棍就是和尚。”
要在11航校原址上建立起一座中国人从未见过的飞行试验研究院,就得奋斗和创新。那时熊所长领着一群从全国各地来到试飞院的复转军人、大中专生、工人开始创业。他们住着干打垒的房子、吃着粗粮野菜,硬是一边建设、一边试飞,急共和国所急,为我国的国防现代化作贡献。
那段时间起来的有中国唯一的近
同时中国试飞院也开始了中国第一次整机科研试飞,由黄肇廉作试飞员,从1960年3月到1961年,就试飞出了中国的红专502。这在国内是第一次。
也在那个前后,熊焰的爱人生下了一个孩子,可是由于他整天在试飞一线,孩子都生了一周了,他居然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因此也传为了大家的笑谈,成了那一代领导中间一个最感人的故事。
不久他在广东出差时遭受了车祸离休了,离休后熊所长曾要求将他用车推到机场,他想再看看他为之奋斗的几十年的试飞院机场,在再转一圈,并要求他逝世后将他埋在跑道旁,他要永远看着中国航空腾飞。
为了帮助南平房职工防雨,
带人在雨中忙了半夜的严景林所长
1988年的秋夏之交,有一天晚上试飞院南平房忽然下起了大雨。那时候的雨很大,下起来是倾缸倾盆。当时的南平房是二十多排的简易平房,住着试飞院几百户工人和中干。这里地势也不高,其中低的地方水竟冲进了房里。
这时候严景林所长知道了这件事,立即冒雨从家中赶来,吩咐房产科负责人赶快准备砂子水泥和油毛毡,给南平房的灾区每家门口堆一堆砂子,给漏雨的房子上铺油毛毡。
雨夜一片漆黑,只有个别地方有路灯。在严景林的带领下,南平房的一些职工都参加了这个队伍,共同抗灾。很快地这个队伍越来越大,人越来越多。
在严景林所长的领导下,大家给南平房比较低的地势上的人家,每户门口都堆了防水的砂子,给一些漏的利害的房子都盖了油毛毡……
那天晚上严所长和同志们在雨中一直干了半夜,这件事也在职工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严景林所长是在建院不久从南京航空学院分来的,在试飞院最初请苏联专家希达耶夫、马尔高林等在104楼讲课时,他就是学习的尖子。在学习的时候为了解道数学题,他那股不服输的性格一做就是一个通宵,那个晚上,就他所在的教室等还在亮着、后来传成了佳话……
后来在文化革命初期,他还到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为原轰五80号弹射机的风洞试验做了大量工作。在1984年初他还在负责三机定型时的歼教七型号试飞,后来组织让他当所长,他才将工作交给了另一个总师。
为了加油工程试飞
打赌输掉夹克的戈平院长
戈平是五十年代从俄罗斯某大学留学毕业的大学生,他父亲是个老革命,他从小就在革命的队伍中长大,解放前是我军的卫生兵。1959年毕业分到中国飞行试验研究院,此前曾当过好长时间的飞机研究室主任。
1989年当原先的试飞中心恢复为中国飞行试验研究院时,这个当时从这里走出,在陕航局当副局长的他又回到试飞院,担任恢复后的试飞院院长。
1992年年底前后,试飞院加授油机飞的正辛苦的时候,戈平院长在机场塔台一待就是四个月,每天早出晚归都在机场,其中也发生了为扫雪打赌输掉皮茄克的事。
那是1992年的冬天,有一天早上,老天下了场雪,雪不很大。因当时加授油工程上边催得很紧,戈平一上班就来到了机场。他一看满场都是薄薄的一层雪,按试飞条令必须先扫雪。他就一个人先找了条扫把自己扫起来,扫了好大一会只扫了一小块。他就想这么大的机场凭我一个人能扫到什么时候,就到了175楼一楼的场站值班室,让他们通知全院下午到机场扫雪。
当时场站是副站长是陈素生,陈站长说:“我们一上班就问气象台了,今天12点后气温就会达到零度以上,用不着号召全院扫,不然大家上了机场,雪都化了。”戈平心里急:“你给我通知,我不相信下午就化了,影响飞行你负责!”陈说:“影响不了!”戈平说:“不信咱俩打赌,将我的皮茄克押在这,如果下午雪化了,我就给你了!”于是脱下了皮茄克放在场站的办公室。
当然场站还得执行院长的指示,很快通知了全院下午扫雪。但是当浩浩荡荡的队伍到了机场时,机场的雪已经化了。
这三个老领导的高风亮节,仅仅是试飞院五十年来众多领导中的代表,实际上在试飞院的五十多年中还有刘鸿志、宋连弟等领导也在同志们的心中有很大的影响,他们的精神鼓舞着一代代中国航空人不断前进,为祖国的蓝天长城永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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