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埋头赶路的张军峰
(一)
认识军峰,是在第二届黄土情杯诗歌大赛颁奖大会上。
也是很巧,他和我的座位挨着。当时文友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我才知道,面前这位个头不高,戴着眼镜,很斯文的中年人,在长安是小有名气的。出版过小说《方子渡纪事》,喜欢写诗歌,散文。他还带着他漂亮的妻子,记得当时我开玩笑地说:
初次见面,和军峰谈话也不是很多,但是他的眼神中,渗透出少有的宁静和淡定。看得出,他是一个很淳朴的人。
(二)
带着一份仰慕的心情,回去打开军峰的博客,才知道,他和我同年。
随意的打开了一篇博文《娘》,感动的我热泪盈眶。
整篇的文章中,看到一个独立的女性,自强·自立·坚强,独自支撑着一个家。简洁的开篇之后,提到了母亲做的面条,文章的最后,“我”回家了,母亲一看见,回家和面去了的情形。前后的衔接很紧凑,更能体现出来母亲把所有的爱,体现在一碗面上,浓浓的亲情跃然于读者的面前!
单单是吃饭时母亲在村子里的呼唤,大凡是在乡间生活过的人,都是有这样的体会的。悠长的小巷,母亲充满深情的呼唤:峰娃子哎。。。。。。
深邃而且宁静的思索中,一幅完整的乡村的构图跃然于脑海。温馨,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而母亲不肯借农具给邻居,更能体现出过日子的艰辛,不是不借给,是怕借给了别人,坏了没人修理。写出了母亲的无奈之举,也写出了那份真实!
夏天场院的大雨,母子三个雨幕中的一行,拉着架子车,地上满是泥泞,拉不动车子的二哥,掉到地上装满小麦的袋子,袋子口开了,母亲的无奈,那眼神,所闪现的绝望!柔弱中的坚强!体现出一个母亲的伟大!
对儿子的偏爱,和子女们之间和谐的相处。偶然的小矛盾,活生生的刻画出一个母亲操持一个家的艰辛,孩子成年以后,又不想给孩子带来麻烦。一个平凡的女性,尽自己所能,艰难日子过去以后,依然热恋自己的故土!
《娘》从一些很平淡的故事里,写出了不平淡。留下的余音,在我的脑海中久久回旋!大爱无疆!我们每个人的母亲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
整篇文章叙述明了,透过时空,我们依稀可以感受到一个时代的缩影!
母爱是永恒的!
作者从一个孩子的角度入手,从生活的小细节写起,一个母亲的形象跃然于读者的面前,亲切,质朴,感人!每一个生活的小插曲,都反映出一个单身母亲的艰难。而作者正是通过这些琐事,把一个母亲刻画的淋漓尽致于读者的面前!
乡音始终在牵挂着作者的心情,对故乡的眷恋,熟悉的每一个角落,亲情的呼唤!让我恍然回到幼年时期的乡村,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凡是能引起共鸣的,都是好文章!《娘》也是!
(三)
接着打开《二十年前的凤镇》,很随意的切入,把一个陕南古镇的面貌一下子直扑我的视野,大山里的集镇,短暂的集会之后,又短暂的消失,只有那条千年的老街还在,而人散尽了!
简单的交易,山里人的淳厚,而“我”作为一个短暂的停留在凤镇上的人,对于小镇民风民情的描述,古香古色中的建筑。一盆燃烧的木炭旁边,众多的人,在听一位长者讲故事。
似乎很遥远,似乎又在眼前!
小镇曾经的辉煌,鄂豫川的交界,商贾云集。依然的旧貌还在,二郎庙还在,只有凤凰古镇还在演绎着繁华和曾经的沧桑!
作者的笔下,似乎是江南水乡,又似乎是山西大院,而一个古镇完整的暴露在读者的面前。古朴而且遥远!
而山里人的热情,尤其是胖女人的热情。“我”有点不堪消受,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其实更多的是不敢面对山里人的质朴。
只有社川河的水在崇山峻岭之间流淌,而“我”在短暂的停留之后,想回家!
很多年以后,再次听到别人说古镇的时候,思维深处闪现出曾经的一幕,所感所想。“凤镇,我的老朋友,二十年了,我没有再亲近你,听说你很好,这我就放心了。”
更多的怀恋,糅合在字里行间,体会到水乡里淡淡的很多东西,那凤镇,那S形的街道,那屋子,那些人,火炉旁的故事,还有那个可爱的胖女人。
这种形似散漫的写法,更多的凝神于一点,形象而真切的给我们展示出一个古镇。留下的的记忆,很多年以后的祝福,沧桑的古镇依然健在,而岁月烙下的痕迹尚在,那份古朴尚在!
很多年以后再次记录下来当时的心情,一份淡淡的情怀,在远去的凤镇里,那种文人特有的敏锐,依然停留在陕南,那个古镇,那个遥远的社川河边!
古香古色的古镇,远去的岁月,还有那远走的 “我” !
(四)
小说《哑姑》,是从主人公哑姑刚刚结婚的时候说起。
“我”还是七岁小孩子的时候,痴痴的等待新娘子给红包。走出来的那个新娘,当时并不是哑巴。作者把新娘姑姑和拴柱相亲相爱,姑姑的美丽,善良,以及女儿兰兰的淘气,刻画的栩栩如生。
姑姑和兰兰去集镇上遭遇意外,兰兰的被害,姑姑被强暴。于是姑姑成了哑巴,不再说话。
一个和和美美的家庭没了,后来栓柱也死了!而哑姑还是不说话,一直在乱跑。
而“我”想起曾经姑姑的好,捎了两节布,带回去,给娘和哑姑。
哑姑找到了强暴她,杀死兰兰的那个阉猪的人,哑姑被杀,但是阉猪的被绳之以法!
哑姑悲惨的一生,读者不免为她的命运感叹!
文章的结尾,作者写道:
“我还记得红包里的那一毛钱和那一毛钱买的两个米花糖。很好吃,真的。”
就是淡淡的这么看似不经心的一句,却那么巧妙地和哑姑的生命历程行成了鲜明的对比,令人回味无穷!
然而,掩卷之后,整篇文章却是那么地让我心痛。
尽管作者娓娓道来,可是貌似平淡的句子下面,却潜伏着作者那浓浓的深情。一个女人艰难的一生,一个家庭的破灭,在字里行间涌现,带给我们的岂止是这些简单的思索!
我不由得想:究竟是什么让生活充满了哀伤!
米花糖很好吃,对一个童心尚在的人来说,的确是这样!
(五)
看这几篇文章的时候,能感觉到,军峰的内心的波动,一直牵挂着很多的东西,比如乡音,乡情。至少他自己是一个很善良,很纯很纯的人。没有过多的修饰,只有平淡之中的真实!
文学语言上军峰表现的很理性,简洁,凝练。
(六)
以后我们慢慢就熟悉了,红五月诗歌朗诵会上,长安艺术沙龙的成立,作为龙头的他更忙了,热衷于文友之间的沟通和交流,给草根打造一所相互沟通的平台!
之后组织了很多次活动,都很成功!
尤其是开作品探讨会,提倡指出缺点,让大家共同进步!开展的如火如荼!这是文人之间很少有的,作为龙头的他,始终以一个奉献者的心态,默默的让沙龙,进入一个有序的发展!
也许没有人能体会到其中的苦衷。每次组织一次活动,他都要策划很长时间,写作的时间相应的也少了。但是抱怨的话,他什么都没说过,就如他的文章那样朴实无华,令人深深起敬!
在文学陷入低谷的时候,就如他所说,总是要有人承担起这个使命和责任的!那么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他做到了。就像春天的小草,先吐出一片鹅黄,然后慢慢地染绿大地!
《脉散秦川》,经过军峰长期的奔波,于2011年年初终于和大家见面了!收集了沙龙里面十个人的作品,都是他经过了多次的组稿,修改。诸多的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当拿到书的时候,所有的疲惫都在泯然一笑中隐去!
军峰一直是低调的,他没说的,但是他一直在做!
前面的路还很长,我相信,军峰的执着,会给大沙龙带来好运的,因为他一直在埋头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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