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故乡情结
总觉得自己特别恋家。
在繁华的都市生活了近二十年,每天都在它心里穿行,却无法让它在心里烙印。纵然是车水马龙,繁华宣泄;纵然是金碧辉煌,人来人往;纵然是花红酒绿,人间美景;纵然是高楼大厦,爱意深长。一直一直,还在思念着我初来的地方!
月是故乡明。每当夜深人静,故乡就是我笔尖的思念。想起它,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有一种别样的温暖。看看儿时故乡的照片,只是微笑。好长时间。
秦岭最美在商洛!我便是那商洛的女子。生长在秦岭脚下,吃着秦岭的五谷长大。秦岭五谷培育了我宽厚和纯朴,赋予我真诚和仁爱。顺着五谷的涨势,我摸得清秦岭的每一条脉络。
沿着崎岖的山路走进大山深处,远远地就看见火红的柿子挂在秋天的枝头,若隐若现,好似大红灯笼高高挂;一方方田地里 成熟的庄稼,是农人古铜色脸上的喜悦,一年的牵挂;渐渐发黄的树叶,秋风中飘落几片,枝头留下灵魂的香味。无论是田野里的庄稼,还是飘零的落叶,似乎都没有小草深沉自然。它默默地擎着露珠晶莹,思考来年春风邀请时,将盎然生机如何献给大地。几朵不知名的野花,窥视我们经过的脚步,或多或少,吸引我们的目光。大山相互搀扶着,站成不屈的风景。飘渺晨雾,风情万种,只将那纤纤玉臂环绕在山的脖颈。一缕温和的阳光从云隙间探出头来,晨雾的脸儿霎时绯红,依依不舍松开环绕的柔情......
我在山上自由奔跑。不用站在水泥地面上为房价的高低望楼兴叹、不用为一天的柴米油盐奔忙、不用为工资高低烦恼、不用带上面具点头哈腰、更不用蜗居在小小空间用文字涂鸦情感。终于可以无所顾忌,肆无忌惮张扬个性、放飞心情。远离了汽车尾气,回归如初的清新。我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呼吸新鲜,一股浓烈、一股甘甜。
累了!平躺在松软的落叶上,顾不上窈窕淑女,只把身体调试到最舒服的姿态。透过依然茂密的树梢,看见蓝蓝的天空有几朵白白的云。那云,时而像一只小绵羊,时而又像灰太狼。短时间内,变幻出不同印象。哦,我是大山的女儿,大山紧紧把我拥抱。我听见了母亲的心跳,那坚强有力的心跳啊,分明是向自然风雨作宣告:“来吧!风、雨、电闪雷鸣。纵使你们使出浑身解数,也休想伤到我女儿一寸肌肤!”。母亲的爱啊,我贪婪地享受着,深深感动着!
直起身,伸长耳朵。不知名的鸟儿在远处呢喃。树叶淅淅沙沙开着研讨会。是对我的身份怀疑吗?我不是远方的客啊!幸好风儿捎来了云的书信,证明我不是陌生人。
放逐目光去远方——小小的村庄里几户人家的屋檐下飘起了袅袅炊烟。谁家女人站在阡陌小径,幽幽目光穿透大山胸膛?田里辛勤劳作的农人,该回家了。那儿也许没有山珍海味,没有香烟美酒,没有绫罗绸缎,却有着家人殷殷地期盼。回到家,来不及洗洗手上的泥巴,热腾腾的饭菜已等候在桌上。呵,这份温馨的牵挂吆,已久违了多年!
城市的脚步总是太匆匆,来不及坐下就又要启程。
下得山来,一条小溪缓缓流过。溪水清澈见底,小心翼翼捧入口,好甜、好爽。忍不住大喊,立刻,整座山都用苍老的声音应和,悠远深长,在空旷的山谷回荡,惹得吃草的牛羊也支起耳朵,仔细地倾听生命的交响。这一刻,就是这一刻,意识到那山、那水、那缓缓吹过的风、那清脆的鸟鸣、那烂漫的山花、那青青的草、那可爱的牛羊还有那憨厚朴实的人,已种在我生命的故园,如芊芊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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