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千千结
我叫张军峰,我知道叫我这名的一定也很多。我只不过是众多叫这名中爱写点东西的其中一个。
娘生下我时,不足斤,头软塌塌的光想朝一边倒,好在娘时时注意着,两边夹了些东西,才没至于后来头长个偏偏。娘说,那时她时常担心。好在没。
小时侯,我和多数农村孩子一样,拔过草,打过尜,逮过麻雀,摔过泥巴。印象最深的是那时玩摔泥巴,队上马棚前有一个大石磨盘,便和伙伴给一堆湿土上浇了两泡尿,和了些泥巴,揉成面团,撕下一片,捏成个碗碗,往里唾一口唾沫,朝青石板上一摔,“啪”一声,碗中间炸了个大窟窿,看谁摔的响炸的大。响声引来其他伙伴,便聚拢一起朝湿土上尿,和上一大块,开赛起来。
我还在几千人的大会场上念过诗呢。那是打倒四人帮庆祝的群众大会上,我不知我是怎样被拽上了桌子,后来才知道那叫狗屁诗,充其量只能叫顺口溜:今天把气扬,坏人命不长;打倒四人帮,人民喜洋洋!就那么几句,我念得摇头晃脑得意洋洋。那年,我六岁。
初一的时候,并不知什么是文学,只是在那时就偷偷看起了《隋唐演义》《岳飞传》《水浒传》等。主要是爱看书里的英雄,觉得自己要能和他们一样该多好。之所以偷偷的,上班主任的课不敢,上副课藏在书兜里看,又怕被发现,和搞地下工作差不多,打游击战,老师转过黑板就看一段,拧过身来就听课。也有被逮住的时候,就只好认罚站了,下课还得赔笑脸要书。
初三时候看上了《红楼梦》,那时记性好着呢,能背书上的许多诗,闲谝时还能讲上一大堆书里的故事,惹的许多同学羡慕,那时便很得意的样子。其实那时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我的作文写的很快,别的同学用两节课也写不完,而我一节课足已,而且常常还作为范文在班上读呢,这也许就是我爱看小说的唯一功劳吧。
周日或放假时,我时常买些小说看。娘识字不多,不会说别的,说的最多一句话是,吃饱穿暖好好看书去。娘以为我看书就是在学习,我心里也忐忑,一方面是娘的如炬殷切的眼神,一方面是我不能割舍的小说书。我时常在惭愧中渐行,成绩不好不坏,老觉得对不起娘的那碗饱饭,那身棉衣。
到了高中,才知道文学包囊很多,中国的,外国的,古代的,现代的。才知道何为诗,何为散文。也便学着写,写散文,写诗,写对我前面的一位长着黑瀑布般头发的女同学的单相思。后来还在正式的学生刊物上发表了几篇,学校年级甚至班级的文学社便纷纷找上我,和我约稿,我在学校便大小算个名人,许多同学都知道我的笔名,却并不认识我,其实徜徉在文字里的我和本人还是有差距的,我依旧腼腆,依旧矜持。有着些许淡淡忧伤的我依然淡淡恋着我前面的那个女生,尽管她不知道。后来我便成了校刊的主编,我甚至利用主编之便谋过私,我把那个女生写的不咋像的一篇文字改的一塌糊涂,登在了油印的校刊上。我窃窃得意,她那天灿烂的笑着对我说,谢谢了,让我回味了好几天。唉,只是还没等我表达我的相思苦就毕业了。后来我再也没见过她,可那年那月的那情那景却是我此后许多文章的泉眼,时常会涌出些句子,我知道她再不会看到,只好长笑一声,那就让我继续孤芳自赏吧。
没考上大学,便开始了谋生。我爱文学,但文学不能养我,得先谋其生然后才能谋其道,我深深知道。
后来衣带渐窄,只代表我不饿了,才再次拾起笔。
人一辈子有若干情结,割不了,舍不下。文学便是我的情结,娘说,不管你将来走的多远,老家总是你的挂念。而文学,就是我一生的牵绊。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写罢一段文字,回味起来,总是那样的淡淡轻轻,淡淡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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