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峰:文筱弟
文筱是我初中的同学.那时我们乡中学的教学水平在全县都是排了名的,文筱便是那时从邻乡转到这儿的。
结果,我们认识了,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除了谈学习,还有理想,文学等等.至今还记得那个月郎星稀的夜里,我们一直谈到两三点才去睡觉。
时光如梭,转眼一年,文筱考上了师范,我上了高中。
暑假里,我们书信往来,知道此后见面的机会少了.便互报了生日,我长他幼,结为桃义。
此后的书信里,台头便以兄相称,我以弟互谓。
三年我高中他师范,喜怒哀乐,他知我,我知他。
文学是我们的桥梁,艺术是纽带。
他的书法好,我酷爱文学,没有铜臭,只有情谊。
师范是个浪漫的有艺术氛围的地方,便生想象,便生懵懂的恋情,所以也生少年维特之烦恼。
每个星期天我便在七中等他,他回家过这里,我们便一路谈,一路排解,又一同吃一碗凉皮或一碗面,之后在马村分手,依依不舍回各自还相距十多里的家。
再后来,毕业了.由于家里的一些原因,我没有再复习,先是去了一家报社,结果报社要大包干.当时我的细胳膊举不起这根大檩,只好又去谋生,相当难,相当苦.在一首<饭馆>的诗中,我这样写道:那是一个月朗星稀的瘦月夜/我//踱步在小山城的街道上/掏出身上仅剩的五毛钱/五毛钱买下的馄饨真好吃/如果油再多一点/盐再少一点/今夜月如水/五毛钱买下的/一半是月亮/一半是馄饨
文筱这时却分到了一所学校做团工作,那时对于落魄的我,他时常地鼓励有一股暖的力量。
再后,我应聘到一家私企做业务,开始并不好做,便也做点小生意赖依糊口.文筱弟便在信中鼓励我,兄,你若做生意,尽管去做,如需钱,就不必客气,告诉我,我尽我之所能,我的即兄的,兄的即我的,人生一知己足矣,兄,不管何年何月,记着我们是兄弟。
泪便一下子湿了我的脸颊.那时我们都没有钱,这要比钱重多少啊!
慢慢地,我的业务逐渐好起来,文筱弟也从七中到了县上。
那时我也做一些生意,便也让他加入一股,他身为公务员,不能参与,这我知道.可这能让我俩时时联系便是很乐得事。
有几年,我的单位和他工作的地方一墙之隔,但却忙,都很少往来,似乎彼此感觉有些疏远.他妻子回家生小孩时,便把他租的房子钥匙交给我,我也偶尔去住一回。
再往后,有几年我闲在家里,他下乡,也时不时来这里看看我。
再后来,我又跑起了业务,也慢慢的经济好转了些,便萌生了在县上买房的念头,毕竟哪儿有我的文筱弟和一些同学,有啥事,也好个照应。
然而,此时他又掉到了其他部门,公事繁多.我是个矜持的人,怕去那些政府的部门,也不想去搅扰他。
多年不见的老同学见了面,只是那么一句温馨的轻语 ,便会让彼此亲切.我也知道再好的朋友经常不联络便会疏远,不是有那么一句,自古朋友是靠联系出来的,是靠麻将打出来的,是靠啤酒喝出来的.而我却不大能做到,尤是和感觉心近的人.表面的冷封闭了内心得火.我俩其实都是一样的。
然而,每每关乎他的信息我都很关心,为他的成绩而高兴为他的落寞而伤怀。
尤其随着世事的纷纷扰扰,便时常想过去的岁月.想那个一生都不能割舍的异姓兄弟。
文筱吾弟,祝你一路顺风!
君枫与凤栖塬畔
08.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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