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樱花飘落---记张美丽在试飞院(薛志毅)
阳春三月、家属院里、樱花飘香、烂漫如画、但也有一朵花悠然飘落、这就是美丽、智能的生命-----一个普通的女性、一个优秀的共产党员张美丽、在疾病的危害下、在我们的小区---阎良红旗区樱花飘落的时节------2021年3月29日(农历2月17日)晚22时15分失去了生命,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痛。
在这里我想写下她的一生、也是对她最好的怀念……
先说她的经历和大家的评价:她在樊村上小学时曾是老班长;结婚后担任大队妇联主任、对刘丽英、刘淑琴等四个育产妇在西安对手术很负责、1979年11月就被调到樊村公社负责妇联和计划生育工作、1980年公社改成乡政府、1982年初通过考试招为正式国家公务员;1983年曾被评为陕西省先进个人。1986年元月调到中国试飞院、先在保障大队当了助理、当年就被评为院先进职工、同时在空军勤务学院就读三次、成绩合格、获得大专文凭,1992年就担任气象台支部书记、1994年又担任保障大队支部书记兼副大队长、1998年离开保障大队到航油科担任副大队长兼支部书记、2003年退职、2009年正式退休。群众对她的评价是:清醒刚强、善良大方、工作认真、待人亲昵、是中国试飞院一个难得的好干部。
童年时代
张美丽1954年7月初2(公历8月13)出生在西安市东关鸡市拐孟家巷、出生后父母给她提的名字叫孟(孟家巷的孟)玲、是跟着她的大姐晓玲的名子相连。可是她长的白净、出月后第一次抱出来、邻居就说这个女儿长得这么漂亮就叫美丽吧、于是又改为美丽、她的名字就这样定了下来,最后1977年她作为姑娘又嫁给了本村的我、成为本村的媳妇;大家都知道她的名字、也改不了、就一直叫张美丽。
她是他们姊妹7个人生中的老三。父亲张维超、解放前是大专毕业、活到93岁、母亲郭福琴、是个很有头脑的女士、享年84岁。她们姊妹7个为:大姐:张彩卉、二哥:张振斌、老三:张美丽、老四:张丽英、老五:张珍玲、老六:张君玲、老七:张荣。目前二哥、三妹、老四都不在了、走了三个。二哥享年66岁、老三她享年68岁、老四享年40岁左右。
到了1960年、她的姐姐张晓玲(后改张彩卉、是她家老大、年轻时因上过长安卫校、年轻时长的漂亮也很风流、和村里对门的小名张尚贤、号名张学哲恋爱、谈对象好久、但最后以失败告终;最后1973年底自己找的现在的老伴吴军政、也过上幸福生活)哥哥张小利已经上小学、她爸爸张维超在西安纺织城银行当主任;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国家经济困难、要求下放人、但银行里的山西人、河南人都不走、作为主任的他只得下决心将自家的一家人送回故乡-----就是长安樊村薛家堡。我记得那时有一天我在本村的街道里看到了穿白衬衣蓝裤子的她哥张小利、可能是1960年吧、9岁的我感到很新鲜、人家小利上身白衬衫、下身蓝裤子、人家就是个城里娃;但当时我还不认识张美丽、不知道他是啥样子。
过了不久、我才认识她。她当时是个子不高、人较消瘦的小姑娘,也就六七岁;记得有一次我从老家川道里草滩子向西走到张家泉渠、这里要经过张冒脑这道渠、走下去跳过水、再走上去、才上渠岸、就是头道渠。她似乎和我一起走、几乎将鞋跳到水中、我拉了她一下、她就叫我:“满满哥!”这是她一生第一次叫我哥。
她上小学是1961年上的、也是在樊村小学、初小的前二年她在我家门口狮子庙读书、我的高中同班冯秀茹是她的老同学。据她说在小学时代她是老班长、当过多年班长、她在本村的同学有嫁给马场的张拉绒、冯家村的有冯秀茹、师家村的有现在三桥的哪位师选琴。
我们正式订婚
我俩是1969年12月16日订婚、现在想起来我们订婚还有点政治原因、她家成分虽是中农、但是老岳父在银行因解放前上过王曲七分校、当过国民党的兵、正在挨整。而我们家却是根正苗红、在村里活的正香。老岳母有知道我从小学习好、应有出路、就想和我家接亲、她曾给老大女子说过、但老大嫌我小、肯定不同意。于是就介绍了张美丽----老二女子、比我小三岁、也比较听她的话。岳母郭福琴把这事给我父亲说了、并找了宁宁他妈---出身申店水寨的郑玉芳当媒人、就基本成了这件事、我父亲将这事给冯家村我舅说了、安印舅说:“他原先想将他队上东边半坡那个姑娘(其实那个姑娘也不错、家里只有两个女子和她妈、比美丽大一岁、在樊小66级上学、后来嫁给了申店哪个村、美丽小学算67级)给我说、还没讲呢、你就有了这事、让俩娃自己谈谈话、更好!”
于是就有了我和张美丽在宁宁家北边屋里的谈话,我记得我们谈话时、她穿了件红色底带黑道道的衫子、坐在宁宁家厨房炕上、我则是真正的农村娃打扮---对襟的黑褂褂、站在炕角地。我发挥了我文人的特长、写了一首诗送给她:这首诗的前两句我记得很清楚:是诺言、应牢记;是真理、要坚持。我送给她了一个笔记本、一支钢笔。她当时是发誓决心跟我过一辈子。(其实我那个时候、和我接触的附近女性有大她两岁的张小娥等几个、而且追我了好几年、但也不方便、我们很规矩、从没越雷池一步、小娥后来嫁给引镇岔道口屈志义、生了俩儿子、但夫妇均已下世;还有大她一岁张小苗、也曾谈过、但她继父明俊不同意、小苗在韦曲住、多年也没见了。)
就那几十分钟的谈话、决定了我们一辈子爱情。几天后、我、张美丽、张彩慧、郑玉芳四个人到西安城里买了一回衣服、跑了东大街、解放路、给她扯了件黑妮子裤子、衫子没买上、张彩慧说把她黄条绒衫子给美丽、我们将钱给了她、让她重买。当晚回到韦曲在韦曲二食堂每人吃了碗面条。那次还碰见了她的初中老师---师孟子(这人后来在申店乡当教育专干、申店乡后来也改归韦曲街办)。
到了1970年春节、她第一次到我家走亲戚、就发现老家老棚(这是我父亲上世纪四十年代盖的两间半棚、到了1972年的春天才撤掉了、盖了小三间(宽10米、入深5.5米)的红瓦房。过了46年后2018年、我们又搬掉了红瓦房、美丽和我一起盖起了四间大平房(宽15.3米、入深12.6米、高3.9米、东边还有2.8米宽的楼梯间、西边撂了40公分给路上)、建筑面积近200平方、6室一厅两卫。2019年又进行了装修、刷了墙、吊了顶、安了内门、电灯、给西边前房那间屋子还安了空调、给两个卫生间都装了箭牌坐便、卫浴柜子)的山墙裂的那么宽的缝、风都可以吹进来、过后多年她都给我讲过。
农村近十年
张美丽1970年初中毕业、1979年11月到公社工作、期间在薛家堡农村整整待了近十年。当年上高中是推荐、因她爸在文革中是挨整的人、所以她上不了高中。在这近十年期间、她收鸡蛋两年、种棉花三四年、在大队试验站四五年、先和会爷(薛万武)、焦琴侠在一起、后又和会爷、李性初、赵雅芳在一起、也学了不少东西。
在一队(两个队1960年分的、记得分队时的晚上、金鱼他妈也在晚上在我家窗台外边找我父亲、让我们在一队、但我家还是分在二队。两队是以街道为界、一队再加上堡外头薛家户、我们的邻居天佐、天俊都是一队、但我家是二队;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前后似乎在张大民时代又合在了一块、成为一个大队小队。后来才知道薛家堡的薛家分两大部分、我们和万海---安民(这个60岁的小伙、2021年6月自杀而亡)、智民、顺民属北份、堡外头属南份。
实际上在她开始参加村里劳动不久、村里就安排她收鸡蛋、每家每户跑、最后再将鸡蛋交给供销社、她在一队、他对门的张秀贤(后来嫁给韦曲西韦)在二队、都是两个队最优秀的姑娘、每天晚上跑、报酬也几乎没有。到了1970年到1973年她在一队棉花地里干活,这事由薛万武牵头、张美丽和焦琴霞(焦是神禾塬上江兆村姑娘、嫁给了我村登喜的儿子牛犊号名叫张财余的小伙、财余2000年10月左右不在了;焦琴侠比美丽大上十十岁、我们2019年在老家装修房子、焦琴侠曾经来和美丽坐)为辅、种着上十亩棉花。当时薛家堡一二队的棉花都种的好、尤其是二队张明让种的特好、杆粗而高、籽多花绸、成为樊村公社的试点。我1970年前当大队会记时曾在樊村公社大会上讲过、后来公社多次组织各村干部种棉社员参观。在棉花地里的时间大约是1970年到1974年前后、是我家盖房的时节、记得我父亲从明学家借了500页兰砖(后来用麦草换的砖给他家还了)、都是万武爷和美丽拉到我家的、而且我父亲盖大瓦(在韦曲买了500页、借了生产队250页、美丽家250页、生产队在美丽迁户口1982年初离队时会计薛白康已扣了25元人民币、就是生产队250页大瓦的钱)房是在1972年初春、请的南一队李师(我冯家村表姊妹冯彩兰的公公)和张大寿(我村张大福的兄弟、进了南一队的门)做匠人、我请了半个月假在家里帮忙、我将老椽全在北边的老池里洗了一遍;岳母郭福琴来做饭、立木那天、全队的社员都来帮忙、美丽穿了件蓝色格格的衫子、也端菜端饭忙了一天。那时二队的队长是大福、我父亲薛秉银是1957入党、从1958年开始当干部一直当到1970年坚决不当了、但大福上来后必须要我父亲陪着他再干一届、于是我父亲就当保管、但不久公社领导又让我父亲当我村整党领导小组组长、相当于支部书记、但每周都在我家开干部会、在农业方面很有造诣的我父亲给大福建议什么时候该干什么农活了、队上基本就按我父亲的意见办。
到了1974年后、美丽又在薛万武的领导下、和赵雅芳(寺坡姑娘、嫁给张金鱼、现住在瓜彰公路张谋的西边)、李性初(、汉杰的大儿子、有点文化、也已去世多年了、是合理的岳父。嫁给西影路观音庙李大玲的父亲;她的妹妹叫巧巧、嫁给了合理、性初有两个儿子、老大娶了马场美丽她叔伯姨、老二娶了申店的媳妇、娶她姨的是老大住在老农场生了两女子、但老大已不在了;老二住在薛家堡南队从街南东数第二家老庄子)在我村农场里干、这个农场就在草滩子、包括旱稻地及其东面北面的旱地、西边直到张家泉区渠岸、有十几亩不到二十亩、但有两个水井、水利也好、地是收水地、又有从南边大路上通来的能过架子车的路;运东西也方面,目的是给队上种出包谷、谷子、小麦种子、在这里美丽一直干到1979年11月去公社之前。
我们俩是1977年很简单地结了婚、因为岳父想给她找个工作、所以没有直接来我家、而是我家和她家独自待客人、但那天晚上她却跑到要水果糖、我家里全是村里乡党在吃饭、我也很尴尬、实际张美丽直到1977年5月1日才正式到我家过日子。
我是1965年上韦曲二中(现在叫长安二中)、1968年返乡、1970年9月上高中---韦曲一中、即现在的长安二中(省重点中学)、长安一中(一中是陕西八大名校、二中是省重点中学)。1973年元月从长安一中高中723班毕业有返乡、返乡后也在草滩和张平、瑞贤(先在青海当兵、曾给我来信;后转业西安、但后来遇事身故)一起干了几个月、1973年9月又去上兰州大学(西北五省的交大、兰大、西工大三所985、211名校、西北理科第一名)气象专业73级班、1976年9月从兰大毕业、分配到630所、美丽在我上大学期间我父亲薛秉银高血压偏瘫、她管了一年半我的父亲、父亲1975年1月19日(农历1974年腊月18)病逝了、我记得1975年冬天我在兰大看全国美术展览、走在路上脚很冻、我就给美丽写了封信、让她给我做双棉鞋、一周后她就寄来了、鞋很暖和,令我和感动;我1976年9月才毕业、后来这棉鞋又给了她哥。
记得1977年元旦前、我在630所上班也不过半年、张美丽给我来了一封信说:“公社搞新式婚姻、村里雪琴让我俩参加、要求我一定要去、不去就没这事!”我想也对、就报告了气象台领导、给我开了领结婚证介绍信、回到了家、元旦那天村里张忠贤等人敲锣打鼓将我俩送到距我村只有几百米的----1968年新建樊村公社会议室、我们一个高中同级二班一个姓徐的女同学、这个徐家寨的女的、当时在高722班、我们是723班。她也是公社干部;但我们初中聚会时听娘家何家营后嫁给贾里村的李慧玲说这个徐似乎不在了。
我曾是高中全连四个班连里的学习委员、多次主持全连四个班的会议、但2018年初中聚会时听他班我的何家营嫁到贾里村的初中同学李惠玲说那个徐家寨在公社工作的徐已不在了)竟在这里当干部、她给我们发了结婚证、又在哪里开了一个小时会、美丽她穿着邮政兰色的迪卡衫子、连个衬衫都没有、开完后村里又将我们送到我家门口、可是我家的房还是被知青群占着(但当年五月份就给我们腾了)、进不了屋、我就立即去阎良、那一次美丽将我送到杜曲公交站、像个妻子一样头靠着我的胸膛、心和我连在了一起……
我们结婚后、美丽当了薛家堡大队的妇联主任、这时已经开始搞计划生育、当时我村刘丽英、赵雅芳、刘淑琴等四个产妇已生了三胎、村里要她们结扎、县里将她们安排到西安某医院进行这项工作、美丽一直陪着他们四个人、这时候美丽工作也干得挺好、得到了樊村公社住队干部的好评。这也为她下一步出路打下了基础。
结婚后张美丽1977年夏天、1979年冬天曾来阎良探亲、每次待几十天。第一次住南平房招待所、与刘淑琴是对门、第二次住凌云区招待所的二层楼、与运输处的那对夫妇是邻居。
不久在公社原来管计划生育的小江村长安一中高中毕业的女干部、长的很漂亮----高个、白润、秀气、因为在公社干了多年没有出路、她爸在外地可以解决她的商品粮户口问题、就离开了樊村公社到她爸哪里去了、这个位置没人干。在我村住队的杨俊平就推荐了美丽、当时也有几个人在争、但最后王忠信书记、白云亭副主任还是选中了张美丽来干这事、这是1979年11月、张美丽就成了公社干部、也就是现在的基层公务员。
在公社和乡政府六年多
张美丽在公社和乡政府一共工作六年多(1979年11月---1985年12月底)、也是对她社会处事、工作能力的很大提升、也等于在社会里上了几年学校。我们樊村公社一共有11个大队、都沿着瓜彰公路,从南边到北再到西边的排列是彰仪村、三府衙、南一队、南二队、师家村、冯家村、薛家堡、张家堡、西樊村、岳村、小江村。当时总人口近13500余人。其中最大的是小江村、岳村、彰仪村、三府衙、中间的几个村就是五樊村(南一二队为南樊村、师家村为北樊村、冯家村为中樊村、张薛二堡为东樊村、还有西樊村、这是历史记载。据有关历史说:樊村是周代仲山府剿灭了原在山西的商代小诸侯国----樊国、将樊国的后裔迁到这里、故称樊村、也是樊川中心。而周代仲三府的衙门在三府衙、在现在樊村乡的南边、南樊村之南紧挨的村。
小江村为唐代诗人郑谷住的地方为郑谷庄、岳村为唐代文人韩愈住的地方、相传韩愈的侄子八仙之一韩湘子曾在此读过书的三柏另一间(三棵柏树和一间庙、我记得我小的时候跟父亲薛秉寅去贾里村大姑妈家出门、每次路过岳村东口那个石碑、我父亲都给我讲过这事-----三柏另一间)、久日久之念转了念成了岳村;彰仪村是元代出了个有名的大夫、给老百姓看病、皇帝进行表彰、彰其仁义故为彰仪村、三府衙是是周代仲三府的衙门故称三府衙。樊村公社从南到北在冯家村及薛家堡通向河里的路处拐弯、这路向南是南北走向、路西是东西走向,所以樊村公社开始在南一二队之间、1968年挪到了冯家村三官庙附近(旧社会这里有座刘关张的三官庙、是樊村人征社虎的地方、我们村薛家堡和冯家村挨着、正好在中间)、后来又在这里盖起了樊村初中、修起了樊村商店、樊村医院、兽医站、再加上这几年的超市、压面馆、饭殿、小吃部、买馍、卖面条等社会事业的不断增多、现在每早十点前卖货的、吃饭的、转街的人熙熙攘攘、成了现代老百姓的小康商贸街。
1979年11月到1986年1月、张美丽在这里工作了6年多、先是负责计划生育和妇联主任、不久子午西农大毕业的任喜娥来了后、妇联有人管了。她就只负责当时最难的事----计划生育工作。全公社育龄妇女好几千、上下全长9.5公里,她每月每日就骑自行车跑在这9.5公里的大地上,去找各大队的妇联主任、听取各村计划生育的情况、安排贯彻上级新的政策、也每隔一月四十日在公社召开大会、在会上听取汇报并安排工作、同时也要经常给县上计划生育办(计生委)汇报樊村公社的计生工作进展、
在她才开始干工作的两三年、她还是合同制干部、每月只有39.5元工资、给生产队上缴24元、给她记300分工、自己伙食15元、连零花钱都没有,但是工作照样干、还得每天上下跑、经常钱也不够花她也曽产生过不干了的念头、我都劝她坚持、国家那么重视 计划生育、总会有个奔头。那时我是每月51元工资、我就每月给她寄一点钱、保证她顺利生活。我记得我曾跟她上下跑过一次、见过樊村公社那时各村的妇女主任。西樊村的姓张、岳村的似乎姓韩、小江村的姓郑、而三府衙的姓张、各个都能干、都是农村中的人物稍子、不论长相、口才能力都是一流。
到了1981年国家对她们进行了考试、美丽考得还不错、但是当年没有给她招干、说她的工作时间太短、但已许诺第二年进行转正、到了1982年初、她招干出来了、也同时怀孕了。当我1982年3月初从南京大学学习了一个多月回来、就得到这两个喜讯、我很高兴、怕她行走不便、就骑自行车带着她上下跑了两天、才回阎良上班。
日月在默默运转、幼儿在悄悄成长,为了给她生育攒假、我1982年五一都没回去、一直在175楼上班、到了国庆节我开头还没回去、但过了几天我一算、美丽差不多到产期了、因为我买的那本产科学书上说:提前退后两周都算正常、于是才过了国庆我就给气象台请假我要回去、估计我老婆快生了。
当我拿着棉花、到了西安、又到了杜曲、那时樊村还没有公交(现在樊村在美丽快走时的1985年已修了瓜彰公路、张美丽也参加了修路、早就有了私人的公交、后来换成县上公司4-09、但2001年又换了可以坐五十多人的大公交742路、二三十分钟一趟、从韦曲北边杜城停车场开始经过韦曲全城再到樊村最南边的彰义村)。在杜曲街上碰见了邻居胡青贤、她就说你咋才回来、你美丽昨晚已经被她俩姊妹拉到韦曲去了。我一听就把棉花让她捎回去、直接坐车向县医院赶。到了县医院看到了她大姐彩卉、我文姐都在医院、她还没生、但在医院住着、看到我来了很高兴。当时她穿的是幸驾坡雷俊民寄给我的黄军装上衣、1982年10月18日的晚上、我陪着她上厕所、也没动、到了19日、我姐、她姐我姐她婆婆也来了。
10点多她进了产房、按医院规定家属都要出来不准待在产房、但我文姐她老婆婆都七十多了、坚持不出来、婆婆的奶奶老太太就在产房陪着我老婆生娃、我没办法就在外边墙根旁听 ,张美丽在生儿子过程中过一声不吭、虽然阴道还被切了两三针、但在中午终于顺利的产下一个儿子、当时儿子个子高、但比较瘦、称了一下也就七斤半左右。
在生产过程中、她生的比较慢、我还找了我岳母的表姐(她们的妈是黄埔的亲姊妹、我高中同学师崇琪的婆婆)---长安医院郑院长的妻子、让她给医生说给打些催产针、那个老太也立即赶到产房个医生说了这话。我当时也想我的两个姐都生了七个男外甥、美丽这么慢、会不会生个女孩、但是生下来还是个代棒的、而且是这下一代八个男孩中比较优秀的一个、个子1.85米高、人聪明、长的也帅。
生了儿子后、住了几天医院、我用架子车将她娘们俩拉回到薛家堡、在坐月期间、我在家待了四十天、并和她大姐一起给儿子起了个少峰的名字、原因是我当时看一本关于东北辽宁安钢的小说:上边有紫峰这个名字、我说叫紫峰、她大姐说紫字太大、叫少峰吧、就改成了少峰、而最后却又成了少锋。
给儿子做满月搞得比教好、把自家人乡党邻里亲戚、公社干部都招待了一顿、做了十几席、还比较丰盛。我记得娇贤她爸----薛天会(已去世多年、他女儿娇贤----薛琴侠也去世几年了)吃了后说:“这是满满(我的小名叫薛满生、小学6年级才由我们班主任灞桥田王村的王侠给我提了新名字薛志毅)家这些年最好的席面!”我们曾买了半条猪、全公社各村妇女干部也都凑了礼。
那一年美丽收入也不错、她的年终奖是500多元、比我在试飞院气象台还多、给儿子的花销她出的比我还多。
美丽在公社的几年也干得很辛苦、记得她给我讲过的几件事:有一次她骑车子从南边三府衙归来、路过三府衙和南一队之间的殿湾那片几百米长的两边没住人的空路上、正中午看见一条蛇在公路上、吓的她不敢骑了、下了自行车等了半天、等那条蛇爬到附近的包谷地里、才上车走了。还有一次晚上公社天下的大暴雨、她住在公社小院的前边、周围的干部晚上都回去了、她当时才三十岁左右、公社五十多岁的王忠信书记陪了她一个多小时、王书记和她爸年龄差不多、是解放前地下党出身、人也很好、最后王书记的老伴一直在后边喊、王书记觉得她一个人孤独陪了好久。
还有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1983或1984年)计划生育紧张时刻、樊村还出了件大事、西安东郊职工医院下乡在公社大门口冯家村搭棚给育龄妇女结扎时、一个岳村的妇女不幸去世了,这事影响很大。张美丽当晚上在杨俊平的陪同下骑车子跑到县计生委、给领导汇报了、领导马上给樊村个乡领导打电话、敲定了赔偿事宜、也表扬了她。再一次她们晚上在公社电视机房子看女排、一两岁的儿子在前院睡觉、但不停的哭、旁边的同志冯某听到了去后院喊她、她回来一看儿子掉下了床、但不要紧、没一点摔伤。
还有那年秋收时雨特多、她妈在头道渠承包的稻地里的稻子拉不回去、哪一天雨停了、她就叫了乡政府(公社从1980年前后改为乡政府)的几个小伙、将她妈的稻子拉到乡政府大办公室、在哪打了稻子。
我儿子三岁以前一直是岳母管、平时就是老六妹子君君看他。但好多时候岳母也亲自看、记得儿子会走路时、岳母要到神禾塬上地里打土也带着他、岳母在地里干活、小小的他坐在地边上;1983年春岳母家盖房、让我文姐看了一周、结果君君到韦曲去、在路边看到少锋和一群孩子在渠边玩、君君难过的流下了眼泪、赶快将孩子接回了家。
但是在看娃的问题上、因我儿子和她哥的老二年龄只差一岁、老岳母看我家的少锋、对她哥家的老二清淡一点、却遭到了她少嫂子的反对、有一次(大概是1983-1984年吧)她嫂子和她因看娃在她妈新庄子门口打了起来、这个嫂子个子大、气力足、竟把她脸抠烂了、公社里的领导都看不下去、让她在办公室休息一周、先不要下去;我双竹村的玉民表哥听见了也很生气、让我说名字、准备打那个人一顿、但村里的书记张大民劝我忍着点、毕竟是亲戚。这事虽然过去了好多年、但我老婆这次临终给儿子诉说时的录音还说了这段事、我想她这是永世难忘、记忆犹新。
实际上那段(少锋3岁半前、1982.10---1986.5)岳母和君君给我看娃、我每月都给10元、我记得有次回家我就给了君君30还是50元、我并不像她哥她嫂一分不给、白吃白花、还对父母有意见、当然人家是亲儿子、亲孙子、和我们不一样。
还有1984年秋一次她去县上计生局去开会、局里要组织她们去华山旅游、她感到很高兴、但两岁左右的儿子还是老妈看着、怎么办?她就给公社打了个电话、让听到的人上她娘家给老妈说一声、她有事第二天才回来。就这她去了趟华山、当第二天回来时母亲骂了她半天、说昨晚娃哭的她管不了……
那几年美丽很辛苦、工作也干得不错:尤其是在计划生育-----这天下第一难的工作、在全乡干部和她一起完成了县上布置的任务、该结扎的结扎了、人口增长率没有超标、在计划生育方面1984年她被评为了陕西省先进个人。
调动到试飞院三十五年A
张美丽1986年元月到试飞院报到、2021年3月29日逝世、在阎良这块大地上一共生活了35个年另近四个月、使她进入了老人阶段、她领老年证刚好两年多、更是她生命中最长、最光彩的时月、我就把这个阶段分为ABCD四个部分写——
1984年、国家把解决知识分子两地分居的问题喊的震天响、当时我已经是工程师了、也算个知识分子、就向院里提出了解决两地分居的问题,给飞行部打了个报告。同时气象台、飞行部都认为我是业务尖子、应该解决这一问题。结果院里领导也到了换届的时候、严京林当了院长、丁元杰当了书记、我们飞行部的谢遵忠当了副院长。院长和书记在开院务会时问谢:“飞行部有什么困难?你们提吧?”谢就提出了我的家属调动问题、严京林、丁元杰就当场拍板签字为我解决两地分居问题。
但是这事也不是那么容易、传到了乡政府和县上、县上说:“你才招干两年多、就想走、没门!”虽然我们还是两地分居、但县上并不理解,我就很纳闷。怎么办?只有自己想办法,我有一次到西安姑妈家里去、她的老二李明知道了、就说:“你找贾里村咱哥去吧?说不定他有办法。”我就又找了回贾里村梁万德哥、果然他还有办法,他就帮我做了些工作、县上几个月后就批了美丽的调动。张美丽是长安计生干部中调动的最早四个人之一。当然其中我还给当时的西安市长张铁民写了信、他也批了:“如属实请速办”、这封信虽然得罪长安办事的人、但也给他们增加了动力。
到了1985年初、试飞院就发了调令、但长安县还是不动、没办法我就请我们气象台的张万杰书记(后是飞行部的办公室主任、1999年去世耀县人、空军南京气专毕业、2020年前两三年去世了)拿上我院人事处的介绍信亲自到长安县跑了一趟、以组织的名义请他们快办,长安县人事局接待张万杰的叫王百忍、结果到了1985年10月左右他们终于开始办了、美丽在年底前12月收到了我单位的调动证明,她在1986年元月份和我一起来试飞院人事处报了到,报完到后院里问我想把她安排到哪里?我当时却没想过,人家就先安排到四站当助理、我们一起去看了一下四站的领导---绥德的林占义、请了假说过完年再来、林也点了头。
在这期间、气象台张万杰书记给我在东平房要了一间巴头的房子、是人家才搬到北边窑洞去的张王平家腾出来的老房、张书记组织台里的人用白灰刷了刷墙、就算我在试飞院有了个窝。过完年我给场站张文勋站长请示一下、初六给我派个车去搬家、他点了点头、于是1986年正月初六、一辆解放大卡车就把张美丽拉到了阎良试飞院、我们那时现代家具只有个半截柜(这个半截柜后来给了她妹丽英、张欢买房时将这又弄丢了)还拉了我父亲当时买的大板柜、连什么向样的家具都没有、来了半年后----1986年夏我才第一次请河南匠人做了一套组合柜、书柜、写字台;搬家时还拿了一个大板柜、在家属区卸家具时人家都笑话我、但半年后就30元将大板柜卖给了她单位的富平史家的老冀-一头沉。
我老婆在1986年2月开始在飞行部四站办公室上班当助理、她的领导是林占义和王明山。由于美丽在农村乡政府干过6年、所以她有一定的机关工作经验:会处人、会办事、事事做的令领导满意、1986年就被评上试飞院先进、她的那张穿棉袄的照片在大营房院工会的橱窗里贴了好久。
记得有一次飞行部党委书记、已故的孟庆宇知道张美丽管着四站的钱、就故意问她:“四站有多少钱?”聪明的张美丽故装糊涂笑着说:“我不知道。”结果孟书记很高兴、对她很有好感,就对四站两位领导说:“你们这个助理真聪明、真话问不出来。”1992年初飞行部整顿场务队、张美丽就被安排为工作组成员、整顿了一个多月后结束了、张美丽就被安排为气象台党支部书记---正科级。我是学气象的、在哪里干过十年多 、听说她去哪里当书记、和林振搭伴、林振在气象台原是和我搭班、广东遂溪的老林是1974年生、比我大7岁、我在气象台时他是预报组正组长、我是预报组副组长兼工会主席、1987年5月我就走了、到了院报社、当年10月我又到院电视台。
我的夫人张美丽又调到气象台和林振搭伴、当时林是台长、我夫人是书记、为了她更好地工作、我给她介绍了气象台的大概情况、气象台分几个组、各个组都干什么事、也讲了一些业务问题——如怎么看云、云的种类、卷云、中云、低云、VV----能见度的概念等等、使她多少知道点气象常识。
她在气象台干了两年多、也了解气象台的复杂性、而老林台长多次自行车袋被扎、英语考了好多回才过、受了不少冤枉气、她都知道、但她只是默默的干活、团结不少女同志、气象台实际上就是个女人比较多的地方、后来气象台好多女职工都亲切的喊她张书记。在气象台期间、1994年她到长春出过一回差、还带着上三四年的儿子、在吉林长春高秘仪器总厂待了二十天、转了八一电影制片厂、说哪里的米饭特好吃、儿子吃时还先占一碗;回到北京又在试飞院招待所待了一周、九、十岁的儿子薛少锋一个人从试飞院招待所跑道王府井大街要买机器人玩具、感动了她就花了八十元给儿子买了台机器人玩具。
在试飞院的三十五年B
在气象台因我的同学王某想当干部、并动用了区公安局、她公公是省高院院长、大伯子当时是西安市委副书记、老公是阎良公安局副局长、还有个小叔子是西安市办公厅主任(2020年因秦岭别墅问题被抓、估计她公公也不在了)、试飞院领导怕人家就给她提供方便、让我老婆挪开位置给她、张美丽于是1994年被调到保障大队担任书记兼副大队长、还坚持上机场、因为保障大队也叫四站、管理高空房、保伞室、充电站、充氧站(加制氧站)、冷气站、都是和飞行有关系、像降落伞、减速伞、氧气、电瓶、冷气、每架次飞行都离不开、所以四站和试飞关系很大、每个中队都进机场、进机场人多、张美丽也常进机场代表她单位签字。
在保障大队期间、她的工作很负责、因为几个和她一起上空军勤务学院的同学都是各个中队的队长、孟凤琪、李林(1993年去世)、而当时大队长也是她的同学齐米全;应该说她的工作有多方便、而且她和队里的各位同志关系也很好、就是如同现在人对她评价----大度、热情。邵秀兰、王喜梅都是她的好朋友。上机场领队几乎她这个女同志要占一半工作量。
当然当干部也有她有利的地方、记得2001年儿子考大学、在等待发榜的时节、她在航油科却有机会去兰州出差、那就是兰炼。她们航油科每年要从兰炼进几千吨航空煤油供事科研试飞用、费用上了亿、也是兰炼的大客户之一。这时候她就带着儿子和院里物资处的人员一块去。兰州是我上过大学的地方,虽然她们在西固开会、但儿子专门跑到东固兰大里边转了一圈、拍了物理楼、化学楼、回来后我就指着物理楼说:“我在这四楼上了两年学!”她们在开会期间还去了甘南藏区、吃了烤全羊、看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儿子说那羊肉真好吃!
到了八月中旬、西北工业大学的通知书终于发下来了、现在想起来是我到韦曲西北饭店领回来的、我给老婆儿子打了个电话、将这喜讯告诉了他们、她们在兰州也高兴起来、周围的会友知道了、也向她们祝贺、老婆还给大家发了喜糖。
因为保障大队和科研试飞关系很大、张美丽一直进机场带班。平素没多少事、去签个字就回来了。但是有一次也吓坏了她:那一天她和平时一样、进了场到包伞、充电、充氧、冲冷个点检查一遍、各点都正常、她就去签了字、坐一会没事就回来了。可是那天才回来做好了饭、没顾上吃、就接到机场的电话:“机场出事了、你们在哪里?”一听这话、张美丽赶忙拉上门、骑上自行车就向机场赶、半路上还摔了一跤、直赶到保障大队边上碰到保伞室的王国平、王说:“你着急干啥呀?”她答道:“不是机场出事了吗?”王说:“出事是外场来的飞机。机上的东西都是他们原厂的、和咱们有什么关系!”这时她才放下了心。
在保障大队、她和邵秀兰一起出差去了趟河南新乡生产电屏的厂子、并从新乡到了开封、又去了郑州、洛阳转了一大圈。
在试飞院的三十五年C
在保障大队待了四年之后、1998年张美丽又到了航油科、在这里仍担任支部书记兼副大队长、大队长是吴成立、副大队长是西安的哪位杜春林。航油科主要有大油库、在西飞公司西边、是1952年十一航校修的、也是试飞院专用铁路的终点。还有小油库----在151机库的南边、化验室在现在红旗区高层371的北边、办公室在370的北边、全科也有四五十人。
在这里过去是加油车在大油库加油、再把油拉到机场给飞机加、这样每次飞行都需数辆加油车、也很麻烦。到了九十年代以后、小油库从原151的南边搬到机场的东边、农场的南边、还修了两个数百吨的储油罐、并从大油库向小油库修了输油管线、油车甚至飞机都可以在此加油、这条输油管线从机场西南边地下走了几公里、再绕道机场东头小油库、在哪里修了两个小油管、每个油管可以储油几百吨、也解决了试飞用油的问题;航油科的化验室也建到新修的小油库附近。
张美丽在这里工作了五六年、基本是每日上机场、在办公室管理。记得在这期间吴成立曾上了几年研究生、每天都是把心事用在学习上、晚来早归、或者就干脆不来上课去了、因为这个班是院里组织的、群众和职工也很难有提意见、但是压力却加在了美丽肩上、她一天忙的很、除了科里的活、还有带队上机场、航油科上机场主要是化验室和小油库、小油库有各种飞机特需油类、试飞时必须保证、化验室对油类还要进行化验、张美丽和过去一样、还是干的兢兢业业、认认真真、一丝不苟。
但到了2003年院里要求职工下岗、但还是按上班对待、张美丽考虑再三、也申请了提前退休、院里也同意了她的这一申请。但最后按国家正式年龄算2009年退休领养老金,2003年回到了家、但是她近50岁。
回到家后的第一个月、她被当时才成立的试飞院物业领导朱科元请去管理他们承包的公园路北段西边的一个小区、她在那里仅仅尬了一个月、和农民打工的才混的很熟、但觉得太累就不愿干了、朱科元曾给她加钱她也不愿意、就辞了那份工作、实际上现在想起来她当个头、当时仍可以早去晚归、中间休息、但她这个老实人却不会这样想、实实在在、认认真真地和打工的在一起、每个时分都不敢休息、所以就干不成。
她离职后她小妹陪她去了厦门转了一圈、她又和院里的一些人转了港澳台;记得她给我说过:“有次她知道了院里几个人组织了去澳洲旅游、她上午才听说就报了名、但时间只剩下一下午、别人怕她办不好手绪。可是她一下午跑院里、找公安、及时地办好了手续、使那些人都感到她很能干!”
结果她和试飞院一群人在新世纪之初某年春节后去了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国、在哪里经历了十余天澳洲的夏天(中国是冬天)、在哪十几天里她的品行和能力得到了老大学生徐素君等人的高度评价、遇到难事她总是出头解决、帮助同行者……
实际上她的本领来自爱学习、爱钻研;因为在我们家我和儿子都是爱读书的人、每个床头始终都堆满了书;所以这个习惯也使她喜欢学习、勤奋学习。在试飞院当基层领导的十几年、她努力读书、勤奋写作、写作水平也不断长进。记得她的文字多次上过《中国试飞报》、也上过《陕西工人报》。她去世后我翻了翻她留下的东西、和我一样也有她写的文字一厚沓、还有本她本人的《读书笔记》、里边有她2003年去澳洲写下的游记、也有去台湾写下的游记、更有些写姊妹情、父母情的散文、水平也很高、比好多大专毕业的学生还写得好!
在试飞院的三十五年D
从那以后她就是拿着单位报酬的家庭妇女、这时候她的母亲有了病、她却把全身投入到父母的保养之中。我们虽然在阎良、距西安测绘西路四五十公里、比在西安工作的几个妹妹都远、但是两位老人有啥事第一个就打电话给她。如果有事她马上就去、协调解决。记得有一次她给我说:“为了协调解决天然气的问题、她跑到二环路南边的华清路去请人来修。”为了给俩老人请保姆、她也跑了好多地方。”
她离职后、这边也相对事不多、西安的妹妹也叫她帮忙、记得她有一次给我说:“她去帮张荣管孟川、管的很严、管了好几天、孟川都生气了。妹妹刚回来、就抱住他妈告壮、说姨妈太严格了!”我想现在已经在湖南大学上博士的梦川也应感谢他姨妈了。在君君搬家前后、她也给与了支持、记得有次她从君君住的杜城回来给我说了数次、租的那房子太潮了、对人不好、不久君君就重新租了房子。对待珍珍前几年从粉巷里的车家巷搬房、她也去了几次、最后只剩了几家人,搬迁的组织将水电都基本断了、在门口垒了砖墙、珍珍又过了几日才搬了、基本达到了目的。对待她大姐的儿子上学、找工作、她也比较关心、也做了应有的贡献……
对岳父母的行孝、开始是美丽做得多、但后来张荣工作顺了、家庭也好了、就填补上来、渐渐代替了她姐、尤其是在岳母最终张荣管的更多;但2009年秋最后将岳母送回老家樊村薛家堡、在老家住的最后一夜、是美丽陪着岳母睡着、她曾给我讲:“半夜觉得岳母扣她的脚、醒来岳母就不行了”,享年84岁;岳父最后是2015年2月在阎良去世、我们管的相对多点、岳父享年93岁。
在她离职的那些年、2013年我们一起去了趟云南、现在景洪市(西双版纳)待了一周、又坐飞机去丽江、待了几天、再坐火车去大理、待了几天、最后在昆明住了一周、才回家。过了一年2014年我俩又去了新疆、报的团、转了9天。上了卡纳斯湖、经过了石河子、再向北、到了边界、还去了185团、和哈萨克就隔一道河、也去了天池。2015年我们还转了北欧五国、也是报的团、去了上十天、是芬兰、瑞典、丹麦、挪威等。还加了爱萨尼亚。记得2012年秋、我给院里写了两年《中国试飞史》、结束后带家属一起住在东大、在周围转了一周、东边去了翠华山、留村的关中风情园、西边去了新楼观台等景点、天天在哪里泡温泉、也不错。
张美丽对孙子也特好、我孙子----薛邢瑞---小名元宝、也是个聪明帅气的小男孩、她奶走时、孙子马上整九岁、虚十岁了、个子也近1.5米了。记得在她升天的前三天----2021年3月26日、在西安交大一院的ICU病房里下午16点电脑聊天时、我听到张美丽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当时还在阎良的元宝、那句元宝的名字、她喊的很大、也是我听到她的最后一声----就是元宝两字。我记得苗苗在月子里、我们和亲家共同扶伺、亲家母是上午、我们是下午。拿美丽的话说:“我们每天回家、虽然这只有几百米的路、但是总是天上银星闪烁、微风劲吹、走的很晚。在哪几年里、我们把最大的精力都放在管孙子的事上。记得找的保姆---张小娟,这是武屯武家庄人、我和张美丽就骑车去过她家几次。保姆的姑娘考上大学、我们去给送礼、还帮她报志愿。这个保姆那几年和我们关系也挺好、现在偶尔在大营房还碰到。她那三年多管孩子也很负责任……
张美丽虽然只活了六十七八、走得比较早、但她在生活上的待遇是不低的、而且在国内外转的地方也不少、弄不好在薛家堡同样年龄的人群中没人超过她、这也是她的福分、但她在这里工作的二十多年中、也有一些误会、有个别人找她的事、有的想当官、有的想专权、但是这俩人都没退休就早早的去世了、比她早去世有十年多;在这里、我不想提他们的名字、我明白这也是老天对她正直的关照……
我的爱人张美丽----我心中最牵挂的女性、您早早地走了、但你美丽的身影一直活跃在我的眼前、我永远都忘不了这个美丽的、智慧的、勤奋的女性、和我一起奋斗了近五十年的妻子;工作30年、你为老家乡村做了6年贡献、到试飞院后、你工作了24年、也在三个单位的职工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你善良、勤奋、待人亲昵、2009年你退休后我们又共同生活了12年多、到新疆、云南、北欧五国去旅游、在蓝田汤峪泡过多次澡、每次都是上十天;在你的主持下买了广西防城港的房子、装修好了文艺南路的窝、也盖好了并装修好了家乡薛家堡的180多平米净面积的老屋、还修好了院墙、安了院门、但你却在该享福时去世了、你去世后、试飞院你所在单位百分之99.9%的职工提起你都举起大拇指、你不旺活了一生、你的名字刻在试飞院的石碑上、与大地共存、与蓝天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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