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夏日观雨（马新武）

下午四点多，乌云从西北天际黑压压地滚动过来。

听厂里的老职工说，这种现象是大雨的前兆。家里晒着麦子，怎么办？请假后，我立刻骑上自行车匆匆往回赶。

途中，大风忽来，刮得尘土飞扬，天昏地暗。逆风而行，阻力很大，好像有人把我和车子朝后推。过了沣惠桥，贺家村，向北就是我村，我终于快到家了。门前，母亲一个人正收麦。我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拐过弯，是顺风，我迅速赶到门前后，还没放好车子，就忙着跟母亲一块收麦子。装口袋，扎袋口，往门道挪……收回麦子，我才感觉到累。然而，我有一个爱好，喜欢看雨。为看雨，我顾不上休息，匆匆上了二楼。隔窗观望，雀鸟乱飞，到处寻找避雨的地方。一会儿，闪电放出乱窜的银蛇，仿佛在为大雨开路。“轰隆”一声，雷公也来了，吼声让人掩耳惊心。紧接着，豆大的雨点飘在玻璃上，模糊了我的视线。换个窗子继续看，雨越下越大，像天河决了口一样铺天盖地而来……尽管如此，雷公不退还助威，吼声越来越大，整个大地都在发抖。暴雨打在隔壁厦房顶上，溅起朵朵水花，腾起一片烟雾。大股水从屋檐上奔泄而下，院子里一下积满了水。大树，小树在暴风雨中发疯似地摆动着，呼喊着，展示着不屈的性格。

“哗——哗——哗，哗——哗——哗……”暴雨仍在使劲地发泄，比刚才更厉害。惊慌中，母亲从厨房里扔出一把菜刀。见此，我跑下楼，只见母亲双眼望着天空，嘴里念念有词：老天爷甭下了，甭下了……这是民间镇雨的方法，灵用不灵用，只能等着瞧。少顷。暴雨慢慢地变小了，从野蛮变得温柔起来。闪电见状收回了银蛇，雷公见状不再大吼……一切的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十分钟后，风停了，雨住了，云散了，太阳出来了。

走出家门，漫步在大街上，空气如同过滤了一样，格外清新。两旁的房屋墙面被暴雨冲刷得干干净净。水泥路上，偶尔有被大风刮倒的树木，刮断的树枝，叶子青翠欲滴。不远处的南山，在阳光下，显得更加青秀，动人！